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南放下了手里的植物圖譜,指著病距離病床較近的椅子讓安柔坐。
雖是初次相見,可易天南給安柔的感覺卻是莫名親切,收斂了游移的神思,言謝後,順意的坐了。
易天南說知道有很多事情等著安柔去處理,讓她百忙中抽出時間來看他,實在是為難她了。
安柔連連搖頭說他言重了,工作再忙也沒父母重要,在尼爾斯眼里,易天南和湯爸爸同等重要。
很多人只當尼爾斯單純是和易天南投緣才認他做干爹,安柔卻是听尼爾斯說過,在野外考察時,易天南曾不止一次救了他的命,他不聲張,只是害怕父母擔心。
對于易天南來說,他救過很多人,這樣的事並不放在心上。
可尼爾斯卻是無法忘記的,他信奉滴水之恩涌泉報!
易天南听安柔的說法,很是動容,深深的嘆息著,說尼爾斯是個純良的男子,應該得到幸福。
安柔隨行而來,易天南雖有些歉然,但更多的是喜形于色的滿足。
尼爾斯喜歡安柔很多年,易天南之前要見安柔,尼爾斯只是澀然的笑,他說安柔心髒不好,不易長途跋涉。
易天南明白那是托辭,如今安柔與尼爾斯同行,便代表他們之間不再咫尺天涯。
安柔赧然的笑,她告訴易天南快些好起來,邀請他5月21去參加她和尼爾斯的訂婚宴。
易天南有些吃驚,可隨後笑容燦爛,他說選擇尼爾斯一定會很幸福,尼爾斯絕不可能讓她吃半點的苦。
這是易天南第一天醒來,身體虛弱至極,簡短的交談後,醫生便來通知安柔病人需要休息。
安柔起身辭別,說等他休息好了再來。
易天南擔心安柔的工作,說如果太忙,就讓她先回去,等他好些了就回國看她。
安柔打過電話回去問,夏婉淑告訴她一切都好,讓安柔不必急著回去。
之後有意無意說她和安裴雄訂婚那會兒,難得清閑,沒能完成幻想很久的婚前旅行,讓她郁悶了一輩子。
安柔嗯嗯啊啊的敷衍著,一臉無奈。
安柔和易天南最初接觸就像一對久未見面的故友,可以隨意的閑扯著碎碎的生活瑣事。
後來熟稔了,較之尼爾斯和易天南之間的親近更甚,不多時日便做到了無話不談。
安睿懂得背靠大樹好乘涼,此行讓他認清了一個現實——尼爾斯絕對不是一棵好乘涼的大樹!
他都一口一個爹叫了,結果尼爾斯竟是個道道地地的美色中間站,仁義撇兩邊的家伙。
就像上次,他也不過是在醫院里遇見個藍眼楮,金卷發的漂亮小姑娘,就照著雜志上大人表示喜愛一樣去咬了咬那個小姑娘小嘴巴,結果她媽咪就母老虎發威,拖鞋和拖把齊飛。
媽咪禍害他,尼爾斯不為他兩肋插刀也就算了,還裝模作樣的說親親小臉還能勉強接受,不過吃人家的口水多就實在不衛生了,是他做得不對。
睿睿被揍的時候很是憤憤,月復語自己又不白目,吃口水不衛生什麼的他記得牢牢的,坐等著哪天生擒了尼爾斯吃他媽咪的口水,一定要好好將這話還給他!
所以安睿重新下注,一口一聲姥爺喚著易天南,盡管尼爾斯告訴過他很多次,應該叫爺爺,他偏不,氣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