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皇上說了,封後大典的事自有人會去操辦,不勞娘娘費心。」
古樂兒暗道,她當然不會費心,她還沒有下定當皇後的決心。
古樂兒悶悶不樂吃過早飯,沒有去明珠樓,而是去了議政房。
想躲開她?
沒門。
古樂兒氣勢洶洶地來到議政房,要找東風醉興師問罪。
安瑞等候在議政房的門口,象是早就料到古樂兒會來似的,看見她從馬車上下來,一點也沒露出意外的神情。
古樂兒才下了馬車,便被安瑞給攔住。
「娘娘,皇上請老奴轉告一句話。」
「什麼話?」
「皇上說,如果娘娘是去找他討論立後之事,他不介意再以昨晚的方式回答娘娘。」
古樂兒氣鼓鼓地瞪著議政房的大門內。
這個家伙,又想耍流氓。
而且,听他的口氣,還不介意當眾耍流氓,太可恨了。
她如果現在進去,他會不會以小人之心,誤以為她是去投懷送抱的呀?
哼,多半會這麼想。
古樂兒生了陣子氣,懊惱地鑽進馬車,到明珠樓去了。
安瑞含笑目送她遠去。
早在古樂兒第一次出現在皇宮,他就有種預感,她或許真是上天派來拯救東風醉的。
如今,皇上肯做事了,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剛才,皇上令他來門口阻止古樂兒,告訴他阻止古樂兒需要說的那番話時,臉上滿溢著的,都是柔情。
他服侍了東風醉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那樣的柔情。
古樂兒氣惱地回到明珠樓。
明珠樓所有的人都得知了立後的消息,紛紛來向她道喜。
東風靈最為高興。
拉著古樂兒的手說個不停。
古樂兒瞧了瞧坐在一旁的李進,再瞧了瞧同平日里一樣活潑的東風靈。
問她︰「你的病怎麼樣了?」
難道她不需要裝病了?
東風靈赧顏瞟了眼李進,不好意思地告訴古樂兒。
「李相已經知道我裝病的事了。」
原來如此。
古樂兒暫時忘記了生東風醉的氣,替東風靈感到高興。
李進明明知道她在裝病,還是放下政事,在明珠樓陪她,這還能說明什麼?
打趣東風靈︰「你還叫人家李相?」
李進忙替東風靈擋架。
「叫什麼都一樣的。」
「哦——」
古樂兒怪腔怪調地說。
東風靈不服輸地反過來取笑她。
「樂兒,你好意思說別人。你自己才厲害,這麼快就把我皇兄拐到手了。」
這話正說中了古樂兒的心事。
苦惱地說︰「風靈,我正煩著呢。你皇兄都沒經過我允許,就擅自封我為後。」
東風靈向李進使了個眼色,李進便找了個借口出去。
房內只剩下古樂兒和東風靈兩個人。
「樂兒,怎麼啦?我皇兄不好嗎?」
古樂兒嘆氣。
「不是他不好,而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你不喜歡我皇兄?我不信。」
「也不是不喜歡。反正,我就是沒想過要當皇後。」
她怎能告訴東風靈,她心里還存著踏雪公子的影子呢?
她不能原諒自己的心里同時裝著兩個人。
她不能容許自己在想著踏雪公子的時候嫁給東風醉。
奇怪的倒是,東風醉以前老是吃踏雪公子的醋,而現在明知她還喜歡著踏雪公子,卻毫不在意。
這是怎麼回事?
而踏雪公子在上次救了她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唉,也許,她是單相思吧,人家對她根本就沒這方面的意思。
古樂兒沒有心思做事,到街上去閑逛,直到傍晚,估模著東風醉回宮了才回去。
那天晚上,東風醉自然又是耍流氓手段,不讓古樂兒拒絕。
還厚顏無恥地說︰「樂兒,朕不介意你再多提幾次立後之事。」
見古樂兒氣鼓鼓地瞪他,又補充一句。
「樂兒,其實你是喜歡嫁給朕的,對不對?」
古樂兒拿他沒轍,只好氣呼呼地閉口不言。
靜下來細思,其實東風醉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
若她當真反感東風醉,會任由他以這種方式堵住她的話嗎?
看著燈下東風醉清爽毫無睡意的身影,曾經相處的一幕幕交替著浮上心頭。
他並非一個毫無用處的懶皇帝,她一個小女子能整到他,是他願意被她整吧。
她的一個個小計謀能夠得逞,只因他願意讓她得逞。
他給了她機會煩他,卻沒有給別的女人接近他的機會。
得夫如此,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可是,心里總是有些芥蒂。
因為有了踏雪在前,她不知道自己對東風醉的感情,到底算不算真愛。
古樂兒心煩意亂。
本在看書的東風醉卻抬起了頭,他的笑容在燈光下格外的令人迷醉。
「樂兒,看夠了沒有?」
古樂兒經他提醒,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看他。
別過了頭,嘴硬地說︰「我才沒有看你呢。」
突然想起,他們的關系已經到了這份上,冷夜讓她做奸細的事她勢必應該告訴東風醉。
斟酌著說︰「有件事我瞞了你。冷夜給我吃了消魂散,逼迫我晚上陪你睡覺,觀察你的行蹤。不過,我沒有向他報告過什麼。」
東風醉淡淡地笑了笑。
「這麼說,他算得是我們的媒人呢。」
心道,還敢說你沒報告什麼。哼,竟敢說朕這麼個絕世美男磨牙打呼,太可惡了。
古樂兒驚奇地看著他。
「你不介意嗎?我是個奸細,你可以不用立我為後的。」
東風醉仍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此事以後再提。」
古樂兒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明白東風醉為什麼對冷夜的事能夠淡然處之。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東風醉仍是已經離宮,只剩下古樂兒一個人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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