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我們每個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我們發現地面上開始出現異樣,手電照射上去,竟然發覺從地面上不斷的拱出一根又一根細長的東西,仔細一看發現那東西竟然和人的手指差不多,唯一差別的是這些手指顯得有點干枯,沒有絲毫的血色,這和陰陽門口的干尸手指到差不多,而且地上拱出的手指越來越多,幾乎是在一剎那間悉數拱出,讓人頓覺毛骨悚然,我感覺到我呼吸有點困難,口中像是嚴重缺水般干燥。
「啊」
「這這些是什麼東西」空間內瞬間響起海嫣的陣陣呼叫聲。而龍真不停的抬起腳來亂踩起地上的那些指頭,現場幾乎失控起來,就連張墨飛和張傳寶也為鎮定下來。
「咯咯」那一聲聲骨骼斷裂的聲音不斷的刺戳這我們的每一根神經。
此時我一把拉起海嫣向後走,欲原路退回去,可還未等他們跑出數步,只听一聲 嚓聲,一扇石門橫在了他們面前,任憑他們倆在石門上敲打卻是不見石門有任何松動。從地上的冒出來的那些手指在我們一陣一陣的猛擊中,慢慢伸出了地面,我操起手上的鐵 不停的橫掃著,雖然能夠阻擋我四周的那些干枯的手,但整個洞的地面上是無能為力了。那些干尸不斷的從地面上冒出,整個地面看上去比地獄還恐怖。
「二子,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再這樣下去只能耗費精力而亡了。」龍真邊用腳踢著地面上的手臂,我看到有兩個手已經抓住龍真的褲腿了。我將目光看向張墨飛他們,可他們也只顧著眼前的那些尸手,每個人只顧著該如何擺月兌這些從地底下伸出來的手臂。
「快,大家快移到那扇石門處。」猛然間我看到剛才進來是看到空間盡頭的那扇門。現在大家退不能退,進卻找不到方向,也許我們只能期待那扇門了,哪怕它是通向地獄之門,也好過在這里等死。大家一听我的疾呼,連忙奮力的砸著圍在眼前的尸手,然後殺出一條尸路向那扇門移去。
然而等我們到了那扇門時,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開啟門的機關。我們每個人一下子都無策了,卻又不甘心將命葬送與此,龍真慌亂間抓起一根干尸的手臂,朝旁邊甩去,一下子竟然連那干尸的身體也從地面拔出,猛然看去,竟是具無頭干尸。那具干尸被龍真這麼一摔,頓時四分五裂,只剩下握在手中的那只手臂。龍真一手扶牆,一手拿著那只干尸手臂不停敲打這牆面。
也就在這麼一刻,那些干尸陸續從地面鑽出,他們揮舞著手臂,骨骼關機 地響著。他們唯一相通的特點竟然是所有的干尸沒有頭骨,從他們的脖子間的骨頭傷痕來看,這應該是被人活生生的砍掉地。
「張爺,我們現在該如何辦?總不至于真的留下來陪他們長眠與此?」焦急中我試探地向張墨飛問去,張墨飛一言不發。
「這是沉寂了千年的怨尸,恐怕非你我能夠逃此一劫。」張墨飛突然緩緩說道,從他的話里我們徹底泄氣了,如果現在不是站在這些無頭干尸面前,我一定得纏著他解釋一通,可現在不同,因為死亡真在一步步的靠近我們。」大家快咬破舌頭,用舌尖血噴射他們!」突然張墨飛喜形于色轉過身來大聲呼叫道,同時他已經咬破了舌頭,然後蓄滿了一嘴的血水,鼓起嘴朝眼前的這些無頭干尸噴去,嘶嘶只听見那些無頭干尸的尸身上傳來一陣陣近乎燒柴的聲音,當中還夾帶著啪啪的聲音。
我們見狀,也都紛紛效仿張墨飛剛才的動作,一陣又一陣血霧噴灑向洞中的干尸,那些干尸揮舞著手臂,在做出最後一次掙扎。隨著一口又一口舌尖血的噴出,那些無頭干尸漸漸散架,然後化成和泥土一樣的灰塵散在了地上,分不清哪是灰塵,哪是干尸軀殼。
「這些無頭干尸是被人砍了頭堆放在此的,凶死之人都會有一股較強的怨氣,這種怨氣經過常年累月的積累會變成尸魅或者尸煞。」看到眼前的干尸消失得差不多,張墨飛這才緩緩說道。
「你們看這些尸體是被封在這一空間內的,外面有葬尸陰陽門封住,而內部是被人為的擺成一個陣法將這些怨尸鎮住,使他們的怨氣不外泄,靈魂不輪回,尸身不腐爛,讓他們永遠守護這座墳墓。
這種尸煞和尸魅在蜀山派的道教典籍曾有記載,含大怨而死的之人死後不能超生投胎。我們正常人死了過了頭七就可以投胎。而他們不能,他們的怨氣只能留在尸體中,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怨氣強大的怨尸。
怨尸一旦遇到生人,他們就會想法設法佔有活人的魂魄,借體離開這里。這里最主要的問題還在這個可以鎮住他們的囚魂陣法上,人死後七天,靈魂便會相信自己死了,而被捆縛在這種陣法中的人,其靈魂永遠都會認為自己還活著,會繼續留在自己死去的身體中,這種陣法在當時來說是一種禁術。」張墨飛解說著這些無頭干尸,我們大家听得心驚肉跳。
「這里看上去應該是一個耳室,正如麻子剛才說是一個殉葬坑,他們可能是建造完這座王陵後,統治者為了避免他們泄露墓中的機密,就直接將他們殺死在耳室中殉葬,這到符合匈奴赫連氏的殘暴做法。」張傳寶補充道。
「那我們剛才用舌尖血為什麼能夠將這些無頭干尸消滅。」龍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