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突然閉上了眼楮,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而她現在卻一動也不能動,從這個喜服男子出現後她根本做不了什麼,像一個被操控的木偶,只能由著這件事情發生,就算只是個虛無的影子,也記載了整個悲劇。
那黑衣的男子婬笑道,「新婚妻子被別人嘗了新鮮是個什麼滋味呢?」
話未說完,她便看到那黑衣男子已經把手伸了過來!
她豁然跳起對著男子的胸口狠狠的一腳!
一腳落在空處,半透明的身體穿過了男子的身體,男子婬邪的笑,「莫要掙扎,讓我來心疼心疼你,讓你嘗嘗**的滋味!」
她猛然出掌,掌風如刀,直擊男子門面。
「啪。」
掌風的力度絲毫沒有,如同被一個普通女子刪了一個耳光。
男子的手已經扯了她的腰帶,猛然一拉,腰帶飛出去!嫁衣灑然落地。男子撲了上來!
冤孽執念
梓桐感覺脖子上被一只大手掐住了,那手力度極大,勢必要致她于死地,而她不管怎樣反抗都沒有辦法掙月兌。
是了,這樣的陣法真是變態的熟悉!
生魂陣中她還能反抗,是被別的魂魄追殺。黑暗中,盡管不能反抗,只能自己在幻境中自殺。此刻,她根本就毫無自主的能力,完全是靠著別人的意念存在。別人想讓她怎樣,她就怎樣,夢幻的想象一樣!
恍然中,那喜服的男子突然就飄了過來,沒有一點重量的落在黑衣男子的身後,他手里拿著那根點燃的蠟燭,臉上依然是悲傷絕望的樣子,還帶著隱隱的瘋狂之色,嘴角一絲殘忍的冷笑。
「我終于等到你!」
等誰?她還是黑衣男子?
「欺負了環兒你們都該死,哦,不對該灰飛煙滅!」
那人眼眸漆黑一片,絲毫沒有眼白,他拿著蠟燭,對著黑衣男子的衣角點了上去。
黑衣男子則是看著她目光瘋狂,「我是因為你而死的,還是你跟我一起吧!」
鬼才跟你魂飛湮滅!
梓桐看著他的身影在一片光亮中慢慢消失,瞬間只剩下了半截身子,她大喊,「你妻子沒有被侮辱,也沒有死!」
喜服男子霍然靠近,扯著她的衣領,「你說什麼!」
「咳咳,她差點被歐陽玉侮辱,被……咳咳,被我救了。」
「哼,就憑你?」似有動搖,卻又不信。
「來這之前,她跟我們一直在一起,但是不知道去了哪里,以你的本事,你應該能找到她……」
「你說的是真的?」
梓桐猛然點頭,真的,比金子還真,「找不到,你再殺我。」
「好!」男子轉身而去。
「先給我滅了蠟燭!」不然被點燃了!
黑衣男子還剩一只手緊緊抓著梓桐的手,那光亮漸漸要吞沒那只手,梓桐拼命的去熄滅那只蠟燭。
拍,打,踢,吹,她剛要張大嘴巴去吞掉那蠟燭,突然一顆銀光閃閃的珠子飛來,速遞極快,因為快在空中蕩漾起微微的波紋。
那珠子飛到燭火上慢慢籠罩那團光亮,在那只手只剩下一截小指時,終于熄滅。
熄滅周圍便是一片黑暗,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的空寂。
突然有水珠落下,梓桐心里靠一聲,這里的東西還是不沾邊的好,她左邊朵右邊躲就是躲不開那水珠。
她大怒,一掌拍出!
只听到「哎喲」一聲。
她豁然睜眼,看到一個黑衣的少年,眉目深邃,捂著鼻子,指縫間留下兩道血紅。
「啊,納蘭飛羽!你怎麼在這?」
「我不在這你就灰飛煙滅了!」
「靠!剛才不是夢!」
「當然不是,是殺人的幻境!」聲音隨意閑散帶著淡淡的不屑。
「姬漾!」她高興的眯眼轉頭對著納蘭飛羽,「你剛剛給我灑的什麼?」
「這個嘛,當然是闢邪之物……」納蘭飛羽搖頭得瑟。
「嗯?分享點?」
「是童子尿。」某人嘴快,難得還語氣閑散。
「……」
「你們也用過?」
納蘭,「……」
姬漾,「……」
「那你們怎麼沒事?是因為我點燃了那根蠟燭?」
納蘭突然嚴肅的道,「我從小體弱,為了避免這些不干淨的東西,我師父從小在我身上下過各種符咒,一般對我沒有太多的干擾。而姬漾……」
他看一眼意態閑散的男子,「他身上帶著我的魂珠,也不會收到侵擾。不過……」
「不過我沒你那麼笨,中了算計什麼都做不了,我可以反擊。」姬漾淡淡道。
「那黃璃跟聖女呢?」
「我姐姐應該沒事,黃璃……他也不會有事的。」納蘭飛羽有些別扭道,「他們應該在一起。」
梓桐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別扭啥老兄?
「那這又是什麼陣法?我們能出去麼?」
納蘭飛羽冷哼一聲,「這個魂陣也沒有生門,各種復雜的重合,只不過手段更為卑劣無恥。」
「這每一間屋子里面都是用特殊的陣法環繞,在某個特定的契機啟動。里面擺著的是……人的骨灰。」
梓桐啊了一聲,渾身汗毛豎起。
「這些人生前都是在極度幸福快樂之時被殺害,殺害之前經歷了最悲傷的事情,于是這些人的心中便有了憤怒怨恨。」
他看著桌子上的灰白的長頸小瓶,嘴角諷刺而憐憫,
「最主要的是這些人心里還有牽掛,留著最珍惜的牽掛,才不會讓他們的魂魄離去,才會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在這個陣法里囚禁。
日日受著相思的煎熬,受著囚禁的痛苦,寂寞的折磨,以及……對于心愛之人受羞辱折磨卻無能為力。
這些都將化為怨念,一日日的使得這個陣法強大,一旦啟動,無人能離開,必須肉身死,生魂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