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上姓劉,是清朝末代的官員,我出生在那年那一月那一天卻逢義和團佔領天津,第二天就傳來英,日,德,法,俄,美,意,奧八國聯軍抵達中國,父母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劉勃,同時這一天家里來一個江湖術士,他給我算了一卦說我是孽龍轉世,來到人間世禍福未可知,名字中的‘勃’犯了大忌,‘勃’字乃是個前吉後凶之數。
‘勃’字的前期拆解有「十子」之扶,六親得力,所以容易起家,而且是「落地起家」,眾人拾柴,所以起勢即興,而「十子之力」,唯陷過剛,凡事無陰柔之彈性,剛又是暴政之征兆。又因「力」是至勝之詞,所以注定有不擇手段之癖,統治階級為了鎮壓這些怨氣,當然會采取不正當手段去安撫和驅除。
我父親說我又不是什麼統治階級,與這些都犯不上什麼事兒,表面上雖是沒把術士的話當一回事兒,但心里最起碼是動搖了,他沒有給我直接改大名,只是人前人後喚叫我的小名‘二子’。
算命先生走了後,我父親給了脖子上掛了一塊巴掌大的木制扇形吊墜,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種開了光的降龍木,是祖上傳了一代又一代的家傳之寶,這吊墜握上去不冷不熱,不輕不重,堅韌如鐵,彈力如藤,整個吊墜通體油光可鑒,而且散發出一種清香的氣味。最令人驚奇的是吊墜上還陽刻著一只古怪的飛鳥形狀,尤其那鳥的形狀更為突了出來,像是要從吊墜里面鑽了出來,吊墜的弧形邊光滑細膩,兩邊呈波浪形。還在襁褓中的時候我只要一看見這塊木墜,就會變得很是安份。
算命先生的預言給我的童年並沒有帶來什麼大的改變,相反我卻過得逍遙自在,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然而這種日子並沒有一直伴隨著我,在我十一歲的那年,隨著辛亥革命的第一槍在武昌打響後,清政府在面對動亂而無兵或養的兵不能打仗的情況下不得不把權力放給地方,從而導致各地擁有軍事,財政大權,導致擁兵自重,各省宣布月兌離清政府,從此中國各區以省為單位進入軍閥混戰的時代。
而在那年清政府成立‘皇族內閣’後,天有不測風雲,我父親被人誣告參與了去年汪精衛組織刺殺清攝政王末代皇帝溥儀生父愛新覺羅.載灃的行動,全家上下老小全被‘皇族內閣’的狗腿子捉住鋃鐺入獄,而我由于和隔壁的小驢倌龍麻子去玩了,方才逃過了這一場浩劫。
再後來載灃的兵馬到處尋找劉勃的下落,他們諸不知一個成天在皇城腳下玩的二子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再後來尋找劉勃就成了他們的不了之事。至此我一直就用著劉二子這個名字,我始終認為是劉二子這名字救了我一命,倘若不是當年那位術士的話,我也許就此和全家上下在下面團聚了。
也就從那時開始我就開始過著斷了頓的生活,常與市井游俠兒為伍,頗有一副二流子之氣。再過了幾年我隨著龍真去了一趟龍真老家河南投靠了龍真的舅舅申三生活,可是申三就在去年年底卻發生了意外去世了,我和龍真又再次回到了京城繼續我們的**生活,我們白天混在賭場,以賭博為生,我還練就了任何麻將牌拿手一模就知是什麼牌的絕活。
就在第二次直奉戰爭爆發的第二年秋天,我和龍麻子被張宗昌抓到了濟南府,並且逼我交出我祖傳的那枚吊墜和去年龍真在帽兒山得到的那枚吊墜。
我知道這不應該來的還是來了,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的,逃是逃不掉的。自從去年從龍真的老家河南回到京城,我總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也就忘記了,可這一次讓我不得不想起我和龍真在龍真河南老家的那段詭異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