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有碧藍的天,純白的雲,清冽的湖泊和高山融雪,旖旎的風景,美不勝收。
訂婚儀式的主賓有近百人,大部分都是三號晚上到達香格里拉的,當然也有更早到的,比如雲柔和尹惟安,還有抽了風兒的我和唐果等,二號就提前抵達香格里拉。
唐果雖然對訂婚沒多大興趣,可對香格里拉卻是興趣濃厚,她常常仰望著香格里拉一碧如洗的天空,然後一臉感性地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旅行果然是激發藝術創作靈感的好方法」
而通常這個時候,我都很想一棍子打暈她,奈何手頭沒有工具,只得作罷。
我、唐果、蘇逸和尹惟安、雲柔兩家是同一天到的,但不是一塊兒來的。
到達香格里拉以後,又連著發生了兩件十分嚴重的事兒,最終導致了此次香格里拉之行,成了我們幾人生活中的轉折點。
首先,到達香格里拉後,蘇逸就沒了人影,當雲柔欣然邀請我和唐果一起出去走走時,唐果起初婉拒,因為雖然雲柔現在看上去溫柔依舊,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癲狂了。
唐果這姑娘,作為一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新時代文藝女青年,擔心到時候難以制服雲柔;我其實也不大想去,可後來連雲柔母親安瀾都過來了,我和唐果也不好拂了長輩面子,就跟著去了。
同行的有雲柔、尹惟安,我和唐果,還有不知又從哪兒冒出來的蘇逸和蘇溫暖。
見到蘇溫暖的那一瞬,我有點兒吃驚,因為沒想到她也提前過來了,而且還和雲柔很熟絡的架勢。
客觀地說,蘇溫暖真是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熱烈的紅色長裙裹著窈窕的身段,黑色卷發隨意地散在肩上,尖俏的下巴微微揚著,柔和與清冷,矛盾的氣質,在蘇溫暖身上卻成了最完美的組合。
「我一直特別想來這兒,索性這次訂婚地點就選了這兒」沖尹惟安柔柔一笑,雲柔又偏過腦袋對蘇溫暖道。
「很美」蘇溫暖微微點頭。
「惟安本來提議就在北京,可後來還是拗不過我」雲柔話語間帶上些嬌羞之態,我下意識側過頭,腳下也放慢速度,與前面幾人拉開距離。
唐果過來捏捏我的手,我會意一笑。
周圍景致如畫,的確是美,而且難得的純淨自然,氣氛本來很好,可走著走著,雲柔忽然停下腳步,捂著腦袋,然後大吼了一聲。
我們都愣著,反應最快的是尹惟安,他一把抱住雲柔,不讓她再有進一步過激的行為傷人傷己。
「躁狂癥?」這是唐果的第一反應,這姑娘被剛才雲柔那一聲吼得幾乎靈魂出竅,緩過神以後,反應還是有些遲緩。
「那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啊,而且這躁狂地忒過了點兒吧」我皺著眉頭上前,想看看情況到底怎麼樣。
雲柔在尹惟安懷里不斷扭動身體,還不停奮力揮拳,握緊的拳頭結結實實砸在尹惟安身上,每一拳都會發出不小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