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東風醉仍是已經離宮,只剩下古樂兒一個人在房里。
她心頭煩亂,暫時不想去明珠樓,懶懶地窩在房里。
如今,換成是她懶了。
房中沒有旁人,人都被她趕出去了,只有她一個人。
古樂兒懨懨地躺在東風醉常躺的睡榻上,百無聊賴地欣賞窗外的風景。
還有兩天就是封後大典了,她一定得在這之前理清楚自己的心緒。
踏雪公子,東風醉,兩個名字反反復復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細想來,他們兩個人帶給她的感覺竟有些相似。
她真的能夠同時喜歡上兩個人?
古樂兒想了半天,非但沒有理清自己的心緒,反而更加迷亂了。
手無意中模到睡榻下方,感覺那兒有個小抽屜之類的東西。
古樂兒也沒細想,順手將它拉了開來。
抽屜中有一卷白紙,大概是字畫之類。
古樂兒閑得無聊,便將紙拿了起來,打開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紙被徐徐展開,上面的內容清楚地映在古樂兒眼中。
只一眼,古樂兒就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那是一幅畫,一幅非常熟悉的畫。
畫上是一個絕世美男,唇角微微上揚,掛著令人迷醉的笑容。
遺憾的是,男子的眼楮卻一大一小,其中一只眼成了敗筆。
這不正是她當初畫壞了的那張畫嗎?
還記得當時她想畫東風醉的畫像拿去換錢為自己贖身。
那晚正在畫畫的時候,窗戶被踏雪公子給打開了,然後燈光被風吹得暗了暗。
當時她正在畫東風醉的這只眼楮,因此,不可避免的,就給畫砸了。
那是她第一次遇見踏雪公子。
她清楚地記得,後來踏雪公子將這幅畫帶走了。
當時她還奇怪來著,踏雪公子要東風醉一幅作廢的畫干什麼。
現在,這幅畫就在她的手中。
這說明了什麼?
頭一回,古樂兒細細地將踏雪公子與東風醉作比較。
越比較越是心驚,東風醉與踏雪公子的身影漸漸重合在了一起。
東風醉就是踏雪公子?
太不可思議了。
古樂從最初的震驚漸漸化作了震怒。
如果東風醉真是踏雪公子,他這麼耍她,太可恨了,她非報這個仇不可。
可是,萬一他不是踏雪公子呢?單一幅畫說明不了什麼。
古樂兒琢磨著,她得想個法子揭開踏雪公子的面紗。
與此同時,在金蟬宮,月貴妃也在發狠。
古樂兒啊古樂兒,皇上是徹徹底底被她迷住了。
若真讓她當了皇後,這宮里還有自己的位置嗎?她不要,不要守在宮中,孤獨到老。
何況,古樂兒手中還有自己與馮太尉通奸的把柄。
她掌了後宮大權,自己將來恐怕就是想在後宮苟延殘喘都難了。
不行,她非要阻止不可,最後搏一把。
月貴妃發了狠,將冬雪等心月復叫過來,一一作了安排。
古樂兒想好了揭穿東風醉的對策,出了宮,叫了元芳和雲飛過來。
問他們︰「你們想不想看看踏雪公子的真容?」
兩侍衛兩眼立刻放了光。
大名鼎鼎的踏雪公子,神秘莫測的踏雪公子,誰不想見?
「娘娘,到哪能見到呢?」
「你們照我的安排去做,也許能見到。」
古樂兒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東風醉就是踏雪公子,因此回答得有所保留。
「娘娘,您吩咐吧。」
元芳和雲飛同古樂兒接觸了這些日子,打心眼里服她。
古樂兒便拿出一張紙,遞給元芳。
「你馬上去議政房,把這張紙條交給皇上。」
那張紙上,她已經歪歪扭扭地寫了一些字。
大意是說,她古樂兒被綁架了,要東風醉速來救她。紙上留了城效一座山頭的地址。
東風醉看到紙條,能不來救她嗎?
猜想如果東風醉真是踏雪公子,按照他之前兩次親自出動救她的行徑來看,多半仍是會親自出動。
元芳疑惑地接過紙條。
古樂兒又吩咐雲飛。
「你去找幾個皇上不認識的人,扮作土匪,到城郊那座山頭,裝作綁架了我的樣子。」
元芳和雲飛迷惑地問︰「娘娘,你不是說讓我們看踏雪公子嗎?為什麼要送紙條給皇上?」
古樂兒找著借口。
「我猜,有可能皇上認識踏雪公子。不過沒有把握,所以想試試。」
「哦。」
兩侍衛恍然大悟,興奮不已地按照古樂兒的吩咐去做了。
古樂兒帶了雲飛及他找來扮土匪的幾個人,去了城郊的那座山頭。
讓雲飛找來一根長長的繩子,纏繞在她身上,看上去好象是她被五花大綁的樣子。
實則古樂兒的手根本沒有被綁住。
她得造成個假象,假裝她的手被綁住了。
這樣,等踏雪公子來救她的時候,她就可以出其不意將他的面紗給掀開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古樂兒坐在山頭的一塊石頭上欣賞遠處的風景。
莫名的就想起了上次踏雪公子救她的情形。
他替她療傷,然後擁著她在崖上看風景。
他應該是對她有感覺的吧。
如果他不是東風醉,他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呢?
為什麼他再也沒有來找過她?
心情不知怎麼的便有些低落。
古樂兒嘆了口氣,不去想踏雪公子,在心里盤算著她的計劃。
她的計劃很完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陽光燦爛的天空忽然暗了暗,然後便听見雲飛及幾個隨從的驚呼聲。
是踏雪公子來了嗎?怎麼這麼快?
古樂兒興奮地轉過頭,見一個黑影飄飄然落在了她的面前。
同樣是一身的黑衣,頭上卻沒有罩面紗。
他不是踏雪公子。
「樂兒,跟我走。」
來人冷冰冰地說。
雲飛等人立刻抽出兵刃,擋在古樂兒面前。
古樂兒朝山下望去,山下空蕩蕩的,沒有人上山。
算起來,此時元芳應該剛剛將紙條遞給東風醉,他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到。
而雲飛等人人雖多,卻顯然不是冷夜的對手。
古樂兒並不知道冷夜的武功如何。
但從他在江湖上的名聲,他膽敢夜闖皇宮,如今又是一幅旁若無人的氣勢等等方面來看,冷夜絕對是勝券在握。
她該怎麼辦?
古樂兒決定,她還是采取拖字決,只要拖到東風醉來了就好了。
哈哈一笑,沖冷夜打了個招呼。
「冷夜公子,好久不見。」
元芳按照古樂兒的交待去了議政房。
安瑞尚在,東風醉卻不見了蹤影。
「安公公,皇上在哪?下官有急事找皇上。」
安瑞搖頭。
「我也不知道呀。剛才,有人來向皇上稟報了什麼,然後皇上便丟下所有的事務,自己離開了。」
「皇上沒有交待他的行蹤?」
「沒有,皇上走得很匆忙,一個字都沒留下。」
元芳沒轍了,只好將紙條交給安瑞。
「安公公,如果皇上回來,請你把這紙條交給他。事態緊急,一定要親手交給皇上。」
安瑞答應了。
元芳騎上馬,去了城郊古樂兒說過的地點。
情況太出人意料,從來哪都懶得去的皇上居然找不到了,他得向古樂兒稟報。
東風醉清晨一早起來,吻了吻睡夢中的古樂兒,獨自去議政房處理事務。
她喜歡他做點事,他就做好了。
反正,有了古樂兒的陪伴,晚上睡得太好,白天不找點事做太無聊。
古樂兒白天又不肯陪在他身邊。
不是沒想過把古樂兒抓回來,哪都不許去,要去也要同他一道。
可每每看到她做了自己喜歡的事,喜悅滿足的樣兒,他就不忍心拴住她。
這樣的她,才是最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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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過多的解釋幸好全都寫在記事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