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個都在干嘛,摁個手電也他娘的這麼婆婆媽媽的。」龍真在黑暗中罵罵咧咧起來。這混蛋不管到什麼時候脾氣都是這麼臭,令人不敢恭維。我試著重新摁亮手電,可任憑我怎麼摁,怎麼拍就他媽的不見亮光,而且我感覺到張墨飛那邊也是同樣的情況。
手電沒有亮光,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敢再邁出一步,相反有種想後退的感覺。
「嚓——」黑暗中海嫣劃起火柴,那一聲聲刺耳音正在耳邊響起,宛如是劃在了心尖上,可是奇怪的事情卻再次發生了,海嫣所劃的火柴沒有一根劃亮,劃火柴的聲音越來越急,空間內傳來每人喘著粗氣的聲音。
「這到底怎麼怎麼回事?」黑暗中傳來龍真顫顫悠悠的詢問聲,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可以判斷他一定是一副恐懼樣。
「大家都緊貼牆,在不明洞里的情況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張傳寶急促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聲音里夾帶著稍許恐慌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連忙緊貼著牆壁,調整自己的狀態,每個人再也不敢亂動,就連平時十分活躍的麻子也規規矩矩起來。
「嘿嘿」就在我們束手無策時,那一抹陰森森的笑聲卻又再一次想起,時有時無,若隱若現。我下意識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手心全是冷汗。那笑聲笑了一會兒,立馬又換成了一曲悲涼的曲調來,至于唱的是什麼,我完全不知道。我立馬想起剛才張墨飛所說的地魔怨尸來,我的雙腿他娘的直打顫。
「張張爺我我听到那東西在唱歌了。」我清了清幾次喉嚨,最終才表明了我想要說的話。
「唱歌在哪里?我怎麼沒听到?這東西還真會趕時間啊!」黑暗中龍真頓了一下。
「麻子,你腦袋瓜兒是讓門給夾了,還是讓驢給踢了?你以為听到歌聲是件什麼美事啊?那可是催命曲」我還是對龍真數落了一番,最起碼現在可以給我壯壯我那畏縮的膽子。
「別怕,你裝作什麼也沒听到就行了,我們現在沒有亮光,那東西還不能把你怎麼辦?」張墨飛傳過來一句話,我深深舒了一口氣,說也奇怪,那聲音卻再次失去了蹤跡,我暗自掐了自己一下慶幸我還活著。
「沙沙」可還沒等我稍微松口氣,突然又再次傳來一陣陣沙沙雜亂無章的聲音,仔細听去似乎就在我們後面,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最貼切的就是好像是什麼東西在踢著我們背後的牆,更好像是有人在拿工具砸牆,我能感覺到那一份來自于牆體的震撼。
「不會不會是那些無頭干尸又復活過來了吧?」龍真的一句話頓時炸開了鍋,顯然大家都听到這種聲音了,而且現在和我一樣都承受著這種聲音的吞噬。
「麻子,你怎麼那壺不開提哪壺,你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安靜會兒?」我一陣臭罵,龍真到是沒了聲息。
「咚咚」那聲音更加是響了,這次終于確認了,確實是我們後面的這堵牆在搞鬼,听那聲音,讓我們都汗毛直豎,我急忙抽身離開牆壁,黑暗中卻一腳踩到了一只腳。
「啊——」黑暗中傳來海嫣的叫聲,我急忙伸手去捂住她的嘴,以免大家誤會我,尤其龍真這驢倌一定會夸大其詞給我宣傳的。海嫣也發現了是我,不在叫出聲來,我慢慢放開捂住她的手,而她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我能感覺到來自她身上的那一份說不出的恐懼。
「海嫣——你你怎麼了?」我急忙問道。
「沒,沒我摔了一跤」海嫣似乎也模準了我心中所想的,她一定也是再顧及麻子那張破嘴。
「我們不是還有些固體燃料嗎?大家快看看這黑暗的日子實在是受不了了,萬一這牆後面奔出個怪物,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慌亂中還算張墨飛果斷,我們當下立即在身上模索了起來,希望能找到稍許固體燃料。
「嚓——」張墨飛在黑暗中開始劃起了火柴,與剛才海嫣不同的是,他這次劃竟然有了些火星,借著火星,我能看到他的那張臉,帶著一份嚴肅和嚴謹。
「我這里還有一些。」海嫣借著稍許火星光芒向張墨飛那邊飛奔過去,然後遞上手中的一個小小的瓶子。而張墨飛一根又一根的火柴劃著,顯然他還是相信了自己的判斷。
「 ——」火星濺到了海嫣的手上,微弱的火苗從那只瓶子里竄出,整個空間內的黑暗立即被亮光所代替,雖說亮光微弱,單是最起碼能讓我們看清這眼前的一切。這說也奇怪,這燈光一亮,連那牆里面的那一聲聲的恐怖聲也沒有了。
「媽的!總算有了燈光了,要是再等上一時半刻,我想如果沒被洞中的怪物弄死,早就被這黑暗帶來的氣氛所嚇死了。」龍真捋了捋袖口罵罵咧咧道。此時其余幾個人也連忙舒松了一口長氣,張墨飛將手電的蓋帽整了下來修理起手電來,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明確的光源。
這手電在張墨飛手上搗鼓了片刻,果真亮堂了,我們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龍真手上的手電在過化尸溝時掉入溝里腐蝕掉了,而我的手電剛才也不知什麼原因熄滅,本來還以為遇到了什麼超自然現象,看到張墨飛搗鼓好自己的手電,我也相信我所擔心的只是心虛罷了。
「好了,還是快點進去吧,免得夜長夢多,這里看上去這麼詭異,讓人有種窒息的氣氛。還有這牆那邊會是些什麼?會不會是什麼鬼敲牆啊?」我將我手中的手電遞給了張墨飛,希望他能夠搗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