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座位上的江羽沫雙手抱胸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沒有像大家以為的那樣乖乖地讓座,而是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麼。
江玉彤俏臉微沉,貝齒咬了咬下唇,竟然寒著臉走開了。
眾人頓時愕然!
江羽沫在眾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地坐了下來,連等著看好戲的江玉嫣和丫鬟也不由得略感驚訝。
江玉真好奇地湊了過來,小聲問︰「七姐,你和我姐說了什麼?她怎麼可能讓開?」
「我跟她說,江玉嬌正看著她。」
江玉真迷糊地搖了搖頭。好在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台上那個儒雅的衛夫子,江羽沫沒有解釋,她也不介意,隨即又一心撲在她崇拜的目標上去了。看著夫子清澈無比的雙眸,看他若即若離的微笑,她覺得自己似乎要融化在了那溫和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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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例外,還是一貫如此。
偌大一間學舍居然座無虛席!
講台上看下去,黑壓壓的竟是人頭,快趕得上那些小學教室了!江羽沫心想。
而課堂上的鴉雀無聲更讓江羽沫對眼前這個白衣西席刮目相看,他難道在大家的心目中有如此崇高的地位?還是他講授的東西讓大家听著如此津津有味?
不過,江羽沫很快就明白了意義何在。
無關崇拜。
也不是好學!
一切都只是因為今天的文考!
更確切的說是因為這場文考不平靜!
「今日是我定下的考較之日,想必大家都沒有懈怠吧?」衛夫子依舊帶著溫文爾雅的微笑。
江羽沫一听,汗珠子嘩啦啦地下來了。
「七姐,我都先和你說了,你不會沒準備吧?」江玉真小聲問。
「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個,準備個毛毛。」江羽沫沒好爆粗口,冷不丁瞧見江玉嬌和江玉嫣她們笑意盎然,眼楮里帶著十足的傲慢和嘲弄。
不用說了,她這糗是真的出定了。
「夫子臨走時說,回來後對大家進行考較,勝者他將收為弟子。」江玉真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所以,大家都很在乎這次的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