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門口兒,我按按門鈴,給我和唐果開門兒的正是我堂哥——蘇逸。
我撇了他一眼,一米八五的大個兒,那麼一戳,還真有點兒芝蘭玉樹的架勢。
蘇逸直接無視了我,含笑朝唐果點點頭,我再一瞧,那姑娘又開始裝出一副文藝女青年的模樣,把平時的彪悍樣全收起來了。
「回來了,來,見見你哥帶回來的朋友」我媽一看見我,就把我往屋里拽,直覺告訴我,我媽心里指定又打什麼算盤呢。
我被拉進客廳里,瞅見沙發上正坐著位陌生男青年,估計就是蘇逸帶來的青年才俊了。
那位才俊很有風度地起身,跟我和唐果一番寒暄,而後便坐下跟我促膝長談。
我听著這位才俊的長篇大論,百無聊懶中打量起他,論俊麼,長相倒是真挺俊的,很斯文的模樣,五官分外秀氣;至于說才,我就不敢苟同了,因為當這位才俊和我從金剛談到《金剛金》的時候,我很明顯而且徹底地被雷到了。
我內心很是煎熬,我知道我媽此舉是在給我物色對象,不過我現在對處對象這事兒實在提不起熱情。
在我很含蓄地連打了兩個哈欠後,那位才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于是開口告辭,我媽特別不舍地挽留了兩句,還順便瞪了我兩眼,不過我已經提前轉身回房,只留給我媽一黑亮的後腦勺和清瘦的背影。
蘇逸和那位才俊是一塊兒走的,他倆走以後,唐果還賊心不死,尾隨我進了房間,「那人不錯啊,哎,恆泰梁敬元還是他小叔呢」
「你說誰?」听見恆泰梁敬元這五個字,我瞬時覺得無比耳熟,可愣是半天沒想起來哪兒听過。
「梁敬元吶,最近好像出了點事兒,一審結果下來了,正在等著高法終審結果呢」
我一拍腦袋,「內幕交易罪是不?我好像看報紙上說了」
「對,就這事兒」這姑娘說的特別輕巧,「梁家在恆泰舉足重輕,一個梁敬元倒下了,千千萬萬個梁敬元站起來」
我一樂,「人現在正水深火熱呢,你能不貧不」
唐果斂了笑,特嚴肅地在我床上坐下,然後攬著我肩頭,「姐,你要不處處試試?」
「我這會兒對搞對象沒興趣,什麼事兒往後再說吧」
「千萬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唐果給我撂下這麼句話,就拍屁.股走人了。
隔天,我正斗志昂揚地想去教委試試之際,我媽卻告訴我,那職位已經被雲柔拿下了。
我得知這一不幸的消息後,內心很是平靜,估計是最近被打擊習慣了,所以心里素質有所提高,我不否認,這可能是個好現象。
上午,我在家蹉跎了半天的光陰;下午,蘇逸又給我來了電話,說昨兒晚上那才俊對我很感興趣,想再見見面兒。
我權衡了一下,覺著興許這才俊不是對我有意思,而是對我頭頂上那帽子感興趣,試想,頂著個哥大海歸的帽子,即便我是個半文盲,人家指定也認為我是一特有文化的姑娘。
為了讓這次的單獨會面成為我倆僅有的一次單獨會面,我最終決定赴約,並且將才俊對我僅存的一丁點兒好感及時扼殺在搖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