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這麼早?」剛下完朝回到府里,遠遠的便看到在大廳里,那熟悉的身影安靜的坐在那里,像一幅畫,靜靜的品嘗著糕點。
「回來啦?」劉玉鳳抬起那傾國傾城的臉,微笑的看著從遠處走來的男人。
「我真的很高興!」抓著韓冰的手,劉玉鳳依舊是那溫柔的表情,「你和姐姐能冰釋前嫌,我也就不用在擔心了,爹娘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听了韓冰的話,劉玉鳳已經清楚的知道她失蹤的這兩年,這里,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其實,小雨真的變了很多。」韓冰撫模著她的小手,「現在的她,就像一個不同于世人的精靈,我想,你見到也會這樣認為的。」
「找皇兄去了?」
「是的,王爺!」春娘跪在地上,恭謙的回答。
「知道了。那我們晚點再過來!」
看著遠去那一對璧人,連春娘也開始同意田雨的決定,雖然這樣,苦的是她自己。
「今天你有心事?」韓天放下手中的奏本,看向在那邊已經嘆了無數次的女人。
「也沒什麼!」田雨站起身,徑自走到韓天的身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大大的咬了一口,「就是覺得有些倦了。韓天,在你那麼多的女人中,你有沒有真心愛一個啊?我說的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愛,不是淡如清風的喜歡!」
今天的她很不對,渾身散發著不安。雖然自己一直在批閱奏折,但是並沒有一刻離開她的身邊。自從那次後,幾乎每隔幾天都會見到她一次,每一次都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可是今天,一番常態的安靜。她不安的時候,喜歡撥弄自己的指甲,還喜歡將兩腳一起蜷縮在凳子上,雙臂環抱著自己,曾經問過她,這樣做代表了什麼,那時候她說︰難過了,就蹲下來,抱抱自己!原諒對方,也放過自己!她,受傷了?
「你不是說我是一棵花心的大蘿卜麼?自然,還沒找到我願意不離開的那個蘿卜坑!」韓天安靜的看著她,想從她的表情上讀懂些什麼。
「吶,韓天,你還欠我一個人情,是吧?」田雨吃完最後一口,用手擦了擦嘴,努努嘴看著他。
「你想到你要什麼了?」
「恩!」田雨深吸了口氣,張開雙臂在原地轉了一圈,「生命曾可貴,愛情價格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韓天,我想要自由!」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金色的夕陽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神靈降臨,她一眼不眨的看著他,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堅決,卻依然帶著些遲疑,還有一絲的悲傷。「小雨,他,還是傷到了你啊!」韓天沒有將這話說出來,只是很鄭重的看著她,「具體!」
「韓冰曾說過,他沒有權利休了我,但是你有!我承認,我喜歡他,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可是,他不愛我,他愛的是,是劉玉鳳。」說到這里,田雨的眼中流露出的那抹悲傷刺痛了韓天的心。「所以,我要離開了。當初,是我強行霸佔了這王妃的頭餃,搶了妹妹的丈夫,如今,我還給她,一個人寂寞,總比三個人受傷來的好!」
「我可以答應!不過,他知不知道這事?」韓天站起身,悄然走近她的身邊,掰著她的肩膀,「其實,你可以不退讓的。我看得出來,他對你,並不是無意!」
田雨無奈的笑了笑,「不完整的感情寧願不要,對了。這事,你就不要再去征求他的意見了,直接下道聖旨吧,最好是今晚,和我一起回去。然後,能不能借我點錢,你是皇帝啊,錢肯定很多的,送我點好了。我在京城買套房子,然後看看有什麼買賣好做,我就自給自足,沒準,我的真命天子不久就會出現也不一定!」
田雨強打起精神,開著玩笑,不想讓他看出自己內心的軟弱。大學時候,那個初戀,選擇學妹的時候,自己,也沒這麼難過。
「李公公!」韓天沖著門外喊道。
「奴才在!」門輕輕的被推開,一個年邁的太監走了進來。
回到書桌,韓天拿起筆刷刷刷寫著,而後,從身上拿出玉璽,看了眼田雨,在上面按了下去,「去鎮遠王府宣了這道聖旨!」
「記住了,就算你自由了,我這里,你隨時可以來。拿著這個!」說完,將隨身帶著的一塊玉佩遞給了田雨,「拿著這玉佩,你可以隨時出入皇宮,沒錢快餓死的時候,就來找我,我好心收留你好了。李公公,傳我口諭,賜鎮遠王妃5W兩白銀,府邸一座。下去吧!」
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田雨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過身,恰巧看見韓天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她誤會了,以為他是覺得她可憐。「收起你那同情的表情吧,我還不至于淪落到如此。放心吧,我只不過是回歸了原來的自己,記著你的話啊,萬一我落難了,我還會來找你的!」
背對著他,田雨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沖後揮了揮,「再見,韓天!謝了!」
32年來,第一次,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的渴望,韓天望著那夕陽下孤寂的身影,有種想上前擁著她的沖動,那落寞的神情在自己的腦海中始終揮散不去,何時,自己,原來已經不可自拔的愛著她。她可知道,在她默默注視韓冰的同時,他,也同樣在背後為她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