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陣陣中,蘇溫暖淒艷得好比哭倒長城的孟姜女,她面容扭曲得不可方物,看著讓人也不禁很是傷感。
我靜默不語,本來這里頭就沒我什麼事兒,我充其量屬于被強吻未遂的,蘇溫暖這句質問,怎麼也是沖尹惟安來的。
尹惟安也很有覺悟,他松開我,特別坦然地回視蘇溫暖,「我們在干什麼,你自己不會看麼?」
「你……」估計蘇溫暖沒有想到,尹惟安臉皮會如此之厚,微風中,她輕輕顫著身子,直覺跟尹惟安無法溝通,便指著我道,「蘇洛,你這麼不要臉麼?真是下賤!」
我瞅準時機,「啪」的甩了蘇溫暖一記耳光,「你在房間躲了這麼多天,我一直沒找著機會」
早前我就說過,高中三年,我壓根就是一披著文藝女青年外皮的不良少女,到底也是有幾分脾氣的,哪兒容得蘇溫暖三番五次騎到我頭上。
揉揉手腕,我繼續說道,「還有,月薪不過幾千,卻能玩兒著價格上萬的打火機、一天換一套衣服,還都是國際一線品牌,這才是真的下賤」
蘇溫暖張張嘴,終于沒有反駁什麼,我畢竟也是個厚道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不是蘇溫暖一再找我麻煩,我絕對不可能賞她那一巴掌,看蘇溫暖這模樣,我也沒有繼續挖苦的打算。
縱然我對著蘇溫暖有凌然的氣勢,可面對尹惟安,我的氣勢又消下去不少。
我淡淡看他一眼,其實山坡上那件事兒,我應該謝他,可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不想再說那一句生疏的「謝謝」。
我昂首挺胸,剛要豪邁地抬腳離開,蘇溫暖卻順勢一個耳刮子想要打回來,我反應很快地捉住她縴細的手腕。
握住蘇溫暖手腕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掌心的手腕細的嚇人,更確切的形容,那就是——枯瘦。
蘇溫暖猛地用力,抽回手腕,胳膊肘還是姿勢怪異地微彎著,她瞪著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可我實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得罪過她,致使丫對我如此的痛恨。
回到酒店的時候,我把今晚發生的事兒跟唐果傾訴了一下兒,當然跳過了尹惟安吻我的部分,因為我直覺那是段無法與唐果順暢溝通的部分。
我跟唐果,一個搞學術的、一個搞藝術,這從根本上導致了我們思維方式的不同,不得不說,這真是件令人很憂傷的事情;而令人更憂傷的還在後頭。
唐果听我說完以後,提出了兩個猜想,蘇溫暖之所以如此痛恨我——要麼,是她喜歡尹惟安又不能得到他,所以痛恨我;要麼,是蘇溫暖喜歡我卻不能得到,因愛生恨。
由于後一種說法很是雷我,所以被我毫不猶豫地無視了。
「那也說不一定,一男一女在一起是為了繁衍後代,兩個女的在一塊兒才是因為真愛」唐果的歪理听上去很耳熟,但我這時候無暇去思考,因為我時不時就會想起尹惟安那個突然的吻。
我不明白尹惟安為什麼會有那麼一個舉動,並且為此費解了整整一個半小時,後來費解得我有點兒困,我就順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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