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才
靠,風少嚴重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
這里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小型實驗室,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作為主人,天大的藐視啊。
「嘿嘿,爹地,不好意思,今天才讓你知道。」沖著風南夜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轉而拉起暮晚風的手,撒嬌的笑臉,很討喜。
風南夜一聲不吭,心靈帶來的震動還未消除,他有必要沉默一下。
他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了解兒子,連他的愛好都不知道,作為一個父親,他真的很失敗,在他的心里,總是想著替他當去風雨,讓他開心成長,不予外界接觸,現在發覺,這個觀點好像是錯的。
「暮姐姐,你身體好了嗎?
你過來看,這是今天早上在你駕駛的那架飛機上找到的,經過化驗,這次飛機爆炸事件,是人為哦!」
看著聰寶貝遞過來的機身殘骸,她心頭有些震驚。
「這上面明顯被涂抹過一種專業的化工原料,正常駕駛時沒有什麼現象,但只要停下來,馬上會爆炸。
暮姐姐,你知道是誰做的手腳嗎?」
風南聰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徹底驚呆了二人。
暮晚風早就發覺,他的思維不似普通小孩,言談舉止中自有一番大將風度。
只是,沒想到,這麼牛叉。
風南夜,為你有這麼個牛叉兒子不忿。
風南夜有些恍惚的揉揉眼楮,難以置信面前的天才兒童便是兒子本人,看到聰寶貝燦爛的笑臉,嘴角猛抽。
小子,讓你老子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丟臉,真是好兒子。
在接受了聰寶貝的變態後,暮晚風開始思考究竟是誰下的手。
難道是師傅?
可是,沒這個必要,如果想殺她,完全沒必要讓她走出古堡。
那是仇家?
更不會,海島戒備森嚴,別說外人,就是她,也是通過層層關卡,才安然無恙進去。
那究竟是誰要自己性命?
腦海蹦出一個人影,她雙眸微眯,會是她嗎?
多年未見,她還是那麼恨她嗎?
風南夜月兌下外套,披到她肩上,擔憂的看著她,「想起是誰對嗎?」
聰寶貝也好奇的看著她。
暮晚風搖搖頭,她不敢斷定,或許還有別人也說不定。
畢竟她樹敵無數。
很多年以前,她還在訓練的時候,有一個勁敵,屢次跟她作對。
那女孩是個孤兒,比她晚一年被離月帶回來。
第一天,她拿著一把刀子,誰也不讓靠近,渾身髒兮兮的,惹得很多孩子對他拳腳相加。
她是唯一一個冷眼旁觀的人,既沒有幫她,也沒有落井下石。
為此,她記住了她叫暗羽,她也記住了她的名字——歸靈。
後來的幾年,她殘忍狠辣的性情漸漸浮現,逐漸成了離月喜愛的弟子之一,可是,那時的自己,同樣為了活著不折手段。
在那個弱肉強食的空間里,環境不允許你有一絲的仁慈,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師傅離月的師訓。
她們都將這句話刻在了腦子里。
有一天,她們在一座山崖上和籠子里的獅子搏斗,被咬死的都成了獅王的美餐。
一行二十人,一天下來,只剩下她們三人,其中有一個男孩。
當輪到她的時候,由于手中匕首被搓掉,只能空手與獅子搏斗,身體多處都被刮傷,在千鈞一發之際,男孩勇敢的將自己救了出來。
這一幕,被不遠處監管的離月看到,一槍打破了男孩的腦袋,歸靈從始至終沒有動一下。
而那個人是她喜歡的人,一直偷偷暗戀的人。
日落之時,她們兩個最終贏得了勝利的資格,歸靈也將自己列為第一號敵人。
因為那件事,無論她做出多出格的事,暮晚風都給她留一條後路。
她覺得,那是自己欠她的。
後來,二人被分別派出執行任務,便失去了各自的消息。
不久後,她莫名的被戴上了一個炫彩奪目的皇冠,世界第一殺手——暗羽。
這些塵封的往事,已經許久不再想起,但今天被聰寶貝提醒,一些記憶找腦海中嗖嗖亂竄,她很不願去觸及這個領域。
那是一個非人類的世界,充滿了暴戾,血腥。
人命在那里毫無價值。
她雙手緊握,充滿戒備的樣子驚了風南夜,拉過聰寶貝在身後,拍了拍暮晚風的肩膀。
沒想到胳膊卻被一股勁力拉了過去,整個人險些被她摔過去。
風南夜大驚,暗叫不好。
觸到她的死穴了。
反手抓住她的雙肩,用力一扣,暮晚風整個人落入風南夜的懷中,耳邊是他溫柔的嗓音。
「晚風,不要想了,沒事的,有我在這里,放輕松。」
他柔情低沉的嗓音似帶起了一股魔力,觸動了她那條敏感神經,使得滿身暴戾的暮晚風漸漸放松下來。
半晌,緊握成拳的雙手漸漸松懈下來。
軟軟的依偎在他懷中,聞著清新的薄荷味,她的心漸漸放松。
扭頭看了一眼身後滿眼擔憂的聰寶貝,歉意一笑。
她知道,嚇著他了。
沒想到,自己的負面形象還是暴漏在了這孩子面前,她本打算只留給他看她健康美好的一面。
心底有一股小小的失落感。
她輕嘆一聲,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看心理醫生了。
「暮姐姐,你需要補充下腦力,這是我配的獨家秘方,很貴哦,不過寶貝給你免費,喝了也許你會舒服些。」
聰寶貝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小瓶白色的汁液,一臉笑意的遞給暮晚風。
風南夜睜大了雙眸,不解的看著自家寶貝。
還有什麼驚天的消息,一次來個夠吧。
他的小心髒受不了這一次次的襲擊,太刺激了。
「好的,信你便是。」暮晚風沒有絲毫猶豫,一飲而盡。
喝完還不忘倒過來,證明一下自家所言非虛。
風南夜徹底被這一大一小折磨夠了,提起聰寶貝的衣領,剛要作勢審問,卻看到暮晚風身體一軟。
慌忙的接住她頻臨倒地的身子,瞪大了眼楮掃向了聰寶貝。
「爹地听我解釋,暮姐姐只是需要休息一下,過會就會醒來。」邊說邊邁著小步打開了那扇玻璃門,風南夜氣急的抱起暮晚風走了出去。
看著爹地不安的神情,聰寶貝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