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梓桐暗叫不好,她飛刀瞬間而出,對著飛來的那些箭矢而去。
箭矢密集而飛刀有限,那些未被打掉的箭矢直直射來!
射去的方向不是對著她們幾人,也不是對著那些女子,而是對著保護他們的光果的男子!
男子們被姬漾踩踏,落在水里,箭矢從上而下直直插入!上帶劇毒,尸體瞬間變黑化為烏水。
那烏水似有生命,極快向著四周擴散,騰騰化為黑霧,鋪天蓋地籠罩下來!
此時未等眾人反應,天地旋轉,渾然變黑。
——
自用又覺得自己進入了那樣的空間,四周漆黑,沒有任何光可言。
可是又與上次不同,腳踏實地,能感覺到自己確實是在一個空間,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漆黑的屋子,雖然沒有光亮。
梓桐感覺自己站立良久,抽出飛刀,又慢慢收回,上次出刀傷到了黃璃,她記得轉換之時自己跟黃璃在一起。
她輕輕叫道,「黃璃,黃璃?」
意料之中沒有回音。
靠!女乃女乃的!真他娘的流年不利,沒幾天進入了這樣的地方三次!
喝涼水都塞牙縫,真點背!巫族這人種真是變態,極度變態!
她大力的揮揮胳膊,做做擴胸運動,伸伸腿,踢踢腳。邊踢邊走,邊走邊踢,遇到一座山也給提走。
她一邊走一邊叨叨,「歐陽玉你他媽個神經病,這下肯定不舉了吧,老子的鞋底是防滑的,釘子鞋!哈哈!」
!突然踢到了東西,她小心翼翼的用腳衡量著那東西,木頭做的,寬大,嗯如此寬大。她伸手去模,哎?好像是一面牆?
木頭的隔斷牆,塊塊木板組合而成,形成方形的格子。
她眼楮一亮!她記得這個,好像是剛剛進入這個宮殿之時那些一個個的房間就是這樣的木格子組成的!
不管是怎麼到了這里,先確定了再說,她進來的時候房間的們都是大大的敞開的,里面的擺設她記得清楚。
她輕輕模到前邊的桌子面前,模到火折子,剛要點燃,突然放手。
她笑嘻嘻的說道,既然是這樣的屋子,那就離著出去不遠了,不管有沒有鬼,先找到門吧!
她不用手模索,慢慢的用腳觸踫,她本身就是做精密武器的,對于數字距離這種都是極其敏感的,她丈量著走到記憶中大開的門口處,伸出手,慢慢模索。
片刻中後,果然如此。
沒有門。
那房間的門是兩面都開著,剛剛她開始踢到的地方就是門子的地方,此刻所在的地方是另一側門口所在的地方。
她突然出掌!掌風厚重,破山碎石之勢!
沒有任何響動,像是被吸入了某種空間,或者打在了雲霧中。
「靠!」這樣的環境絕對不是正常的,不是等待就能消失的,等待就是等待死亡。
她拿出火折子,慢慢點上蠟燭。房間亮起。恍惚是之前看見的房間,又好像是不熟悉的房間。
哼,她抬手去滅蠟燭,突然穿過蠟燭,什麼都沒有觸模到!她心下一驚,看著自己的手,真實的不透明。她又去抓蠟燭!依然是穿身而過,蠟燭沒有任何反應!
自己變成透明了?
「娘子,今日辛苦,來喝交杯酒吧!喝完我們就……」
梓桐一驚,身後一人,一身紅色長袍,帶著繡暗紋的喜字,眉目清秀,臉色溫和而喜悅,對著她淡淡的笑。
梓桐眨眨眼楮,目光警惕!
那人依舊笑意深深,仿佛真是洞房花燭的時刻,對著自己的新婚娘子,「娘子莫怕,雖然我們未曾相識,但是近日我揭下蓋頭便是你的夫君,何況……」他有些羞澀的牽起她的手,「今日一見,我果然對娘子一見傾心,但願我們白頭偕老,我與你一生一世不分離……」
「我不是……」她說不出聲音。
此刻,梓桐心下更加愕然,她居然真的能夠觸模到那雙手,那手細膩溫暖,中指處微微薄繭,看的出是個書生,而自己並未想被他牽起,怎麼會好像非常情願!
我靠,真的成鬼了?
她低頭看,自己一身大紅的嫁衣著身!她大驚,立即彈跳而起!
那男子輕輕撫模她的肩膀,按捺住她,依舊笑得明朗歡喜淡淡羞澀,他遞出一個酒杯,然後挽起她的胳膊,繞著彎,「娘子我們喝合巹酒!」
我喝你妹!梓桐使勁甩開那酒杯,酒杯灑落,她看看自己的手,有踫觸的感覺?為什麼剛才?
她看向地下,瞳孔驀然緊縮!
化為地上一灘鮮紅的血,汩汩流動!
她突然覺得胃里翻騰,靠!死的心都有了,干嘛要手賤的點蠟燭,這怎麼像是飛羽說的那種……半離魂狀態啊!
她看看那化為血水的酒,顫了顫。
那男子突然哀嚎一聲,「爹!娘!」
梓桐驀然回頭,身後的地上躺著兩具尸體!
一位老頭一位老婦人,尸體死相極為殘忍,頭顱胳膊跟腿都被砍掉,整齊的放在一起。
男子突然撲上去!
摟住那尸體痛哭,「爹!娘!」哭聲撕心裂肺,催人心肝。
有桀桀尖笑響起
「新婚之夜父母雙亡,天堂至地獄,滋味可好受?」突然男子的身後出現一位黑衣男子,男子帶著面具,嘴角一絲殘忍的笑。
梓桐看著那男子,眸光,這裝扮跟今日來的歐陽玉那群護衛是一樣。
喜服男子神情悲涼而絕望,抱著那些斷裂的肢體,一字一字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
「哈,為何,老子做事沒有為何,只有喜歡而已!」黑衣男子笑的殘忍而痛快,「可是這還沒有完呢!」
他突然轉頭看向梓桐,目光幽暗而婬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