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就不是人啊?哼!」
兩人隨手接過下人遞上來的燈籠,一前一後朝著內院走去。
陰暗的牆角處站著一個高挑的女子,雙眸微眯,神情晦暗。
當她的目光掃過江羽沫身上明亮的紅衣時,瞳孔瞬間收縮。銳利的眼神中頓時多了幾分怨毒。
「小賤人!」她怒罵一句,轉過身來。
突然一人如鬼魅般擋在她面前,赫赫低笑。
女子倏地一驚,看清來人,嬌嗔道︰「你作死啊!」
「那丫頭留不得,要盡早除去!」
女子怒道︰「本夫人知道,無需你多嘴!」
「知道就好,女人難免有心慈手軟的時候。」
女子冷笑一聲,就算多全天下人手軟,她也不會對那小賤人手軟!。
江羽沫和江靖辰消失在道路的盡頭,這兩人也隨即消失在黑暗中。
夜,靜悄悄的,似乎一切都進入了沉睡中。
門房里打著盹的福伯拇指微微一翹,又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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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長長的通道前行,黑夜中看不真切,只見高高低低的房舍分立道路兩旁,如同低匐的猛獸,躍躍欲試。
江靖辰憤慨地盯著江羽沫的後腦勺,無數次恨不得上去毀尸滅跡。奈何一身紅衣卻讓他不敢擅動。
江羽沫突然駐足回頭,正好看到他陰霾地雙眼。她咯咯一笑︰「我說二哥啊,那東西果然稀罕物哦?」
「什麼?」江靖辰愕然,隨即心中一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死丫頭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和那兩個混蛋的交易?
「我說什麼不要緊,要緊的是你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你膽敢威脅我?」江靖辰面色大變,怒不可遏。
瞧著少年略帶閃爍的目光,江羽沫頓時心中了然。她剛才還有些不信那白衣男子所言,照此看來竟是真的。
只是——他為何要讓自己拿著江靖辰的把柄呢?示好?自己一個小破孩子,可沒有什麼叫人看上眼的資本。還是為了自己身上這鬼侍吧?
「我看你是不想見他們了!」江靖辰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他們……」
江羽沫身形微滯,小臉瞬間煞白。
「可惡!」她在心中暗罵,袖中十指緊扣手心,強忍著心髒傳來地一陣陣絞痛。
過了好一會兒,疼痛才停止下來。江羽沫渾身大汗淋淋,像是落湯雞似的。她抹去額頭的汗珠,渾身如同月兌虛一般,恨不得就地坐倒。
此時雖然咬了咬牙,所幸那種抽芯般的疼痛也只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