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真的好難受啊,不光惡心想吐,頭疼要命,還全身酸痛……
全身酸痛?!我瞪大眼楮望著眼前還在安睡的玄穆帆,愣了一下便迅速揭開一角被子看了看自己。居然……居然一絲不掛……腦子里快速搜索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這個白痴,明明知道自己不勝酒力,還偏偏要喝烈酒;若是自斟自飲也罷,居然還有個玄穆帆在跟前。酒後亂性啊!酒後亂性!
「愛妃昨夜可還滿意?」玄穆帆忽然張開眼,目光灼灼,扯著嘴角邪邪地笑著。
「……」滿意?滿意你個頭!我二十年守身如玉……居然……居然……我深深吸了兩口氣,忍住即將到嘴邊的國罵,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著,「昨晚……昨晚是我喝多了……先把衣服穿好。」我扯過床腳的里衣,披在身上,木然走下床。
「哦?愛妃看樣子還算滿意……也難怪……昨晚你一直喊著的,是朕的名字。」玄穆帆居然只裹著被子便跟到我身後,俯在我耳邊曖昧地說道。
「……」手在不斷地顫抖,秦紫陽,忍!你要是忍不住,你就輸了!
「愛妃……你穿的,也是朕的衣服。」溫溫的氣息噴在我脖頸上,腦子里最後一根弦「 」的一聲斷掉了,我反身雙手卡住玄穆帆的脖子,用盡全力將他推回床上,跪在他身上,慢慢收緊手,「你……你不要逼我!」
「朕何時逼迫過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愛妃,你這樣是想再來一次,還是想謀殺親夫!」玄穆帆只是任我掐著他的脖子,目光忽然變得銳利。
我喘著氣,忽然感覺十分委屈,因為這件事被齊寧鑫拋棄,現在居然只是喝醉酒這麼簡單就把自己給了玄穆帆……真的好不甘心。頹然走下床,我默默背對著玄穆帆,「昨天只是喝醉了,陛下,臣妾、臣妾知道這樣說不對,可是還望陛下您就當做什麼都、」我深吸一口氣,壓住涌上來的眼淚,「您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馬車里十分安靜,一路上的氣氛都很尷尬。我還記得剛說完那句話時玄穆帆的臉色,冷得似乎把整個客棧都凍起來了。已經一天了,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我只是很搞不清楚,吃虧的是我,他那麼生氣干嘛……就算是我那句話傷了他身為君王的自尊,可是依他的性格,不是應該表現得毫無所謂嗎?
「啊。」我掀開簾子,一片花瓣隨風轉了幾個圈,落到了我的鼻尖上,我輕呼一聲,是片白白的桂花。都十月了啊……心里嘆了口氣,十一放假本來打算和爸媽去旅游的,可憐我寫計劃寫了那麼久,現在肯定是泡湯了。爸媽,女兒回不去了,你們一定照顧好自己啊。
我捻起小花瓣,放入手心,讓它隨風飄走,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別像我一樣被困在這個世界,想見的人不能見,想做的事業不能做,可憐蟲有我一個,就夠了。
「咦?不是回去的路啊?」我看著外邊開滿桂花的一排排桂樹,有些疑惑的問道,忽然意識到玄穆帆現在不想搭理我,又有些尷尬地假裝是自言自語地補上一句,「嗯嗯,沿路看看風景也不錯。」
「銘砂縣縣令裘添海未知陛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馬車外忽然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
銘砂?裘添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