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秋見我的心里又沉悶起來,唯恐再讓我傷心起來,忙就找了別的話來岔開了。
我歪在軟枕上,眯著眼要睡不睡的想著心事,一時小喜子回來了,回說信已經交到父親手上,又告訴我說,「落香殿那邊一早又鬧開了,道是吃食里被人下了巴豆。」
我猛一睜眼,就皺了眉,「怎麼沒人來回我?」
「听前面的喬公公說,皇上怕讓主子傷了神,下旨命宮中主事,這幾天宮中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來攪擾主子,奴才也是方才去前面找老爺時,听了前面奴才私下里悄悄兒的議論,這才知道的,」小喜子忙道。
我心里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喃喃的自語著,「怎麼,是皇上下的旨麼?」
「是。」
「可這樣的事兒,遠不是一個宮中主事的能做主的,皇上又忙著要上朝,難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就沒人去管?」這就是我心中疑惑的。
「听說,都是去榮壽宮回了太後娘娘的,」小喜子忙告訴我。
「哦,」我輕輕向後一靠,隨即又猛的坐直了身子,月兌口驚問,「什麼?」
「是……是去回了太後娘娘啊?」小喜子被我這反映嚇得一跳,囁喏的看著我回。
我的心突突直跳,埋在被子里的手指顫抖得厲害。昨兒在榮壽宮時,我分明看見太後的精神並不是太好,而葉筠亦正是為了照顧她的鳳體才進的宮,如此,凌御風萬沒個為了我的身子,倒命人去煩擾太後清養的理兒?
不對,很不對!
迎秋也察覺出我的不對來,慌忙來扶住我的肩膀,在耳邊輕聲問,「主子,您……?」
我腦子里嗡嗡的響,卻亂紛紛的理不出個頭緒,許久,我擺一擺手,無力的看向迎秋道,「你去開了小庫房,將昨兒那葉將軍送來的調補品選兩樣,讓小喜子帶著盼夏送去櫻心閣,問問那位身子如何了?」
「麗小主這幾天一直說是受了寒氣,奴婢听太醫院的林太醫說,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喝了兩貼藥早好得差不多了,」迎秋邊點頭,邊輕聲道。
我頓時就覺得賭心無比,抓起炕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官窯小青花的骨瓷杯瞬間摔得粉碎,我恨聲咬牙,「都是些聰明的,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個得了風寒,那個被人下了瀉藥,怎麼不索性全都死完了大家干淨呢。」
迎秋和小喜子都唬得跪下了,我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直覺得一股熱意直涌上眼眶,當下也不看地上跪著的這兩個,一拉腿上的小被子蒙住臉,一任淚水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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