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一番話使得清風寨一行四人坐立不安。
「大哥,這女人知道我們的底細,我去把她除掉?」刀疤男拎著刀指著樓上大吼。
「來者不善,這悅來客棧水很深啊。大哥我們怎麼辦?」矮個男子低聲說。
「奎子,陳三,你二人提刀去取方才那幾個衙役狗命,切記不可留下活口,回來後馬上到房間見我,若我不在癟子會在房間內等你們,我沒回來之前不可與客棧之人發生沖突。」
「他女乃|女乃滴,殺人我最喜歡了。走!」二人揮舞大刀飛出了客棧。
「大哥,你怎麼能信那個婆娘的話?咱們是匪,得罪了官府我們今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矮子急切地說。
「謀士不必多慮,這幾個衙役不過是小角色矣,贛州府離此地有數百里之遙,所謂山高皇帝遠,死兩個衙役不足為患。我關心的是︰老板娘對我們的行蹤似乎了如指掌,莫非她也是寨中之人?不知其是敵是友,令人防不勝防。這樣,我去探探虛實,你蟄伏待機靜觀其變,我們此行的目的你我都很清楚,若奎子他們回來,切忌輕舉妄動,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好吧,就這麼辦。」
說完,兩人上了二樓。
此時的客棧又冷清了下來,麒英抬頭看看周圍,無人。
「小二,小二。」
「來嘍,姑娘有何吩咐?」李二從後堂跑了出來。
「我問你,你們老板娘到底是何人?跟剛才那幾個人是什麼關系?」
「姑娘,你可把小的給問著了。我一個當奴才的哪知道這些事啊?」小二一臉囧相。
「罷了,問你也問不出什麼結果,這有50兩銀票,你幫我買一條絲巾,我這面容怕嚇著了店內的客人,其余的放在櫃上便可。」說著,麒英將先前楊懷遠未收的50兩銀票取出給了李二。
「好類,姑娘一會給您送到房里還是…?」
「送到房間里吧。」說完,麒英上樓回了房。
「好類,您慢著點。」李二吆喝著進了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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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我|操|你|爹|的,什麼時候敲門不好,趕老娘算賬的時候敲門。」楊二嫂匆匆收起桌上的銀子來至門前。
「誰呀?」她警覺的躲在門側,尖聲問著。
「是我,您的一位故友。」門外之人應著。
「放你|娘|個|屁,女乃女乃哪來的什麼故友。」邊說邊打開了門。
「哦,是你啊,快請進,李二,奉茶。」女人馬上換了一副嘴臉。
「快請坐,客觀找我有何貴干啊?」女人看了看門外,關上了門。
「沒事,想找老板娘聊聊。」男人環顧四周靠門而坐。
「呵呵,你們這些臭男人,整天口是心非,沒事找我一個婦道人家聊什麼?不怕別人說閑話?」
「哈哈~~~」男人大笑道︰「老板娘果然快人快語,在下就不兜圈子了。敢問老板娘怎知我兄弟名號?有仇還是有怨?」
「無仇無怨。」女人應著。
「那老板娘所指‘同道中人’又作何解?」男人復問。
「悅來客棧能在這荒山之地飄搖數年,必有其生存之道。江湖之事我不欲多問,只求遠居深山,快活逍遙。二嫂我說不上是個惡人,但也非一等一的良民,幾位來自清風,故而二嫂說‘同道中人’不足為奇吧?」女人撩撩頭發,散出那股嫵|媚的風|騷勁兒。
「原來如此,小弟人初到寶地,欲尋一人,還望老板娘指條明路!」
「找人啊?二嫂我最喜歡干這差事。不過,你也知道,最近年頭兒不好,小店也不景氣……」女人低頭擺弄著頭發喃喃地說。
「呵呵,老板娘,您說這話不就見外了嗎?」說著,男人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
女人頓時眼前一亮,拿起金子塞入袖中,連口應著︰「說的是,說的是,來者都是客,與人方便與已方便。敢問,客觀要找誰啊?男的還是女的?道上的還是官口的?」
「男的,身高與我一般,濃眉大眼,絡腮胡,離寨時扮作商賈,身著黃色卦衫,黑靴,坐騎白馬,大概五天前由清風溝出發前往大都。」
「啊?是他?」女人小聲嘀咕著。
「怎麼,老板娘見過此人?」
「沒,沒,客棧之人每天來往眾多,穿著相似之人比比皆是,讓我想想。」女人低頭沉思不語。
「哦?是嗎?男人語氣中顯出幾分質疑。
「篤,篤,篤。」
「我|操,又他|媽|誰啊?」女人顯得有些急躁。
「小的李二,送茶來了。」
女人走過去打開門,沖著李二使了一記眼色,隨後將門關上。
「老板娘,送酒的酒保來了,正吵著要見您。」李二邊倒茶邊說。
「媽|的,這個要債鬼!讓他去後堂等我,說我馬上就到。」
「額,既然老板娘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了。事情就麻煩了,如果有消息請通知在下,到時候好處自然少不了。」男人很識相,雙手抱拳離開了。
男人走後,女人顯得有些不安。
「二子,我們前幾天做掉的那個騎馬的男人是不是已經埋了?沒放在地窖吧?」
「埋了,昨天夜里進的土。」
「那就好!這幫人跟那個男的是一起的,恐怕今日來此絕非善意。多留他們一天,我這心里就不安生。今晚子夜,听我命令行事,你去告訴鐵牛,萬事小心!去吧。」
「是,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