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愣了下,隨即便大聲笑著說,「皇兄這話,說的,倒是頗為好笑。什麼叫心里話?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雖然和我們有些血濃于水的羈絆,但是,並不代表了,我們,真的就可以和你毫無顧忌的談笑風生。試問,有幾人能做到面對皇帝內心如死水般寂靜?」
「這麼說,到是我錯怪你了?」韓天的這幅神情,田雨第一次見到。在她的印象中,韓天應該算是個典型的公子,但並沒有沾染上惡俗之氣,只是喜歡美女,僅此而已。何曾見到過他如此冷冽的神情,如即將吞噬獵物的百獸之王,讓田雨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事實,他,是皇帝。
「你是皇帝,怎麼想,我們無權過問。」韓剛接過話題說道,「不過,如果你要秋玲死,那麼,我死。」
「我也是!」韓冰站到了韓剛的身邊,「如果你放了二嫂,那麼,今天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兄弟之間依然是好兄弟,誰都無法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們在威脅我?」韓天此刻的忍耐,似乎到了爆發的臨界點,只要那麼一丁點刺激,一次不亞于火山噴發的震動將會發生。
「協商~」韓剛和韓冰兩人同時說道。
「你們~」
「HI~」就在韓天這座火山即將爆發的時候,田雨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們都是她的朋友,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自相殘殺?
「田雨」韓天的語氣一下子變的溫柔了許多,不傻的人都幾乎都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韓天,對田雨有著特殊的情感,這讓所有人包括韓冰都吃驚不已。
「你們這是做什麼?」田雨站在韓天和韓冰的中間,看了眼兩人,「拍戲?想上演骨肉相殘的好戲麼?」
「小雨~」韓冰皺了皺眉,「這事,和你沒關系。」
「廢話,當然和我沒關系。」原本大家以為她會說當然有關系,結果那句沒關系,又讓大伙做了一次過山車,「你們兄弟間要死要活,關我屁事。」田雨翻著白眼看了眼四周,指著韓冰說,「你,我前夫,就是前任相公,雖然說難听點,你是被我休的,可是,你妻子,是我妹妹,可是親妹妹哦。再者,我們現在不是朋友麼?」然後,又指著韓天說,「你就更那個了,命都是我救回來的,而且,也是我朋友,哦,現在我兩個好朋友互相斗毆,甚至是以命相搏,我在旁邊看熱鬧?」
田雨的一番話讓韓天和韓冰不知道怎麼去反駁,倒是韓剛突然出聲,「四弟,你對二哥的好,二哥記住了,這事,是我和老三的事,你不要擦手,這樣,你,可有意見?」這最後一句,是對田雨說的。
「你白痴啊?」田雨破口大罵,「好好坐下來商量不行,一定要見血?你對妻子的愛,讓我很感動,知道麼?可是,你的腦袋難道是豬腦袋?不會思考問題?你妻子犯得的是什麼罪?小偷小模?是叛國罪啊。你不首先去批評她,反而劍指親兄弟,干嗎?有人給你好處讓你這麼做了?還是覺得干掉了韓天你可以當皇帝?」
「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否則,怎麼可能駐守邊疆十幾年?」韓剛跳了起來,趕緊辯解,田雨的話,似乎在暗指他圖謀不軌,這冤大頭,韓剛才不會做。
「那麼,就先好好問問你妻子,OK?」田雨語氣不是很好,「大不了,以後每時每刻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那樣,她就沒機會犯錯了啊。如果她繼續這樣,要麼,你跟著叛國,要麼,讓她直接滾蛋,回她的老家去!」、
在場的人,何時見過一個女人如此強悍,不僅說話狂爆粗口,而且對象居然是皇親國戚。
「田雨,你~」韓天似乎也不忍听下去,打算打斷田雨的高談闊論。
「閉嘴啊!」田雨回頭,對著韓天就是臭罵,「說他是豬腦袋一點都沒錯,你以為你好到哪里去?所以說嘛,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蠢,你們幾兄弟都蠢到一起去了?」田雨神色激動,「他是豬腦袋,你是雞腦袋,韓冰是鼻涕蟲,最白痴的,最好的,就是你們老大,至始至終都只是勸韓剛不要因為夫妻情而影響了國家大事和兄弟情。再說,她計劃偷軍力分布圖,偷到了麼?還是說,你們已經為此付出慘重代價了?沒有吧?既然還是件已經發生卻又沒造成後果的事情鬧得兄弟翻臉,值?你這個皇帝白當的?胸襟開闊點,OK?」
韓冰顯得有些無奈,他剛才可是什麼都沒說吧,也被指名道姓,成了鼻涕蟲,話說,鼻涕蟲是什麼蟲子,難道真的很蠢?韓冰在心里暗暗想到。
田雨走到韓剛的身後,拉過被韓剛一直護在身後的秋玲,「長的也算是個美女,看起來,在沒看都不像是個壞人啊,可心怎麼那麼黑啊?你根本就不愛你丈夫,不是麼?你丈夫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你做了什麼?屁都不放一個?有事本敢作敢當,躲在男人身後算什麼?真給我們女人丟臉。」
「那個,姐,話說反了。」一直默不吭聲的劉玉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田雨身邊的,「是說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是指男人的,女人,本來就~」
沒等她說完,田雨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沒錯,你啊,別總是認為女人把男人當稱自己的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那是狗屁,是男人為了自己方便找女人找的借口,同樣是人,憑什麼?她出事前怎麼不想到韓剛為了她做的事情可能面臨的後果,出了事情就小鳥依人了?這也太好了吧,陰險。」
田雨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人,就和21世紀,自己公司的主管,那個36歲還未出嫁的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