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血是人身上至純至陽之物,而煞氣屬陰,一陰一陽,陰陽調和。其實解決這種陣法的還有一種方法就是淨寐術,茅山術認為,死者詐尸,是因為身體三魂七魄沒走干淨,用這個陣法可以將體內殘留的魂魄完全沖出身體,棺材上的九個洞,叫「陰閌」,傳說詐尸,大多是由于死者死的不甘心從而心存怨氣所致,而這「陰閌」,就是專門用來釋放亡魂怨氣的。這可惜這種方法也已近近乎失傳。」張墨飛講得頭頭是道,我們是听得雲遮霧罩。
「得得我們也听不懂什麼囚魂陣,淨寐術的,我們眼下該如何辦?這退回的路已經被封了,而前進的路是一片渺茫,這扇門根本就打不開。」龍真顯得不厭其煩來。
「哈哈」然而他的還沒說完,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突然傳來一陣嬰兒般的笑聲,同時一道白影從我們眼前晃過,等我拭眼去看,可什麼也沒發現。
「誰?」龍真猛然大叫起來,顯然這一次大家都看到了這一道白影。
「哥,那會不會是地魔怨尸?」張傳寶小聲問道,看他的樣子,似乎感到這東西的邪乎。
「什麼地魔天魔的,我他媽的還閻王爺呢?」龍真又瞎扯呼起來。真夠要命的,這家伙哪來這麼好的精力瞎扯蛋?
「你們有沒有誰听到那白影唱歌了沒?」張墨飛臉上嚴肅地問道。
「唱歌?是不是剛才的那幾聲笑聲?」我一看到張墨飛這麼嚴肅,連忙詫異地問道。
「不是,是唱歌?有調調兒的?」張墨飛看著我,神色有點惶然。
「沒沒有,我只听到笑聲。」
「張爺,這听到笑聲怎麼了?」海嫣揉了揉眼圈問道。
「在東北農村有一種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嬰兒,傳說他是一種特殊環境下形成的怨尸,三尺高,全身潰爛,會唱歌,誰要是听見他唱歌,那你就完了。他是利用尸氣傷人,如果僅僅听見他唱歌的話,對人的生理是不會產生傷害的。他死時必須是死于生人之手;他的尸身必須埋在陰氣及盛的地方例如聚陰池,在這種地方,死者怨氣不能發散,也便不能投胎;同時他的尸身必須在死後被破壞,從而造成怨氣加重,埋葬尸體的地方附近,還要有物體借此怨體。
這座耳室殉葬坑,全都符合他出現的要求,這里是一個聚陰地,他是被人殺死的,這里的怨氣是被封閉住的,而他的尸身也遭到過破壞,這里還有數不盡的不死之蟲、螻蛄、赤焰尸龜誰要是听到有歌聲,千萬別轉過頭去尋找,不然死的只有是自己。」張墨飛詳細介紹起來。我們听得是心驚肉跳,誰也想不到這里竟然會連續出些令人心驚的事來,而且這件事更加詭秘,我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听到他那勾魂的歌聲。
「好了,好了,這里這麼邪乎,而且陰氣旺盛,我們是不是盡快想辦法離開這里,還有這里的空氣極不新鮮,在這里呆久了會不會引起不適。」海嫣在旁邊催促起來,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來。
「妹子,別怕,有我麻爺和二子在,誰也別想動你一根汗毛。」龍真拍著胸部吹噓起來,海嫣只是笑了笑。
「看來這扇石門是我們現在通往主墓穴的唯一一條條路了。」我將目光聚焦在這扇石門上,剛才心急到沒有仔細打量這扇石門。這扇石門到是造型奇特,門板上雕有起舞的飛廉,門框分內外兩個裝飾帶,內層雕狩獵圖,外層為纏草禽獸紋,左右底腳有牛車和馬車馭駕圖。從整體上來看石門上的畫像應該是反映了墓主生前車行狩獵的優裕生活,以及向往的天上美景。
「大伙閃開!看麻爺我爆破的手段,非得把這鳥門弄散它不可,我已沒這個耐心在這樣被他們玩弄于鼓掌之間了。」龍真一把搶過我手上的鐵 掄了起就朝石門上戳去,要制止已經是不可能了, ,石門發出一陣嗡嗡之聲,可那門卻是紋絲不動,連龍真手上的鋼 也弄得彎曲。而龍真卻扔掉了手中的鋼 直甩手,似乎虎口被震得生疼。
「娘的!想不到這道鬼門還這麼牢固,早知道當初進這蝙蝠坑的時候就留上幾個雷子,現在就不要被困在這里了。」龍真憤憤罵道。
「得得戳不開就別怨天尤人了,誰讓你不明就里掄起鐵 就戳。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挖苦起來。
「最起碼也得試探一下,要不然只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傻不拉幾的站在這里,活月兌月兌的像個干尸,唯一不同的是比他們多了個頭顱。」龍真極不服氣,撿起地上的鐵 欲再次向石門戳去。
「停停」突然張傳寶阻止起來,他似乎看出了點什麼門道,不然也不會突然阻止龍真手上的愚蠢動作。張傳寶伸手撫模起眼前的石門,好像是在用手感覺上面的花紋。果然張傳寶手突然在石門的中間停了下來,好像發現那里有什麼玄機,我們幾人是看不出。
「傳寶,有什麼發現?」張墨飛也詫異地問道。張傳寶看了看大家,然後手突然移開石門,只見傳來一陣陣 嚓 嚓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再移動。
「怎麼回事?該不是遇到地震了?」龍真連忙看向四周大聲叫道。張墨飛嘴角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來,似乎是在嘲笑龍真這個弱智的問題。
也就在這些聲音慢慢變小時,我們眼前的石門突然嘩啦啦的直往上縮去,一股陰森之氣隨即撲面而來,好像還夾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糜爛之氣,我連忙用袖口捂住口鼻,手中的手電向洞內探去,可那照射過去的光芒卻在瞬間熄滅,我的心咯 了一下不禁隨之一顫,心想這不會是個巧合吧?
然而就在去我詫異間,張墨飛手中的電筒也隨之一亮,而且手電光一下子熄滅,我們根本沒有看到石門後面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