處女血也是暫時的作用,那絲線似乎是再生的,梓桐斷,它就不停的接上。梓桐的努力只能換來兩人暫時的喘息,不至于立刻憋死,不過再這樣下去,梓桐不被勒死也會失血而死。
阿塔木有些嚴厲到,「不許放血了!」
「大哥,你又不是處女,我不放你放?」
突然那貨眼光晶晶亮,看的阿塔木渾身發毛,只听那貨幽幽道,「你是不是處男?」
阿塔木︰……
兩人挨得極近,阿塔木的側臉踫觸著梓桐的額頭,那貨感到阿塔木臉上有些燙,得意道︰「原來你是處男!」
大姐,您是要鬧哪樣啊!
阿塔木萬分感謝此刻伸手不見五指。不然,真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這家伙!
那家伙又悠悠道,「富家子弟不都有什麼陪床丫頭啊,陪床小妾啊,陪床嬤嬤什麼的嗎?你都這麼大了,應該有吧,啊?」
再說下去就成了陪床女乃女乃了,阿塔木趕緊堵住某人的嘴,「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你不會是……」不行吧!
阿塔木憤怒道︰「沒有就是沒有,我很好!」
「唔。」
悶了半天沒有聲音,阿塔木有些擔心的想叫她,又听那貨悠悠道,「你尿尿嗎?」
阿塔木直接有種想死的沖動,給他個干脆吧!直接勒死他!
那貨解釋道,「听說童子尿闢邪……」
阿塔木︰「……」
阿塔木本來說是不想,都一天沒喝水了,怎麼會想?可是梓桐愣是說多多少少總該有些吧,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梓桐又割破了自己的幾道肌膚,換來了兩人的緩和,阿塔木終于歪歪斜斜別別扭扭的擠出了一點。
阿塔木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最難忘排泄的時刻!
梓桐感到腿部的絲線一松接著又一緊,來不及高興又苦悶了起來,隨即對著阿塔木鄙視道,「你不是處男了吧?騙人的吧!」
阿塔木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描述自己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等到兩人已經黔驢技窮,血快放完了,尿了沒有了,唾液都用上了的時候,終于無力的頹廢了。兩人找了個樹靠著坐下來,梓桐在阿塔木懷里,渾身無力。
那些絲線勒緊到梓桐的肉里,便有血溢出,絲線便松動幾分,來來回回等于慢性的放完梓桐的血才能讓兩人死去。
真是個變態的死法。
阿塔木看著懷里活力十足的女子此刻軟趴趴的在他懷里,突然忍不住低下頭聞了聞她的頭發,女子沒動,他緩緩道,「梓桐,我好開心。」
梓桐心想你開心個屁,都快死了。
「很開心認識你。」
梓桐迷迷糊糊抬眼,嗚嗚嚕嚕道,「真變態,害我死了,還開心!」
那貨悠悠道,「我的錢還沒花呢!」
阿塔木失笑,良久,聲音似乎隔空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對不起,不能護你平安。」
——
迷迷糊糊中梓桐听到有人說了一聲「嗯?奇怪啊!」醒來時候渾身的束縛已經撤去,天際隱隱幾顆星光,阿塔木扶著她的肩膀,看她醒來,似乎松了一口氣。
她聲音嘶啞,「我們沒死?」
阿塔木手指放在嘴唇上,虛了一聲。
梓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前方一人站立,那人捧著一捧藍色的幽火,隨即割破了手腕,血色流進火里,藍色中摻了絲絲的紅色如血。那人絮絮叨叨念了一通,然後那紅色的火如絲一般延伸到黑色的身影里,那些身影突然僵直不動,那些掉下來的胳膊腿慢慢回到原來的**上,成為一個完整的影子。
那人藍火揚起,又射入幾滴血,大聲喊道,「我以我血渡忘川,去吧去吧!」
那些漂浮著黑色的衣服慢慢塌陷,隨即掉落,已經是一塊普通的衣服,再也沒有了尸體。
我靠!遇到神棍了!梓桐心道。她從來不信這個,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
此刻星光閃耀,再不復之前的漆黑。
那人緩緩轉身,眉目深邃,衣飾繁復,上面有碧綠的蔓藤跟鮮紅的花朵。
梓桐挑挑眉,那個吃包子找茬的!
唔,對了,周青說他是布瑤族的。
女乃女乃的,布陣的就是他們吧,是他親戚吧!
梓桐模了根棍子對著那人就招呼!那男子靈活的向後一蹦,指著她,「你你你,我救了你你居然想殺我!」
「我不殺你,我就是想給你兩棍子!」動作不停,邊說邊上!
身後有人輕輕拉了她一下,她立刻踉蹌的跌回去。憤憤瞪著那個男子。
男子哭喪著臉道,「不是我布的陣,這種禁術我這麼光明磊落的人,才,才……」不會用。
梓桐挑挑眉,吆喝,怎麼這麼不禁嚇呢?
那人又壯膽走向前兩步,「快走吧,周圍還有很多人追殺你們。山腳下有輛車,你們要是不嫌棄,我可以送你們進城。」
當然不嫌棄,他們兩個一人中毒,一人貧血,走兩步都是問題。
「這個時間城門已經關了吧?」
「沒有啊,酉時未過,今日廟會城門到酉時。」
可是怎麼覺得被困已經很長時間了啊。
那人解釋道,「哦,在生魂陣里的時間跟人間的時間是不一樣的,那相當于是半個陰間。」
梓桐汗毛又豎了起來,女乃女乃的真是個變態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