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清感到夜國,皓月卻是閉門不見。
那夜,下了一場大雪,可是谷清就在外面站著,一直站著……
直到他暈倒也沒有見到皓月一面。
皓月當時並不知情,她並沒有在夜國,而是去了穆國。
可是第三天,皓月回來了。
因為她並不知道谷清做的,所以非常冷漠的對待了谷清,其實當時的皇位並不一定是谷清的。
谷清並不是長子,卻是嫡出,而就在谷清和皓月僵持的時候,古鳳國傳來了一個噩耗。
皇後娘娘一家除了谷清,滿門抄斬。
這驚天的消息意味著谷清登上皇位無望,而他的妻子也知道了皓月和他的事情。
其實皓月和谷清之間並沒有做什麼逾越的事情,只是很單純的。
如果谷清要奪回皇位,必須放棄皓月,這是他的妻子父親給出的要求。
白若憐的父親勢力很大,即便是皓月鼎力相助,也不一定能夠抵擋住滿朝文武和白若憐父親的勢力。
更何況皓月的勢力唯獨在古鳳國最少,也因為谷清的原因。
皓月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只是淡笑,「谷清,你要怎麼選。」
谷清眼中未流露出任何的感情,「月兒,你願意放棄一切跟我走嗎?」
這是他的選擇題,皓月淡淡的道,「你舍得嗎,著輝煌的人生,這近在咫尺的皇位。谷清,你有辦法得到皇位的……別騙自己了,走吧,選擇該走了的路。」
谷清也學起皓月,淡淡的笑,不過這笑帶有幾絲溫柔,「我不靠白若憐我也可以得到皇位,月兒,我只要你的答案,告訴我,你還喜不喜歡我。而皇位,一定是我的。」
皓月的笑卻凌厲起來,「我喜歡你又如何,我不喜歡你又如何?」
谷清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喜歡我,便嫁給我,不喜歡,就斷了吧。」
皓月笑了,笑得那麼寒,「谷清,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我。你就那麼肯定我會選擇前者?」
谷清手顫了一下,「那麼……你的答案是……」
皓月在黑夜里顯得那麼的遙遠,讓谷清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距離,「我,永遠不可能接受一個會拿我做交易的人。」
谷清一愣,「你……」
皓月看的心不自覺的寒了,「谷清,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看著谷清那已經僵硬的身軀,皓月繼續說著,「白若憐的父親是什麼人,你不會不懂,谷清……我們走到盡頭了,對不起……」
皓月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留戀,忽略了谷清眸中深深地……傷。
然後谷清就那麼自暴自棄了一段時間,對皓月幾乎哀求,終究沒有換來皓月的原諒。
其實,谷清並沒有拿皓月做什麼交換,他已做好打算,怎麼才能將皓月毫發無傷的救出來。
而他這樣,無非就是因為自己用了皓月的命去賭博,雖然結局是一定的,但是這局面的造成還是因為谷清。
谷清是後悔的,他其實可以為皓月放棄皇位的,只是……皓月再也沒有給谷清這個機會。
為什麼,只是因為現代的皓月受過同樣的傷,她雖對谷清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可是這一世她還能在穿越一次嗎?她是真的想與谷清過一生的,只是她傷不起了——
穆如風沒再說什麼,默默地轉過身,準備離開。
自己的任務失敗,自己再留下又有什麼用。
皓月告訴穆如風谷清喜歡自己,可不是為了讓穆如風一走了之,出聲挽留,「如風,留下來吧。父皇需要你,谷清根本就是把你當一個工具。」
穆如風頓住腳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谷清是個能對你好的男人。我雖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現在還有沒有資格叫你一聲皇姐,但是我必須要說,谷清少爺真的很愛你,我以為他這麼做是為了白若憐,所以我一直都對白若憐唯命是從,但是沒有想到他喜歡的卻是……我雖沒有你們這般才智,但是判斷一個人品質,我也不會單單靠感覺。我本就是因為他的愛,而敬佩的,他為你做了什麼,我雖不能說,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他很苦,如果可以……請你對他好一點。」
皓月知道,自己留不住他了,「那麼,祝你在今後的路上,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穆如風淡淡一笑,這才是真正的他吧,不會真正的開懷大笑,「謝謝,保重。」
轉眼之間,眼前便沒了人影。
撩開簾子,走出帳篷,風夜影他們見只有皓月一人出來,不禁疑惑。
皓月正要解釋什麼,只听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古鳳皇後娘娘到。」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她有何事。
古鳳皇後這幾次並未露面,不知為何,听說是身體不適。
那人來勢洶洶,一身華麗的宮裝,顯得無比華貴。
她徑直走到皓月面前,揚起手揮了下去,「你個賤人!」
皓月沒有躲,因為他看見在白若憐的身後還有一個人,那人便是……谷清。
白若憐的手腕被谷清的大掌擰的通紅。
谷清的臉鐵青,似乎已在發怒的邊緣,「是誰允許你來找她的,嗯?」
他的聲音陰冷,在隱忍著怒氣。
「我只是……我只是心疼,看著自己的丈夫為另一個女人……」白若憐的嘴被谷清狠狠地掐住。
「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否則……」可是谷清欲蓋彌彰的表現,更是令皓月陷入兩難之境。
白若憐縱然在不服氣,也不敢再出聲只得乖乖的退到顧青身後。
「對不起,打擾皇後娘娘休息了,我在這里為我妻子的冒犯感到抱歉。」他可以加重了‘妻子’兩字。
皓月卻沒有什麼變化,「無妨,只是希望古鳳帝,好好地管好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