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晚風輕拂,一輪清冷的弦月高掛于天際,閃爍著孤傲而迷離的幽光。
寬敞的房間里,靜謐無聲,悠然的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投射在豪華的大床上,清冷的月光勾勒出沉睡中女子的嬌媚容顏,帶著稚氣的倔強和高雅的傲然,玲瓏有致的身段,在百合花狀的薄紗下隱約而現,她就像暗夜里怒放的火玫瑰,美麗妖嬈,又似清晨里盛開的百合,飄逸出塵。
「 嚓」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一陣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黑暗中,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散發著令人不能忽視的存在感和壓迫力。
瀚薛秉伸手解開胸前的紐扣,拉了張靠背椅坐下,精壯的胸肌正有節奏地上下起伏著,盯著床上沉睡的女子,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銳光,今晚她在台上的表現讓他很生氣,第一次,一個女人敢這樣違背他的意思。
香風撩動落紗,輕盈起舞,清冷月光透過落紗,在她的臉上跳躍著暗與光交織的舞蹈,若隱若現中,嬌艷美麗上,一對薄如蝶翼的睫毛微微而動,一個輕聲的低吟,床上的女子微微抖動著眼簾,秀眉微蹙,慢慢地睜開眼。
朦朧中,林惜月似乎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正帶著慍火,凝睇著她。
「你……」林惜月剛想開口說話,脖間傳來的疼痛感讓她的眉頭又朝內靠了靠,「哎呀,我的頭!」
「醒了!」一陣低啞卻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林惜月卻是一驚,這個聲音……
看到薄紗下露出的如雪般白皙的秀腿,瀚薛秉將紐扣又解開了幾個,眼里的怒火逐漸被迷離所代替。
「是你!」林惜月的意識在逐漸恢復,「這里是什麼地方?」伸手模了模後腦勺,記憶里,她好像在廁所里被人打暈了。
「這里是我的房間。」瀚薛秉優雅地揚起嘴角。
「什麼!」林惜月瞪大眼,看著眼前性感無比的男子,一股危機感驟升,「你居然派人把我綁來,太卑鄙了!」
「卑鄙?」瀚薛秉嗤之以鼻,他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斂起的雙眸里跳躍著火光,「哼,卑鄙這個詞太幼稚,在我的字典里,只有‘不擇手段’這四個字!」
林惜月下意識地往床內挪了挪,一顆心劇烈地跳個不停,咽下一口,「你,你,你想干嘛?」
「你說呢?」瀚薛秉將整個身子探進床帳內,半睞著眼,像是盯著獵物般看著林惜月,在看到她的驚恐時,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我早就警告過你,別妄想找薛霖幫忙,可是你卻不听,你自己說吧,我該怎麼懲罰你,你才會長些記性!」
床上的人兒就像是一只受驚嚇過度的小白兔,雙手緊抓著低低的抹胸,明若珍珠的眸里雖淚光閃爍,不過卻仍帶著一種不易讓人忽略的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