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梁驍以後,我捧著收音機靠在沙發上,我覺得我跟梁驍現在的狀態一點兒不像在搞對象,梁驍對于我因為別的男人神傷一事,沒有表達任何看法,除了說了句很有哲理,同時听上去也很像廢話的話。
這讓我很費解,我尤為費解的是,梁驍到底是不是對我有意思,他又為什麼會看上我。
我一邊兒想著,一邊兒听著蘇溫暖特有的溫軟語調,蘇溫暖好像主持的是個情感類節目。
這年頭,甭管彪悍的大老爺們兒還是矜持的小姑娘,都喜歡那點兒風月之事,所以有時候,人民群眾的情感問題甚至已經被提到與吃喝拉撒同等的高度。
我覺得有一句話可以很好地概括這現象——這世界上本沒有情感問題,談感情的人多了,自然就出了問題。
我凝神听著蘇溫暖的聲音,丫正在說一個故事,一個我很熟悉的故事,或者確切來說,那就是我的故事,我和尹惟安的。
而我的思緒也這樣,隨著蘇溫暖的故事,拉回到十一年前。
那一年,我十六歲,初遇尹惟安。
那是個夏日的清晨,空氣難得的清新,我正和雲子悱斗嘴,後來由于太過激動,就順勢把手里的單反沖他砸過去了。
這一砸可好,結果沒砸中雲子悱,反倒砸中了路過的尹惟安。
這一下砸的很結實,因為我甚至听到了不小的動靜,我覺得尹惟安很無辜,但我更心疼的是我那單反,于是乎,我噌噌幾步跑到尹惟安跟前兒,剛要蹲去撿單反,手腕卻被人一把扣住。
晨光下,少年逆光而立,唇角是淺淺的笑,因為俯視的關系,細密的長睫在眼瞼處投下好看的投影,膚色是溫潤的白皙,白皙得恰到好處。
「單反知道疼?」少年的聲音清亮,捎帶著一些揶揄。
我一下懵了,沒明白尹惟安的意思,只听尹惟安又道,「可你這單反砸的我疼」
我細細打量眼前少年,這皮相,這氣質,該不會是打算訛我。
由于當時,唐果已經踏上了創作小說這條道路,所以受她影響,就那麼一眼,我就認定,尹惟安跟我必定要成為彼此的男女主,因為當時他是那樣好看的男孩子,而我又自認為具備了一切言情小說女主角的特質——比方說在學校默默無聞多年,比方說我身邊有個比我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的姑娘蘇溫暖,再比方說,這麼場意料之外的邂逅。
總而言之,除了家境比一般言情女主優越外,其他的方面,我和她們一樣稀松平常,尤其是那種勵志類的言情女主。
這麼些年,我總以為我是主角兒,可現實告訴我,十一年里,我除了有幸在尹惟安生命里跑了三年龍套,剩下的時間,我甚至連一個鏡頭都沒有。
我們初遇的那天,我還沒有意識到,我即將和尹惟安再來一次更為意外的相遇,也正是那一次,為我往後這坑爹的十一年埋下了伏筆,做好了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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