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向前走去,走到半截,卻不想兩個人影漸漸地往這邊走來。
從模糊的身材、體型皓月大概可以判斷出來是一男一女。
心下一驚,下意識的看看旁邊有沒有什麼遮蔽物。
可是旁邊光禿禿的,現在武功全失也派不上用場,這時往後跑斷然是來不及了,皓月此時更是焦急萬分,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果然老話說的沒錯,好奇心害死貓。
皓月第一次感到了害怕,面對著近在咫尺的危機皓月不得不承認,這時候的她是渺小的,她此時不知為何還有種不知名的慌亂將她的理智一點一點地磨碎。
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一定不能讓他看見自己……
這句話一直盤旋在皓月的腦子里,久久不散,下意識的撒腿就跑,可腳又像灌了鉛似的,不能移動一步。
心中隱隱的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但更多的是恐懼。
皓月這兩次生命,經過大場面無數,危難時刻也不少,面對死亡也有兩次之多,威脅就更別說了。,可這樣的恐懼卻是皓月從未體驗過的。
莫名其妙的想法,如此緊急的境地……使得皓月進退兩難。
更煩人的是矛盾的心理、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惶恐,和又陌生有熟悉的面孔。
眼見那兩人已經慢慢逼近,自己卻無能為力,終于,不管皓月怎麼不想,那兩個人還是到了皓月跟前。
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皓月不禁贊嘆道。(默如心︰0。0這時候你還有心思去管別人般不般配?)
男子正是剛剛在床上看到的,依舊是壁紙略顯消瘦的身子,只不過多了份柔和也更加英挺,不再像剛剛,就連睡夢中都帶有一絲疏離。
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徐子介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隨他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可是還有少不了那冷清,這似乎就代表了這男子的性格,冷淡,可是他的眼中卻只有那女子,再也容不下他人。
不知為何皓月竟有些嫉妒這個女子。
女子更是不用說,白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女敕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竟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媚感。
就連皓月這樣的絕色都不免有些黯然失色,卻覺得這女子這麼的熟悉,她的一舉一動竟和自己有幾番相似,舉手投足之間的冷漠華貴更是和皓月如出一轍。
那兩人似乎沒有看到皓月,皓月就筆直的站在正中央,兩人卻還是那樣說說笑笑,完全吧皓月當空氣。
這令從來都是有著強大的存在感的皓月不禁郁悶,何時被人這麼無視過。
但是轉念一想,他們定然是看不見自己,心里暗暗地也松了口氣,不再多想專心的看這兩人。
女子環望四周,似乎有點失望,秀眉一抬,看向男子,「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這樣的地方我手里多的數不勝數,你啊,害得我滿懷希望。」這話倒有點撒嬌的味道,女子的靈氣更是散發的淋淋盡致。
男子倒也不生氣,看了看懷中的嬌妻,縴長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揚起,劃出一個弧度。
令皓月驚異的是,凡是男子手所經方向,竟變出了一幅幅猶如畫美景,皓月覺得剛剛已是絕美,此時更是驚異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知道這和自己沒有關系,但是心里卻還是忍不住一驚。
小橋流水,樹上竟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朵,基本上只要是長在樹上的都有,紅的、白的……數都數不過來。
可是即便是這樣,還是一點都未顯凌亂之感,園中並不只有花,有一片火紅的楓林。
這里完全變了,和剛剛竟毫無一點相似之處。
原本的大草原竟變成了現代才有的薰衣草園夾雜著風信子,一望無際的花海。
如此多的景色排列的井井有條,本來不適用的詞語,現在竟是那麼的符合。
每一塊地方只有一到兩種,絕不顯得凌亂沒有層次,在一個地方就是一個地方絕不會有雜質。
假如你進了楓林,就絕對不會有桃花的夾雜,即便兩個是相鄰的。
小橋流水,一件農家的小木屋建在那里,竟還有一番農家的韻味。
若說剛剛皓月只覺得心曠神怡,看著遼闊的草原。在世界上也沒有那麼多那樣的景色,可是現在沁人心脾的花香,被徐徐的微風吹入鼻腔,無數種花的夾雜完全沒有失了每種花香的獨特,反而更加突出,眼前的景色更是不用說了,皓月一掃剛剛煩悶的心情,若不是還有所顧忌早就奔到前面享受去了。
那女子更是不用說了,看著眼前的景色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什麼都不說。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誰也沒有打破這來之不易的一刻。
許久,女子好听輕柔的聲音略帶顫抖,還有一絲感動,「你還記得,是嗎……」
男子淡淡一笑,「你說過,若有一個人能為你創造一片天地,一片無憂的天堂,你就嫁給他,是嗎?」
女子的頭垂下,頭簾擋住了她的表情,顫抖的手泄露了她的不平靜。
那是她說的,一個願望,一個自己以為永遠實現不了的願望,那時他們只是初見,自己帶有憧憬的幻想他竟然還是記得那麼清楚,甚至做到了……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默默地做著事情,從來不放在嘴邊,只是這樣默默地守護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可是,我已經……嫁給你了……而且是心甘情願。」女子陳述著事實。
「我只是單純的想完成你的一個夢想而已,只是這樣……而已。」男子的聲音有些飄渺,有些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