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請用膳。」丫鬟們行過禮便徐步退下。
嗯嗯,還真是餓了呢。宮里的餐食比想象中的華貴多了。我挑起一塊茄子,想起了老媽在家炒的茄子肉末,不禁苦笑了一下。以前天天都能吃的東西,如今哪怕只要能再嘗到一口我都心滿意足了。
「公主……。」明兒有些擔心的看著我。「今天本該是洞房花燭,陛下卻到現在都沒有來……」
剛入口的茄子瞬間便卡在嗓子里,「咳咳,咳咳咳,」我飲了一口茶,將茄子順下去,「他,咳咳,不來才好呢,他最好永遠都別來。咳咳咳。」
「啊?」明兒的臉上有迷茫之色。
我撫了撫胸口,「明兒你還小,不懂的。」是啊,他是君王,暫且拋開一切不說,後宮佳麗三千人,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可是我有感情潔癖,若是我愛的人不能全心全意愛我,我是斷然不會接受的。又想起了齊寧鑫,又想起了那些曾經的誓言,又想起了落水那天。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即便是我,也不懂。」不懂曾經的誓言為什麼敵不過床第之歡,不懂那個此時還溫文爾雅的君子為什麼會露出如此冷漠的表情。「不說這些了,總之,玄明帝是我惹不起的人。惹不起,躲得起。明兒,幫我放點洗澡水吧,要冷水,越冷越好。」只有泡在冷水中,我才能靜心想一些事情。
「這……公主……。」
「沒事,我受得了。對了,玄明帝叫什麼啊?」
「……」
夜色愈來愈濃,看來這家伙是真的不打算來了。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哼著小曲兒,取著頭發上的裝飾。誒,我那性感的大波浪啊,居然這樣被綁了一天,我小心的梳著散開的頭發,心里 里啪啦地打著算盤。首先要打听到這個朝代有沒有什麼信奉的宗教之類的,然後找個大師級的人物問問穿越之事,若是能問出來最好,問不出來就要想辦法到宮外找找能人異士。總之,能穿過來,八成也能穿回去。
「愛妃好心情,居然還在唱歌。」耳邊有人柔聲說道。
瘟神!絕對的瘟神!我渾身一抖,僵硬的轉身,微笑,「陛下,這麼晚了,您不去休息,還有心情來看望臣妾。」
「今日可是朕與愛妃的大喜之日,洞房花燭夜,孤怎舍得讓愛妃獨守空房。」玄明帝頗有興趣的卷著我的一縷頭發。
大喜之日,大喜個屁,拜堂了嗎?成親了嗎?交杯酒喝了嗎?誰要跟你洞房花燭!我小聲叨叨道,順手從他手中拿回我的頭發,誰知他忽然將那縷頭發握在手中一扯,頭皮頓時狠狠疼了一下。
「你干嘛,很疼誒。」我淡淡的說著。這家伙,就是想讓我生氣,真幼稚。
「良宵苦短,愛妃,以你的聰明才智真猜不出來朕想做什麼嗎?」玄明帝上前一步,緊緊摟著我的腰,「愛妃難道以為朕是來找你商討國事的嗎!」
「玄穆帆!你住手!」我掙扎著想逃開,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想也知道抵在我小月復上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敢叫朕的名字,你是第一個!」只覺得身子一騰空,我便被玄穆帆橫抱起來扔到床上,「敢叫朕住手,你也是第一個!」重重的身子壓了上來,一瞬間我覺得我都不能呼吸了。不行不行,在這邊失了身怎麼辦!別的不說,我的第一次絕對不能給一個我不愛的人!
「陛下!陛下!」我大聲喊出來,按住正在扯我衣服的手,「等一下!」
「哦?是打算自己動手了麼?」總算是停了下來,玄穆帆眯著眼楮看著我。
「陛、陛下,」我喘著氣將衣服收了收,「臣妾連日奔波,都沒有好好洗澡,陛下若是不嫌棄,不如讓臣妾服侍您先洗洗身子。」
看著玄穆帆冷笑著起了身,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氣。
「陛下,」輕輕幫玄穆帆褪去外袍,我視線避開那一團鼓起,心里暗暗罵著這個種馬,雄性荷爾蒙分泌過多者。「來,臣妾扶著陛下。」宮里的沐浴池都這麼大,和一個小型游泳池差不多了。
「好啊,有勞愛妃了。」說著,玄穆帆一只大手抓著我的手腕,「愛妃啊,不如……你先下去給朕試試水溫吧!」話音未落,只听「轟」的一聲,這個混蛋居然把我丟進了池子里。「想用這招對付我,你女敕了點!怎麼樣愛妃,冷不冷?求我啊,求我我就拉你上來!」
混蛋,我抖抖索索的站在冷水池里,像只落水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
「不要求我嗎?那你就在里邊呆著吧!什麼時候想好了朕什麼時候撈你出來!」說罷,玄穆帆居然轉身要走。
「王……。不要走,好冷……。」我弱弱的吐出這幾個字。
「愛妃果然是聰明人,」玄穆帆盛氣凌人的看著水池中慢慢走向他的我,「愛妃,你知道錯了嗎?」
「王……」我走到池邊慢慢抖抖索索的伸出手,瞬間抓住他的腳踝,腳蹬池邊,用力一拉,又是「轟」的一聲,玄穆帆落水濺起一陣巨大的水花,而我則優哉游哉的在他夠不到的地方開心的狗刨著。
「你!」某人的長發上滴著水,狠狠地看著我,他的樣子可比我剛才狼狽多了。
我淡定的給了他一個「你奈我何」的眼神。「不知陛下現在可還有什麼**?」
「朕有殺了你的**!」玄穆帆嘴唇微微有些發白。這水對于平常不洗冷水澡的人來說確實夠冷的,可對于我來說確實再合適不過的溫度了。沒想到我演戲還蠻逼真的,回去以後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以後往演藝圈發展發展。
「陛下莫要動怒,太頻繁的夫妻生活對身體可不好,而洗洗冷水澡對身體的好處可多了去了。臣妾都是為你著想啊!」我依舊在他夠不到的地方快樂的狗刨。回頭看看似乎凍得有些夠嗆的他,忽然心軟了一下。嘆了口氣,我游到池邊,拿了一塊布巾,又游到他身邊,「玄穆帆,你別亂動,我幫你把傷口擦擦。」他落水之前,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某人的後背狠狠磕在了池子邊緣。
玄穆帆輕輕「哼」了一聲,卻是很順從地抬起手,讓我將他的里衣月兌掉了。一瞬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的背上,縱橫交錯著各種各樣的疤痕,甚至有些都蔓延到了手臂上。玄穆帆的身材遠沒有他的臉那麼妖孽,我不自禁伸手點了點那兩塊背闊肌,硬硬的。「你干嘛!」玄穆帆冷聲道。
「啊……。我……。我給你擦擦。」有種偷窺被當場抓到的感覺。看著滿背的傷痕,我輕輕擦著那一道從肩上一直延伸到腰上的血痕,忽然對面前背對著我的這個人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類似同情,類似心疼。
「很丑嗎?嚇到你了?」
「沒有……。只是覺得,你也很辛苦。」我搖搖頭,更加細心地擦著傷口,「玄穆帆。」
「嗯?」
「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用力地把你拉下來。」
「嗯。」
「現在到你了。」
「到我什麼?」
「到你道歉了啊!」
「我干嘛要道歉!」
「你先把我扔下水的!就算我已經很習慣冷水了,剛掉下里那一刻還是被嗆到了好不好!」
「那是你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