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寨?是賊窩嗎?」
麒英未曾涉足江湖,對其一無所知,不過看到一行四人的儀態,想必絕非善輩。「難道,楊娟之死與清風寨有涉?」正當她為楊娟之事思索之時,打門外進來一些官府衙役。
「老板娘,老板娘。」幾個衙役高聲喚著。
「我|操|他|媽|的,今天吹的哪門子歪風,是不是今個兒一早沒上香啊?這幫龜孫子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女人透過後廚的簾子向外望看。
「老板娘,不會出什麼事吧?」李二竊竊地說。
「狗嘴吐不出象牙,沒听說過,民不與官斗嗎?」女人瞪了李二一眼。
「咱也不是民啊!咱是匪!」李二喃喃地說。
「兔崽|子,知道頂嘴了是不是?咱是匪也是‘善良’的匪。跟外頭那幾個龜孫|子不是一路的,干活去!」女人踹了李二一腳,正了正發髻,扭著出了後廚。
「哎呦,幾位官爺,哪門子風把您給吹來了?讓我這小店蓬蓽生輝啊!」女人側身一靠趴在了領頭的官差肩上,手中的香帕來回飛舞。
「听說最近贛州管轄地界又出事了。特別是這山家岡子,幾年前賈家莊的屠殺案至今毫無頭緒,最近又時常有人到太爺府上密報說︰途徑這山家岡子去大都的商賈一夜間神秘失蹤!不知道老板娘可有耳聞啊?」
此話一出,屋內的五只耳朵一齊豎了起來。
女人轉了下眼,笑面道︰「官爺,您看您說的,好像是咱們這小店犯了事兒似的。」
衙頭兒一把將她推開,坐到桌上︰「老板娘此言差矣!悅來客棧地處岡下,且為來往大都的必要通道,這方圓幾十里就此一家客棧,怎麼?你會有所不知?」
「我|靠|你|媽|的,敢情這方圓幾十里誰家生個孩子,走個親戚我還都要過問過問?你當我是神仙下凡啊?我楊二嫂素來不如官斗,但是,誰也別看我是個女人就騎我脖子上拉|屎。逼急了我,老娘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話未說完,一記飛鏢便射在了衙頭兒的帽子上。
幾名衙役隨從頓時後退數步。
「你,你敢公然造反?」衙頭兒扶著帽子舉刀指向老板娘。
「並非小女公然造次,只是官爺無憑無據的就到二嫂這來興師問罪未免有些武斷。不過,話又說回來,就憑你們幾個?哼,二嫂我還真沒放在眼里!」女人搖曳著身子進了櫃台。
「給我上。」衙頭破嗓大喊道。
然而,身後的衙役們手里舉著刀卻絲毫不敢上前。
「你們耳朵聾了,給老|子上。」衙頭兒轉身對著手下大吼。
「鐵牛啊,這幾個當官兒的太吵了……」老板娘撂下一句話,隨後便頭不抬眼不睜地打著算盤。
話音剛落,門外那八尺大漢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呵呵,肉,肉,大饅頭。」大漢憨憨地笑著走到衙頭兒面前。
「原來是個傻子。」衙頭兒看著身後的隨從,仰面大笑,衙役們也隨附著。
「啪」。
只听得一聲巨響,領頭的衙役飛出三丈之外。頓時,除了老板娘,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屋內幾人的目光很快聚集到了鐵牛身上,如此一身蠻力,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
大漢看了看其他被嚇呆的衙役們憨憨地笑道︰「老板娘說你們太吵了。」隨後,朝著他們走去。
「快跑啊~~~」其他幾位衙差當即嚇的尿流,四下逃竄。
「怎麼?刀疤王朱奎,婬|鬼聖手陳朝?你們還不追?還有心情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老板娘抬起眼皮看著先前來的四人。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們?」其中二人拎刀站起身來。
「我是誰不重要,只要幾位明白我這麼做是在幫你們就對了。你們在贛州四縣六郡犯下的案子應該不少吧?今兒個幾位爺來山家岡子想必也不是游山玩水的吧?如今衙差被鐵牛打跑,想必晚上定會有大批官兵前來拿人,我一個弱女子倒是沒什麼,若是盤問起幾位爺,恐怕……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你們不會不明白的。」說完,扭著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