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舒婷的這首《致橡樹》便是他們的定情詩作。
在愛情戰場上,他便如那勇敢的戰士,她是為他開放的紅碩花朵,為他吶喊,助威,都是為愛戰斗的勇士。
朦朧的浪漫,往事如風,拂過了風宅後花園里的聖誕薔薇,紀念逝去的愛情,吶喊不要為我擔心的堅強花朵,也一並拂過我的心,帶來沉重一擊。
我羨慕了,羨慕那女子有過與他這麼美的愛情。
風寂遠自我開口把這首詩的後半部分吟出來時便默了聲,此刻才轉身,朝我邁步而來,帶著一臉的凝重與微弱的難以置信,在我始料未及的情況下用力地鎖了我的喉,兩眼瞪著,問︰「風雅頌,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懂我多少?」
我無力地抓著他青筋盡露的手臂,用蠻力對抗他的緊肋,勉強笑著,「風雅不是誰,也不可能懂大少爺的心思,偶爾猜中了,也只是瘋言瘋語,不足掛齒。」
甩開我,他笑得詭異,「別在我面前耍花樣,你玩不起!」
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腳步,我輕撫過臉上被生生肋出的紅印,心里早已淒清一片。
在你面前,我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從來都不是玩笑。
可是在你眼中,那些不是瘋言瘋語,又能是什麼呢?
「風小姐,老爺回來了,在書房等你。」院子里來了個風連成的手下,站在我身後,恭敬道。
我迅速轉身,朝那人點了點頭後便直往風連成的書房趕去。
風連成自十年前開始喜歡上雪茄,一抽就好幾根,算不得是享受,更像是麻痹,借此忘記某些不愉快的事情。
指間卡著上好的雪茄,他正背對著我站著,我剛進門,他便開口︰「風雅你多大了?」
知道他的明知故問,我仍如實相告︰「回老爺,風雅今年剛滿二十四周歲。」
「嗯,阿遠比你大足足四年,你說我給他指個和你年紀相當的小姑娘會不會太女敕?」他轉身,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我頓時出了身冷汗。
風連成竟打算給給風寂遠指婚。
那他與唐詩言又該怎麼辦?
那些年,他們的愛情如此美好,如果不是如今形勢相逼,估模著也是金童玉女一雙,如果他結婚了,那便猶如棒打鴛鴦,他對風連成的恨意怕是會更甚。
他的孤獨,冷漠,世間便唯有唐詩言可治,娶了不是唐詩言的女子,他又該如何是好?
一瞬間的茫然失措順利地挑動了風連成的笑紋,眼角的細紋因為嘴角的笑意陷得更深了,走近我兩步,他問︰「你不願意?」
心里一個咯 ,我立馬退開,快速地彎腰,「風雅不敢——」
他雖疼我,可忤逆他的意思,那後果我曾有幸嘗過,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