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得從六年前說起,那時候我還待字閨中,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父親是官居六品的小官,母親也是書香門第的子女,我雖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卻還害怕接觸陌生人,直到他一次偶然機會到我娘家做客,在後花園遇到了我,並且花了很多心思才讓我不害怕,我對他一見傾心,日久生情,不久他便上門提親,就這樣我們成了夫妻。」醉雪以為自己再次談起自己過去那一段不堪時一定會難過,可是現在居然能心平氣靜地說起這一切,說明自己真的放開了,自己真的不再執著了。這都要感謝寄悠那位奇女子,是她讓自己明白了作為女子,生命一樣可貴,一樣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哦,那竟然如此,必定是金童玉女,那又為何勞燕分飛呢?」張遠心里真不是滋味,自己如果能早點遇到她該多好啊!
醉雪看著眼前為自己吃醋的男子,有感動,有甜蜜,有快樂。有高興,有欣喜,也有知足。
「因為他只是愛我的溫柔順從。」醉雪不想再對他有所隱瞞。
「溫柔順從?」張遠站起來,把醉雪從頭到腳,從前到後,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看了幾圈。
「你看什麼?」醉雪沒好氣的問他。
「他肯定眼楮瞎了。」
「啊?」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的溫柔順從。」
「你……你個登徒子……」醉雪破口大罵到,「你就是想吃佔我便宜!」
「你……你終于反應過來了,呵呵!」
醉雪別開臉,不理他,張遠知道剛剛自己太過分了,厚著臉皮走過去︰「對不起麼,你別生氣了!我發誓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醉雪看著眼前討好自己男人的臉,呵呵,終于扳回一次,算了,不與他計較。
「好吧,我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說完兩個人互相一笑。
「謝謝您大人大量!」張遠沒好氣道,「那這也不足你離開他的原因啊?」
「是啊!這卻不足以讓我離開他。」醉雪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凝視著遠處,嘆了口氣,緩緩道來,張遠知道,這才是最終的原因,才是她決定從那個男人生命中退出來的原因。
「五年前,我懷了雅兒,他卻在我懷孕期間迎娶二房秦姑娘。我挺著個大肚子跪在地上祈求他不要迎娶他人,至少不要在我懷孕的時候……」
「可是他還是娶了對嗎?」張遠真慶幸那個男人娶了,人嘛,總是自私,可是他又為醉雪難過,真是太可惡了,竟然在醉雪懷孕最脆弱的時候另結新歡,真是可惡。
「是啊,他還是娶了,我生雅兒時,難產大出血,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從那以後我的身體一直很不好,很慶幸雅兒很健康。」醉雪回憶起當年的情景時,一陣顫動,她環抱住自己顫動的肩膀。
張遠走到她跟前,把她圈在自己的懷中,輕聲地說︰「別怕,我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