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後被他這番話堵得出不了聲,不由氣得身子直顫,她指著凌御風哆嗦了半晌,方厲聲道,「這蕭婥到底對你下了什麼樣的蠱,將你迷得這樣糊涂,哀家將她廢黜也都是為了你好,」太後越說越激動,指著凌御風的手指直顫的,「難道你忘了,她的父親蕭遠峰不日已在押解進京的路上了麼?」肋
我正被凌御風和太後的這一對一答驚得身子發軟,猛听到太後提起我父親,我倒又身子一掙,瞬間來了精神了,掙扎的站直身子,透過如意格子,我一瞬不瞬的盯著外面母子二人的臉,唯恐漏過一絲半點關于我父親的音訊。
我父親就要到京城了,他老人家就要到京城了!
卻,卻是被押解……?
迎秋托著我的手亦在激烈發抖,貼在我耳邊輕聲道,「娘娘,老爺怎麼會是……怎麼會是被……押解……?」
我下意識的要攥緊拳頭,卻忘了手指上的傷猶自未好,這一攥之下,直疼得我渾身冷汗,可是我卻顧不得,只死死的盯著凌御風的臉,看他要說什麼?
就見凌御風兩道薄唇抿得更緊,許久,他才一字一句道,「一碼歸一碼,全妃秉性賢良,她父親再怎麼樣,也不關她的事,兒子只求母後今後少操些心,全妃是兒子在金鑾大殿上欽封的妃嬪,廢黜與否,請母後讓兒子自己做主。」鑊
隔著圍牆上的如意格子,我被他這番話驚得愣住,為了我,凌御風竟對太後如此強硬!
而太後卻冷笑一聲,「皇帝又錯了,謀反叛逆乃是抄家滅族的株連大罪,蕭遠峰勾結匈奴謀反,他的女兒即便真的賢良淑德,罪臣之女按律亦要被貶黜,皇帝如今將有孕的皇後丟在一邊,將這滿宮的妃嬪丟在一邊,日夜只留在這靜怡宮內,你將大晉朝的法度放在哪里,又將祖宗的家法放在了哪里?」
面對太後的咄咄逼人,凌御風終于再耐不住,他揚一揚眉,看著太後冷笑,「母後既然提到這株連之罪,兒子敢問母後,若蕭遠峰謀逆之罪落定,兒子身為蕭遠峰的女婿,彼時,該當被如何處置?」
「你……,」太後被凌御風連番拿話嗆住,直氣得身子仿若秋風中的落葉,瑟瑟欲墜,巧意忙一把扶住,叫道,「太後娘娘,太後娘娘……」
凌御風忙也伸手握住太後的手肘托了一托,卻只是吩咐身邊隨從,「太後累了,送太後回慈寧宮歇息,」邊上眾宮人正戰戰兢兢,唯恐被皇帝太後的這番怒火波及,聞听忙答應一聲,趕緊上來攙扶,太後狠狠一掙,甩開凌御風攙扶的手,厲聲道,「不敢勞皇帝費心,你還是去陪你的全妃吧,」說完,她猛的轉身,也不要巧意來扶,氣恨恨上了轎子。
太後的轎子已去得遠了,凌御風依舊面無表情的站著,福全猶豫了一會兒,就過來輕聲的催促,「皇上,您……」
凌御風這才動了一動,他忽而嘆了口氣,對福全吩咐道,「今兒這件事不許讓全妃知道,另外,拍禁衛軍來把守靜怡宮,沒有朕的旨意,即便是太後也不得進靜怡宮門一步。」
福全頓時嚇了一跳,「哎喲,我的皇上,您這樣不是明擺著跟太後娘娘對上了麼,太後娘娘若知道了,不定氣成什麼樣呢?」
凌御風猛的轉過身來,對著福全喝道,「還用遮掩麼,往日朕忍得還不夠多麼,可是你也看見了,永巷里,婥兒被折磨成什麼樣子,朕但凡再晚知道一會兒,她的命就沒了,」他像是已氣得極了,在原地轉了兩個圈子後,抓起一旁宮人手中捧的唾盂就要摔,手抬起,回頭朝靜怡宮門看了看,又悻悻放下,咬牙道,「她們竟悄不聲兒的將朕御口親封的正二品妃打入永巷,更要趁朕還未知曉前悄悄兒的將人弄死,以圖木已成舟,分明早就將朕不放在眼里,若朕再姑息忍讓,明兒只怕死的人就是朕了。」
福全被他這番話嚇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倒道,「唉喲我的皇上,您可不能這樣說,太後娘娘那可是您的生身之母啊,虎毒還不食子呢,太後娘娘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思,依奴才想來,太後娘娘大約是怕那蕭遠峰謀逆之罪證據確鑿時,皇上您顧念著全妃娘娘下不去手兒,是以,這才……」
「你住口,」凌御風頓時大怒,指著福全道,「福叔,朕從小兒就是你在身邊伺候,心底里朕從未拿你當個奴才看過,你今兒若只是這樣想,就枉費朕私下里叫你一聲‘叔’了。」
福全愣了一愣,突然就流下淚來,他慢慢的伏去,語帶哽咽了道,「奴才……知罪……」
更新最快我木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里卻是震驚莫名的,我震驚于凌御風竟會為了我和太後爭執,更震驚太後早已經立了心要殺我,按她話里的意思,是我父親的謀逆大罪已經落定,我是罪臣之女,貶黜我不過是受的父親的株連。
而太後走後,他和福全的那番對話更是讓我心涼,生生將我在看到他因我而和太後爭執的感動的心冷了下去,這幾日,他每天都會在我耳邊說著各種各樣溫情的話,即便我不敢相信,每天的這樣下來,也由不得我就要信了,在看到他和太後為我爭執時,我的心真的澎湃滾燙,以為,原來他還是在意我的,原來他是真的不願意我受到傷害!
話說,雪若真是了解我啊,我說的很晚真的是很晚,不超過夜里12點就不錯了,其實今天可以早些更的,是萬惡的餃子拖著我說話,巴拉巴拉直說到夜里12點,結果害我直到夜里2點才更新,所以,你們要罵的話,去罵她吧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