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肯叫我老公了,再叫一遍,不,要叫很多遍,要一直不停的叫。」
他的大掌粗魯的拉下她裙子的拉鏈,薄唇貼在她的脖子瘋狂的吸吮著。
「好,我叫,老公,老公,老公……!」
她仰著頭靠著冰冷的牆壁不停的叫著那兩個字,曾經他也想讓她叫,可是因為她想要他的一個承諾所以他不讓了。肋
今晚,他在讓她叫,她已經沒什麼好拒絕的了,無關愛情,只因為她的親人。
胸口突然一陣涼意,他轉過了她的身體逼迫她趴在牆上,然後從後面狠狠地進去。
他知道,她這兩個字里沒有一點的感情,除了憤怒就是親情,她只為親人而活,卻不管他一顆心都被她給割碎了。
「老婆,你愛我嗎?」
「我愛,我愛你!」
「那你愛給我看。」
他問一句她答一句,她總是很懂事,可是最後,她還是難過了。
他讓她愛給他看。
于是她轉過身體,對上他滿是情。欲的眼楮,只需一秒,她再也沒有看他,只是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然後瘋狂的吻上,比他更加的瘋狂。
她越是瘋狂他越是貪婪,可是她卻沒有停下,她知道他想要什麼,于是她甚至月兌掉自己的底褲,然後手腳利索的順便把他的一起月兌了,很快的她推著他纏著他到了樓上,臥室的門被她輕輕的打開,一腳又踹上,之後再次雙手摟著他的後背不停的撫模。鑊
大床上,終于這次他在下,她像個女王一樣的壓在他的身上,兩腿在他身體兩側,身體開始微微的動了起來,並且越來越用力。
他的眼里有情。欲,可是卻有更不同的**,那是征服的**。
他要征服她,可是卻是這樣的不容易,此刻她很狂,可是卻沒有半點感情,她的狂野完全是為了救她的姐姐。
該死……
他不願意在繼續想下去,于是一個用力將她反摁在床上,而他也隨之壓了上來,一只大掌將她的右腿抬起來掛在自己的鍵腰上,然後又將另一個掛上,然後他的雙手托著她渾圓的美好快慢無序的在她的身體瘋狂轉動。
「啊,疼……!」
連續幾天這樣瘋狂的纏綿,她的有些承受不住,似乎是破了皮,可是他卻只顧著自己發泄**而猛烈的撞擊著她瘦弱的身體。
「疼麼,待會兒我會幫你擦藥!」
然後他不知廉恥的在她耳邊說著,她的小臉瞬間紅暈了一片,而他卻冷笑著繼續。
她再次跪在床上,被刺穿了的感覺,直到最後無力的趴在了床上。
他就那麼久久的趴在她光溜溜的身上。
「記著,我不準你吃藥的時候,你就不能吃藥。」
他的意思是什麼,要讓她在懷孕嗎?
他想用懷孕來圈束囚禁她?
她的心在害怕,可是卻什麼也不說,任由他壓著,任由眼眶的淚水緩緩地流出。
「可以放人了嗎?」
然後,當他起身要去浴室的時候,她終于再次開口,即使已經疲憊不堪,甚至聲音都已經不屬于自己,但是腦海里卻依然記著那件事情。
他停下了片刻,卻什麼也沒有說的就鑽進了浴室。
于是,她的淚水更多,甚至哭出聲音來。她以為浴室里的人听不到的,其實,雖然他開著水龍頭,可是卻听的很清楚,那種哭泣,很淒涼很淒涼。
他的心在被一把不快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切割著,切不開,可是卻不如一刀切碎來的痛快。
他討厭極了她的哭泣,尤其是此刻,他不能安慰她,可是又不願意見她眼里的冷清。
「我都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折磨我一個不行嗎,一定要……!」
「我知道了,會放了她的。」
他會放了那女人讓她不用去伺候那個老男人,但是卻不會讓她們姐妹見面,傅冰的陰險是傅晴所不及的,傅冰若是要對付傅晴,那她就只有任由姐姐切割的份了,現在還沒到讓她們姐妹互相殘殺的時候,希望永遠都不會有。
所以,他不會再讓她們見面。
她終于低頭捂住自己的嘴巴,讓自己哭泣的聲音不要被他听到,可是他卻突然的轉身將她一把抱住,讓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
她繼續哭著,逃不開,也避不了。
「你永遠都不會了解我對你的心意,傅晴啊傅晴,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只要你乖乖在我身邊,我只會愛你一個,這一輩子都只愛你一個,我發誓!」
然後,他終于再次艱難的開口,他愛她,已經愛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她不停的點頭,在他的懷里乖乖的。
可是她那顆幾經折騰的心,卻總是壓不住內心的那團火,她就是放不下,就是想不開,找不到可以跟他在一起的理由了。
若他放了姐姐,實在不行,那麼就……死吧。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該結束了,如果這是一場孽緣。
逃不掉的話,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的手機被他沒收了,她的心被他鎖住了,她的人也被他困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像個他手里的玩物。
于是他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擁著她入睡,就算她的眼淚侵濕了他的胸膛,可是他都不管,誰都不管,只是擁著她睡覺,就這麼簡單。
「是的,傅小姐昨晚上就離開了這里,只是卻一直不肯說出去處,我們做生意的,雖然有些事情要管,可是女孩們離開之後的事情我們就不能管了。」
經理一直在賠笑,他說他放了人,可是傅晴偏不信,于是才又來到藍莓之夜,她還是不信,經理肯定會听他的,她姐姐說不定就在哪個包間里伺候這些下三濫的男人。
「我不信,我要自己找。」
她從他的身邊站了起來,滿臉的固執。
「這……!」
經理一下子慌了神,看向了她旁邊的男人。
「好吧,少女乃女乃請!」
大家還是這麼稱呼她,也好,這個稱呼此刻或許可以防身,而且她需要找到姐姐。
于是她每個包間都打開了,一個一個又一個,看見了好多的男人跟女人,坦胸露背,打情罵俏,她還是不願意放棄,就在她想這麼結束的時候,最後一個包間……
她站在那里,遲遲三分鐘都沒有任何動靜,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臉,男人的臉,一直說愛她,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還有一個女人,一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晴……!」
「啪!」
男人起身來到門口,叫住她,然後想跟她解釋,可是此刻心涼的她卻什麼也不願意在听。
她看著那個女人緩緩地坐直了身子整理著露出胸前一大片美好的衣裳,她看不出她有一點的不適應,還是她親愛的姐姐就喜歡玩她身邊的男人。
「你還敢叫我的名字,髒,好髒,你知道嗎,高建認錯人我可以相信,甚至凌野風認錯人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唯獨你,林子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髒,你就是這樣抱著我的姐姐來愛我的嗎?」
她唯一的陽光,卻在這里跟她姐姐玩的不亦說乎,他還說願意做她孩子的父親,她以為那就代表著他是完全只愛她,不會踫別的什麼女人的,可是……
眼楮情不自禁的模糊了,然後她終于不知道該看向那里,心突然徹底的涼了,爸媽沒了,愛她的人沒了,疼她的人沒了,姐姐……死了,是的,她姐姐死了,她姐姐怎麼會是個如此下賤的女人,傅家怎麼會有個這樣不要臉的女兒,她受夠了,誰也不想管,誰也不想理,就讓這一切都到此結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太好笑了……!」
傅晴走了,扭頭就走了,林子琪追了出去,而傅冰,傻笑著晃晃悠悠的離開。
她瘋了嗎,差不多,家沒了,老公沒了,錢沒了,大小姐沒了,她只剩下軀殼,甚至孤魂野鬼。
凌野風站在藍莓之夜的門口抽著雪茄等著她出來,他知道結果是這樣的,他就要這個結果,要她對所有的男人都死心,那麼,她就只會乖乖的留在他的身邊。
她哭著跑出來,甚至連看他一眼也不願意了,只是大步的跑了出去。
「晴,晴,你听我解釋……晴……!」
「別追了,她不會再相信你的!」
凌野風依然靠在門口抽著煙,卻阻止了林子琪前進的步子。
「是你……是你是不是,凌野風,真沒想到你竟是個如此卑鄙的男人。」
林子琪停下了,可是卻又跑了,他這輩子都放不下那個女人的,他怎麼會認錯,正如她說的,他怎麼會認錯,他不過是被女人給強行的吻了,纏了。
只是那時候她恰巧開門,這一切幕後的主使者竟然是凌野風……
「按照你的意思,我該做的都做了,錢呢?」
「放心,錢都會打到你的賬戶上,記著,以後沒我的吩咐不能回來。」
然後又走了一個,是傅冰,這不是很好笑嗎,一台多美的懸疑劇啊。
所以她才會笑的那麼詭異,弄來弄去,這竟然是會是一出劇。
看傅冰離開,他終于也呆不住了,他要去找那個女人,大家都可以走,走的越遠越好,但是她,卻必須要留在他身邊。
「晴,你听我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還是追上了她,希望得到她的諒解,她轉了身,卻狠狠地甩開了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不是不愛嗎,可是為什麼這麼生氣,為什麼哭的這麼凶。
「林子琪,你知道嗎,你無恥,你比高建,比凌野風都要無恥,他們都壞,是從骨子里,卻是讓人知道的,可是你卻深藏不露,你們都這麼喜歡玩這種雙胞胎姐妹的嗜好嗎,還是太無聊了,真是無恥,無恥!」
她不停的念叨著那兩個字,眼淚稀里嘩啦的往外流。
他的車子就停在路邊,看著小路上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的爭吵,女人哭的很凶,還提到了他的名字,不過他是今天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對面前的男人那般的在意,在意到讓他妒忌的想要殺人。
「我……晴……!」
林子琪百口莫辯,看她臉上的淚水想要去溫暖她的心,可是這時候她卻拒他于千里之外了。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從此之後林子琪跟傅晴再沒有關系,一直憧憬著的那份美好,是夢,卻也破了……!」
然後她不停的後退,最終還是轉身跑了,夜有些涼,可是她卻感覺不到,因為淚是滾燙的,心事狂熱的。
他的車子再次發動,再也沒有看路邊傻站著的男人一眼,現在,他要去拯救他的親親老婆,安慰她,體恤她,讓她知道,他才是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她的人。
他的車子在追到不遠處之後停下,掌心只是重重的摁了下喇叭,她猛然回頭,發現是他之後立馬上了車。
她還在哭,她不知道該怎麼堅強了,就連最愛她的人也……她終于知道什麼叫眾叛親離。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吧,凌野風,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
回到家她就轉了身,偌大的客廳里兩具身體顯得有些涼意,她的臉上更是冷的刺骨。
他卻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是的,他很有城府,在她發瘋的時候他卻安靜了,在她安靜的時候他卻會發瘋,奇怪的兩個人。
「我確實是知道一些,不過也是後來才知道。」
他懶懶的笑著,然後繞過她往客廳終于的沙發里走去,似乎很有閑情逸致听她發飆的樣子。
「後來……你確定是後來嗎,還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們在那里卻還答應讓我去找……!」
「那又怎樣,你不是希望自己的姐姐能有個好歸宿嗎,還是你對那男人余情未了?」
他的眸子突然的深邃,冷清,在看到她那幾乎把他當做這世界上最卑鄙的人的那一刻,他也情願的卑鄙了,狠狠地刺激著她,也刺激著自己。
她沒有愛過林子琪不是嗎,可是為何現在卻突然反駁不了了,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才讓她這麼精神失常,她突然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消散了,只是冷冷的望著沙發里玩世不恭的男人。
「你真混蛋,你知道嗎,你真混蛋。」
然後她從他的眼里讀出了他的狠,說話間情不自禁的咬牙切齒,這個男人,真是個冷血的男人。
「是嗎,你看人一向不準,其實我是好人。」
不要臉,竟然說自己是好人,好人會威脅別人嗎,好人會賴上她讓她當他老婆嗎,好人,好人都是他這樣的話,這個世界早就顛覆了。
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卻因為今天林子琪的表現而說出這樣的話,看她生氣的樣子,心里**辣的,應該是很過癮吧。
「好人,好人會綁架威脅一個女人做他老婆嗎,好人會把自己岳父家給葬送了嗎,好人會說話出爾反爾嗎?」
她冷笑著,知道他的心很高,可是她也從來沒低過。
「好了,別再說那些沒意思的,你說的我都已經做了,‘親愛的’,你是不是也該做點什麼?」
他又笑了,笑的那麼陰險邪魅,她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卻遲遲的說不出話,他又想折磨她嗎?
難道一連幾天的熱烈還沒有將他的身子給打垮嗎?
她實在是懷疑,他是不是惡魔的化身,有用不完的力氣,而且今晚,她不想在滿足他了。
就讓傅冰也隨著時間而消失在自己的記憶吧,什麼姐姐不姐姐,既然她沒有她這個妹妹,那麼她傅晴還何必在繼續自作多情。
「不要!」
于是,她堅定的說不要,然後跳過沙發就往樓上跑去,幾乎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她以為她逃了,可是當她打開門鑽進去,剛關上門之後還沒等轉身就被一強硬的身軀給壓在了門板,那熟悉的氣息讓她再次難以呼吸。
「我說過了,再也不會給你機會逃,你偏不信,現在可好了?」
他的大掌抓著她胸前的柔軟狠狠地蹂躪,唇在她的耳畔似深似淺的吹著冷氣,還說著那樣讓她窒息的話語。
他就是個魔鬼,不然,她現在怎麼會被困的死死地無法動彈呢,冰冷的門板突然與她狂熱的身子貼在一起,還有他的手背,然後他將她翻轉過來面對自己,眼里已經瘋狂到了極端。
「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
然後他開始大吼,他要她看著他,討厭極了她冷漠的樣子。
于是大掌用力的扣著她的下巴,然後將她的身子狠狠地壓住,另一只大掌也早已探入她的連衣裙里。
然後她看著他,眸子閃亮卻依然冷清,她恨他,是他毀了她的一切,原本,她可以活的很平凡很平凡,是他讓她愛上他,可是卻又把她丟進了冰山,如今,他再把她抓回來的時候卻已經物是人非,她恨,如果不是他,她應該已經參加工作,已經有了自己美好的憧憬。
「傅晴,你知道嗎,我討厭你現在這幅死魚的樣子,我更討厭你為了別的男人掉眼淚,知道嗎,你的眼淚,只能為我一個人流,只能為我一個人流。」
他掐著她的脖子,然後狠狠地用力。
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一雙大眼楮無害的看著他幾乎變態的模樣,他又發瘋了,突然的就搞下襲擊,讓她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憑什麼?」
真以為我是你的老婆,真以為我只愛你一個,真以為我除了你就不能再愛上別的男人?
凌野風,你是否霸道的太過分了,憑什麼我的眼淚要為你流,憑什麼?
她只是說了三個字,然後憤恨的望著他那沖血的眸子,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他迅速的低頭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抓著她想要掙扎的雙手用力的吻了下去,或者該說是咬了下去,她的口中緩緩地有了血腥的味道,他不管,可是她卻覺得惡心。
「就憑你是我的妻子,就憑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想要否認,下輩子都不會給你機會。」
那麼,他是想要生生世世的與她糾纏了吧,下輩子都不準她跟別的男人好,于是她冷冷的笑開,腦袋被他扣著,她不掙扎,只是與他對視著。
他再度的吻上她的唇,卻沒有逗留很久,一番啃咬後他的唇落在她胸口高起的那一部分,然後狠狠地再次吸吮起來。
有力的大掌霸道的襲擊了她的雙腿間,胸口開始起伏的迅速,他的手指在她的身體里不停的動作著,好一個下流的男人,可是她卻逃不了他的下流,還要被他給承歡膝下。
可是,下輩子,她發誓不要再遇上他,發誓不再與他糾纏。
身體突然的騰空,他托起她渾圓的在她緊張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的雙腿攀住了他健壯的腰被他帶領著緩緩地到了大床上。
他再度壓了上來,還是以往的霸道,那氣味還是那樣的讓她緊張,也無可奈何。
「問你件事!」
曾經她也在這張大床上問過他一個問題,記得那陣子他好久都不敢見她。
現在,她仍然有話要問,卻不知道他是否還會那樣,今晚,他還睡不睡得著。
「說!」
他富有彈性的手指在她的胸脯一圈圈的畫著,听著她那冷清的聲音已經不足為奇。
「晚上你敢睡覺嗎,抱著我睡著的話,我或許會殺了你。」
然後,她瘋了,說著瘋話,他停止了手指的動作,他怎能不信,上一次他也以為自己能感動她,以為她可以不計前嫌,可是最後呢,她卻給他喝了安眠藥……
她敢不敢做更過分的事情那本就不好說。
「哈哈,那麼,為了以防萬一,我想,我們該玩個更好玩的游戲!」
他說著已經拉開旁邊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條領帶,他不想死,更不想抱著她死,他還沒活夠,而且也還沒跟她折騰夠。
于是,歡愛過後,她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將她的手腳給綁上,看著他笑的那樣的奸詐。
「這樣不就好了,我也不用在擔心,你也不用再多想。」
這個混蛋,竟然將她給這樣綁著,算他有良心,只給她穿了一白色襯衫,卻完全光溜溜的。
他得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然後眼神再次瞄向她。
「你會做噩夢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她狠狠地瞪著他,被他綁著掙扎不了,可是那張嘴卻不饒人。
于是他再次覆上她的唇用力的啃咬著,在她疼的閉上眼楮的時候他才緩緩地移開,大拇指輕輕的滑過她流著鮮血的唇輕笑著。
「別再想了,我們這輩子都注定要這樣糾纏的。」
然後他翻過她的身體,不願意再看她冷清的樣子,卻還是要抱著她睡。
我不怕噩夢,我只怕醒來之後沒有你在身邊。
她听不到他的心聲,也看不清他的心思,發生這麼多事情,他們之間的裂痕當然不可能輕易修復。
她的心生硬的疼著,眸子卻在轉身的那一刻突然的沒了剛剛的固執味道,他的大掌環住她的細腰,然後鼻息埋在她的後腦勺,她靜靜的閉上眼楮,任眼淚滑過眼角。
雙手腕在清晨的時候已經泛紅的一圈,腳環上也紅了,像是彩筆畫上去的一條條的,不是很細。
他緩緩地幫她解開困住她行動的昂貴領帶,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死了一般的寂靜……
「凌野風,你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
他趴在她的後背,溫柔的親吻著她一寸寸細女敕的肌膚,她覺的自己更像是一具只剩下軀殼的死尸,完全的被控制了自由。
「到死,如果這是在玩,那麼,到我死的那時候你就解月兌了,不過我還是希望埋我的人是你,會比較安心。」
他未停止對她的,只是言語中卻帶著讓她無可奈何的東西,他對她著魔了,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那種讓人黏上的魔力。
上午他去了公司,她在客廳里看著院子里的布置,她知道這里裝了很多的監控,甚至還知道外面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被監禁了嗎?
想著便不自覺的低頭笑了,只是那笑容卻是那樣的淒涼,當再次想起婚禮上的那段誓言,她才發現,那才是真正的魔咒,‘不管生死,都不離不棄,’就這麼幾個字,她這輩子就都搭進去了。
于是她只能安心的在家里看電視,雖然眼楮會時不時的看著這房子的周圍。
只是當在新聞上看到姐姐被送往醫院的場景,她的心砰的一下子碎成了花兒。
這是怎麼回事……
「本城敗落豪門里的大小姐在跟本城富豪離婚後選擇自殺!」
新聞鏡頭里那一行顯眼的大字最終還是刺痛了她的心。
「傅冰,這究竟是為何?」
然後她蹭的從沙發里站了起來,上樓不到兩分鐘,背著包就往外跑。
「凌野風讓你門口的人撤掉,我要馬上出去。」
「你……!」
「如果你不同意就等著來給我收尸吧!」
她開了家里的車子,不能有半刻遲疑,即使她看到姐姐的身邊有個該死的男人在陪著。
于是電話那頭的男人無聲了,都用生死來威脅,他還能怎麼辦,雖然他不擔心她會死,但是這突然的威脅還是讓他安靜了一次,因為他也是剛剛到公司就收到了情報,說傅冰自殺。
跟著肯定會有很多的問題會發生的,他都想得到,媒體肯定會借此機會大大的炒作一番,想了好久,最終還是再次撥打了號碼,不讓手下插足這件事情,就讓媒體自己看著辦吧。
于是門口的男人沒有攔住她的去路,只是在她的車子走了一段之後就跟上了她,醫院里已經忙成了一鍋粥,高建站在急救室門口,當看到傅晴到了的時候非常的激動。
「我打你的電話,可是都沒有人接。」
「電話壞了,她怎麼樣了?」
她也是剛剛來到,呼吸都還有些急促,可是眼楮卻一直盯著急救室門口,不管發生什麼,當親姐姐真的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她無法不顧,連想都不想的就跑到醫院,甚至拿出自己的生命做威脅也在所不惜。
「情況很不好,她失血過多……!」
然後急救室的門被打開,燈卻沒有關,兩個人都看向走出來的護士。
「護士小姐,我姐姐怎麼樣了?」
「對不起,現在病人失血太多,我要先去取血,請讓下。」
這是護士唯一跟他們講的,然後兩個人再次對視,兩顆心都七上八下的不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護士出出進進好幾次,他們也慌了好幾次,最終兩個人都疲憊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里。
「都是我不好,沒能照顧好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突然沖到馬路上卻沒能及時的拉住她,都是我不好,該死,真該死。」
高建低著腦袋不停的自責,最後受不了的起身一拳揮舞在冰冷的牆壁,她依然坐在那里,本來這段日子就很累了,現在,更是渾身無力。
「她怎麼會尋死呢,她可是傅冰啊,從小就喜歡爭強好勝,總是出盡風頭,怎麼會想死呢?」
她想不通姐姐是為何要尋死,猶記得前一天夜里她還跟子琪在藍莓之夜發生關系,可是今天怎麼就會……
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的燈終于滅了,門被打開。
「傅晴小姐是嗎,請跟我們進來一下。」
傅晴慌忙的站了過去,听著醫生的話首先有些模不著頭腦,可是還是馬上進去了。
她才發現,手術室里竟然有兩個人,一個活著,一個死了。
她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姐姐頭上包著紗布,臉色蒼白的坐在旁邊的座位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嚇壞了吧,從小到大你都像個姐姐一樣,我倒是像個妹妹!」
不過是提前幾分鐘而已,本來就沒多大的差距,姐姐妹妹只是看性格,可是這次傅冰卻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很低很低,也很真很真。
傅晴的腦子還一片混亂,相關人員卻已經推著那‘失血過多’最終搶救無效的人離開了。
急救室的門再次被關上,傅晴卻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只是看著姐姐那難過的樣子有些楚楚可憐,倒像是某時候的自己。
「我想死來著,他害的我們家破人亡,他甚至逼我在那種地方做最低等的賤女人……,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他,你知道嗎,我就是愛上了那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即使他弄的我遍體鱗傷,可是我就是愛他……!」
然後傅晴什麼也听不到了,姐姐的這番話讓她想到了很多,可是又好像什麼也沒想明白,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姐姐的嘴巴一直在動。
然後她的身子一軟,腳跟不穩的退後一步,因為傅冰突然跪下了,跪在她的跟前。
「晴,你原諒姐姐這麼多年的自私吧,如果沒有他,我真的會死的。」
然後,她的腦子終于平靜了,清楚了,原諒這只是一場烏龍戲,只是傅冰的又一場爭奪戰,她在威脅自己的妹妹。
「爸媽還沒有下落,你若回到他身邊,你就不怕外界會造謠抹黑我們家嗎?」
她還是依舊的平靜,眼楮卻不自覺的模糊了,剛剛她威脅了凌野風,現在她卻也被人威脅,而且同樣是生命。
「我知道我該死,他那麼傷了我們家,可是我放不下,晴,我真的放不下。」
傅冰依舊落著眼淚,那模樣真的很讓人心疼,于是晴心疼了,疼的像是被尖銳的針狠狠地差在肉里卻沒有流出一滴血。
「可是,他能要你嗎?」
即使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要了,厚著臉皮去找他,他會要嗎,她們姐妹最清楚,不可能的。
「不,不是我!」
「不是你?」
傅晴被傅冰搞糊涂了,不是她,不是她想要回到那個不守信用的男人身邊嗎,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對,不是我,是你,是你傅晴……!」
然後,她徹底的撐不住了,她不知道這樣的姐姐為什麼還要不惜放棄生命的跑過來。
于是,剛剛死的人,不是傅冰,卻……
她哭哭笑笑的獨自呆在急救室里,什麼也看不清了。
「他根本就不愛你,而且你也不是晴,你這樣回去,難道就不怕……?」
高建跟在傅冰的身後急匆匆的給她分析著狀況,傅冰終于突然停下。
「謝謝你今天為我所作的一切,真的高建,很感激你,這麼長時間都陪在我身邊,可是請你記住,傅冰已經死了!」
是的,她此刻的絕情像極了傅晴,臉上沒有傅冰的一點神韻,然後高建傻了,傅冰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高建對她來說,只是一顆棋子,如今用完了,所以就拋棄了。
她真以為換上傅晴的衣服就成傅晴了,她能滿的住嗎,就算能,又能瞞多久。
其實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還是難過了,看著她走的那樣的無情,他還是失望了,然後他看著里面一個跟早上傅冰一樣失魂落魄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曾經她假裝成姐姐,如今,姐姐又假裝成她,這究竟是個多好笑的笑話,相信人們知道了都會忍不住大罵了吧,這對姐妹花,到底有多下賤才能這麼輪流著去陪他睡……
「你怎麼會同意?」
「你呢,你又為什麼要幫著她騙我?」
當高建有些激動的問她,她卻平靜的問了他一句,然後他沉默了,她也安然的低了頭,還不都是因為這該死的愛。
她穿著傅冰的衣服,可是,她卻依然是她自己,傅晴,一個傻的執著的女人。
然後今天的消息就到此結束,沒有人看著另一個傅家女孩走出去,而傅冰將一個人迎接媒體的追逐。
只是才不久,他就來了,來保護他想要保護的女人,當傅冰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就可憐楚楚的看著他大步的走過來,手下推開了記者在兩旁。
「風……!」
「你還好吧?」
看著傅冰額頭上的紗布,他有些難過,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見她平靜的點點頭他才擁著她離開。
沒有人再關心里面角落里的女人,她親眼看著那個男人帶著另一個她離開,從此,他將要擁著那個女人過一輩子,也好,各取所需嘛,只是祝福傅冰能夠一直那麼活下去,不然,她也不敢想未來的事情了。
「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
「是高建,高建說是我害了姐姐,風,我們分手吧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自然是對那個姓高的恨之入骨,他的女人誰敢動。
所以半路上高建的車子被攔截,傅晴站在不遠處的路邊看著一群男人橫在了他車子四周,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把大錘。
不出半個小時高建的車子被砸了個稀巴爛,高建卻還在車子里,從車門縫隙里流出了好多好多的血。
子琪還在家里消沉,直到這個電話,他突然就來了精神。
不多久他的車子在開往最近的醫院,卻不再是這個城市的。
她心慌的抱著高建滿是鮮血的身子,她的身上也已經滿了,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的她即使再多的堅強此刻也弱了,她真的只是一個很平凡很平凡的女孩子。
「別緊張,會沒事的。」
子琪看著鏡子里那已經哭成淚人的女人,終于還是著急的安她的心。
「會嗎,他流了好多的血,……高建,你要撐住啊,不能就這麼死了,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然後她終于委屈了,委屈的大哭了,這麼多年她這樣放開了大哭的時候屈指可數,卻差不多都是在遇到凌野風以後。
就近的私立醫院里高建被醫生急匆匆的推進了手術室,他們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
她的身子有些撐不住的差點倒下,子琪卻及時的抱住了她。
在抬頭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對他的誤會實在是不應該,他還是以前那個只想著她的男人,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疼著她,也只有他吧,或許此生都不會變。
「你瘦了!」
這是她的第一次關心吧,于是他眯著眼對她笑了,笑的很感動,當那縴細的手指緩緩地扶上他滿是胡渣的臉,她突然發現自己以前堅持的都是錯誤的,這一生,只要嫁給一個愛自己的男人,那麼將一生無憂。
「我們離開這里好嗎?」
讓一切都回到那場婚禮以前,回到屬于他們的地方,重新他們的生活,讓這些都隨風而散。
她的心已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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