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妞你打算怎麼安排?這2年,兄弟們都不好過啊!」為首的一名大漢手挎著一把大刀,滿臉橫肉,可是對眼前這個瘦弱的男子卻十分的恭敬。
仔細一看,這不是劉玉鳳失蹤那天客棧的那男子麼。
此刻的他,和兩年前幾乎沒有任何的改變,依舊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不同的是,身上散發的那種陰氣似乎比兩年更加的厲害,哪怕就這樣看著對方,都仿佛覺得陰風煞煞,讓人不寒而栗。
「我自有主張,用不著你們多嘴,吩咐下去,這幾天做好準備,2年了,該回去了。」男子瞥了眼剛才說話的大漢,慢慢走向了院子盡頭的那間屋子。
「這2年,我不帶你返回冰雪國,就是讓你自己看清楚,你愛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兩年的所見所聞還是不能改變你的想法?」
屋子很簡單,簡單的有些像普通人家的。除去簡單的生活必須物,居然找不出一件值錢的裝飾,而坐在桌子前,靜靜的繡著手中的鴛鴦戲水圖的女子,正是失蹤了將近2年的劉玉鳳。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總覺得眼前的劉玉鳳就該是這樣的女子,恬靜溫柔的氣質,帶著淡淡的哀愁,默默等待心上人。
「何必呢!」劉玉鳳放下手中的繡圖,「就算我真的和你口中的陰嬌如此的相似,但畢竟,我不是她,你的愛太過于執著,執著的有些壓抑,人死如燈滅,既然陰嬌姑娘都已經過世了,你又何必在偏執下去?」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當年失手害死陰嬌的男人王志,天陰派的大徒弟。
雖然陰嬌因韓冰而死,不過那掌門也算是講理之人,並沒有多怪罪于他,反而對自己那個天資頗高,心性卻不正的大徒弟狠狠的教育了一番趕出了門派。這才是王志和韓冰的仇恨所在。
「我沒錯!錯的是韓冰,該死的也是他。」王志的臉有些扭曲,情緒頗為激動。
曾經遠遠的看到過劉玉鳳,卻在弄到手的剎那讓自己迷失了。眼前的女人自己是那麼熟悉,一張自己朝思暮想了4年,卻只能對物思人,如今,居然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哪怕知道她不是她,王志在那時候就知道,這,就是上天的安排。自己的痴情,換來的結局。
「你!」劉玉鳳不知道說什麼。
2年前,自己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居然被人抓了,當初自己別提有多害怕。可是,也許上天真是玩笑開得太大,她偏偏和眼前男人的心上人長的極其相似,這一點,給了自己安全的同時,卻也讓自己注定無法回到韓冰的身邊。
從別人的口中得知,自己應該是王志拿來對付韓冰的一個籌碼,可是這一切都變了。王志一意孤行,決定帶著她回到冰雪國,而後,接下去的事情便是先前听到得。為了讓她死心,他們一直都在京城附近。
「我哪里不如他?」王志顯得很是不甘心,「難道就因為對方是王爺?嬌嬌這樣,你亦如是,他到底哪里讓你們著迷?」
「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為什麼你不想想我們會愛上韓冰而不是你?為什麼你不從自己身上去考慮?將一切罪責全推給別人。王志,以你的條件好女人多得是,為何那麼執著于過去。你對我是愛?還是因為我長得像陰嬌,還是,你只是不甘心再一次輸給了韓冰?」
劉玉鳳的話如針刺般狠狠的扎進王志的肉,他的心,在讓他痛不欲生的時候卻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無法得到的痛楚,他恨,正如劉玉鳳所說的,他恨韓冰,恨他的一切。如果,他得不到的,那麼對方,也休想得到。
在江湖上,有一個門派叫血劍門,里面的人過去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高手,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盡然全都歸順了血劍門,說白了,就是一個高級殺手基地。只要你出得起錢,江湖上,你想殺誰就殺誰,但江湖的規矩還是的遵守,江湖人只管江湖事。普通人也不能出錢買江湖人的命,這,就是血劍門的規矩。
在京城附近,有一處山莊名喚陶莊,莊主陶潛是個有名望的大善人。而這,居然就是血劍門的總舵所在。
「查清楚了?」一人雙手環顧在身後,轉過身,冷冷的看著底下跪著的幾十號人。
「是!屬下已經查清,擄走王妃的是王志。」
「王志?誰?」
「爺可還記得陰嬌?」陶潛面無表情的問道。
「自然,難道王志和陰嬌有什麼淵源不成?」陶潛的一席話讓他的記憶似乎一下回到了從前,「王志,王志,我想起來了,天陰派的大弟子,誤殺了陰嬌的王志。是他!」
也許普通人不知道血劍門的可怕,但江湖人就絕對認為那就是一個禁忌。
如果王志知道他的行為不小心得罪了血劍門的話,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去動劉玉鳳的,只可惜啊,等他知道真相時,可能就是去見陰嬌的時候了。
「本來不想讓血劍門插手的,只不過,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他死,都死得不安生!」一襲血色長袍在身,黑鐵面具在上,手握著那把讓人聞風喪膽的嗜血劍,化身為地獄的修羅,幽冥出,注定又有人要下地獄了。
「爺,門主同意了?」陶潛盡責的問。
「放心吧,吶,這是他的令牌!」男人袖子一揮,一塊古鐵令牌便飛射而出。
陶潛接過令牌,一打量,「屬下這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