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田雨變下定了決心,如果是壞人的話,那麼自己看見了不說,豈不是成了幫凶?
剛打開門,好大的一個陰影啊!
正想開口大叫,只听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小雨,是我!」
田雨定了定神,「呼~韓冰,你真嚇人~啊,對了,你有沒有?」
還沒等她說完,就被韓冰捂住了嘴巴,拖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韓冰這一系列的舉動讓田雨想起了那個晚上,內心的恐懼再一次噴涌而出,仿佛此刻就是那時候。
韓冰注意到了田雨的變化,也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內心十分的後悔子內疚,只是,有些事情,發生了,一輩子都無法去彌補,就如當初的那時候。
「外面有人~」韓冰輕聲的說道,放開了捂住田雨嘴巴的手。
田雨自然明白韓冰剛才的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內心因為之前的陰影有些不適,不過,她不是那種死抱著別人的過錯不放的人。「你看見了?」
韓冰點了點頭,「小雨,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有些事情,我無法現在說明,不過,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什麼意思?」今晚的韓冰很奇怪,為什麼說話古里古怪的,田雨听得雲里霧里。
「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眼見不一定為實,耳听也不一定為虛,跟著自己內心走~」韓冰很奇怪的看著田雨。
「你今晚吃錯藥了?」韓冰的話越說越奇怪,讓田雨的內心有種好像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似的。
「沒事,你好好休息吧~」說完,韓冰就走了。
田雨站在門口,傻傻的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滿心疑惑。呆呆的佔了許久許久。
「你還是舍不得他?」屋內,有人問自己。
「不知道~」田雨並沒有轉身,「幽冥,如果有人拿你的妻子威脅你,你怎麼辦?」
「世上有這膽量的人,怕還沒出世。」幽冥淡淡的說,並沒有正面回答田雨的問題,「在你心里,我重還是他?」
今天晚上是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奇奇怪怪的,韓冰是,幽冥亦如是。田雨眉頭緊鎖,「有什麼事情大大方方的說不好麼?為什麼要拐彎抹角的,你是你,他是他,你,我要不起,他,我也一樣要不起,孰輕孰重,有何區別?」
幽冥嘆了一聲,「是我太心急了。」
「幽冥,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而且,和皇室有關?」田雨轉過身,第一次這麼神情凝重的看著幽冥。
「有事情,你不知道,是在保護你,我不會說的。放心吧,無論發生什麼,我想,愛你的會一直愛你,恨你的,也不見得會繼續恨你。」幽冥像是在說教,就是不肯向田雨說出事實真相。
田雨很了解幽冥的性格,說白了,和自己很像,至少,一樣的倔,不想說的,自己哪怕跪求他,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切,隨緣吧。
田雨那天晚上睡得很晚,因此第二天並沒有和平時一樣很早就起床鍛煉,很少見的賴床了,直到,被一陣聲嘶力竭的尖叫聲吵醒。
草草的洗漱完,田雨急忙的出門探個究竟。
兵,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官兵,確切的說,應該是個大部隊,因為,都是穿著兵服的人。就算田雨沒有見到事情的開頭部分,可眼下的情形,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這根本就是兩個陣營在對峙。雖然穿著相同的兵服,可是矛頭,卻彼此對著,氣氛,到了箭拔弩張的時刻。
「當真為了她,你要這麼做?」說話的人是韓天。
順眼望去,在韓天的對面,這個不是老二,叫,叫,對了叫韓剛麼。怎麼回事。田雨站的地方距離他們不是很近,但依稀可以听到他們的對話。
「三弟,這麼多年,我和大哥為了讓你安心,一直在這南方四省駐守,十幾年如一日,甚至,為了避免饒人口舌,我們連京城都不曾回過。父皇和我們母妃的忌日,我們未曾盡孝道親自前去祭拜,這些,我們並沒有覺得什麼。但是,唯獨秋玲,我絕對不會讓人傷害她一絲一毫。今天,她雖然做了背叛春之國的事情,但是,她並沒有背叛我,她,是秋水國的安碩公主,這點,對于她以前的所作所為,我理解。雖然我,失望。但是,我不會讓你動她的。」
原來,上次偷盜軍力分布圖失望主謀,居然就是韓剛的妻子,秋水國的安碩公主,秋玲。
事情敗露,被韓天知曉了,自然,作為一國之君,他怎麼可能容忍有人危害自己的國家。但是,深愛著秋玲的韓剛卻站在了韓天的對立面,力保秋玲,說什麼,要殺一起殺,以此威逼韓天。韓力作為老大,雖然常年和韓剛一起,但是,他這次和韓天的看法是一致的,對于秋玲,不可心軟。倒是一直和韓天一個鼻孔出氣的韓冰,居然站到了韓剛那邊,幫秋玲求情,甚至不惜和韓天翻臉。
這是怎麼了?了解的事情的原委,田雨實在是糊涂了,她多希望此時此刻又熱站出來告訴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昨天還其樂融融的幾兄弟。怎麼一夜之間就翻臉成仇了?
「皇兄!二哥這麼多年鎮守邊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二嫂的確是背叛了我們春之國,但是,她是秋水國的人,就憑這點,她,也沒錯。難道,你真要將二哥一起殺死麼?」韓冰言辭灼灼,有些咄咄逼人,「我一向為你是從,但這次,如果你要對付二嫂,那麼,就請將我和二哥一起殺了吧。反正,我們的存在你不是早就眼紅了麼?」
「王爺?」劉玉鳳听韓冰如此一說,驚嚇不已,「你說什麼呢?這是大不敬的話,你?」
「你們,終于說出心里話了?」韓天的語氣降至了冰點,神情更是冷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