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里胖子瞪眼道︰喬雨民你對待同志態度太不真誠,俺要殿後你非不讓,還肉啊酒啊一套套說詞,怎麼這回咱要先撤了,你又橫加阻攔。
原來剛才胖子正要躍出卻冷不防被喬雨民一把拉了回來。
喬雨民鄭重的拍拍胖子肩膀因為自己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手」既然可以在兩人面前悄然無聲來去自如殺人無影,手段狠辣,壓根就沒有想讓任何人活下來,既然如此,憑「手」的能耐,為什麼就不能在兩人的降落傘上做手腳呢。
胖子一拍額頭道一語驚醒夢中人,當下月兌下兩人的背包檢查,果然在拉手繩盡處發現一處劃痕,細繩原本便小,刻痕更是如毫珠米粒,如非仔細檢查根本看不出來。倘若冒然跳出飛機,想打開降落傘時繩線處斷裂阻止傘翼打開,兩人便活活成了高空墜物。
那「手」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想出這麼個方法,讓兩人自己生生摔死,真是死無對證,到了閻羅殿里也是個枉死鬼,找人償命都難。
胖子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翻看其他的降落傘,喬雨民勸他少省點力氣,那「手」既然不想有活口留下,絕計不會留下此等後手。且不說些救生傘,就是其他的有可能的逃生的工具,應該都遭到的破壞。唯今之計,便是希望飛機能在激流中穩住,兩人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兩人掙扎著返回駕駛艙,胖子到處撫弄操縱桿,希望飛機能有所反應,喬雨民則試著調試電台想與塔台取得聯系,無論如何呼叫,但根本沒有反應。好在兩人也沒抱太大希望。也就隨他去了。
胖子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開始滿世界的找那只手。發誓要將手指一只只瓣下來為快。兩人重新搜索了鐵籠,果然不出所料,鐵籠早已打開,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胖子十分泄氣,喬雨民也知道如今上不接天,下不挨地,縱有千般本事也難施展,今日凶險只怕難過。只是連對手都沒搞清楚是誰便稀里糊涂栽了,實在心有不甘,而且對于此番對手行事之怪異,手段之高明,實在匪夷所思,見所未見,他知道這個世界本無鬼怪虛幻之事,對方只是手段高明自己沒能查覺而已,他自幼拜得明師,家學也淵,自問對天下古怪異能之事都有了解,今天對手這番手段當真見所未見,也想不出道理究竟在何處。
忽然喬雨民心中猛的一亮,自己梳籠遍密,卻還有一個關鍵之處疏漏了。胖子听自言自語,一驚一乍,倒是頗為擔心,安慰道︰兄弟沒事的,俗話說庫門不抖河水清,人都有走窄的時候,何況咱們只是這輩子倒霉而已,下輩子再撞上這楣禍的,準讓他栽胖爺手里,萬世不得翻身。
喬雨民揮手制止胖子胡謅,告訴他說自己好像想到一點線索。那「手」來去無蹤行動詭異,而且能在無聲之中搬運千斤巨籠,可謂無所不能,況且行事狠辣,將飛行員無聲無息的制于死生。胖子嘆息道你不必再說,勞爺素不服人,今天算是認栽了,我也知道對手厲害,咱們這是螻蟻斗雄豬,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只是胖爺口服心不服,就算變成厲鬼到了陰曹地府也跟沒完。
喬雨民搖搖頭道你且听我說完,若是以「手」之能,要置自己二人于死地,可說是舉手之勞。胖子道這是肯定的。
喬雨民繼續道果然如此,當有幾次機會可置二人于死地,為何二人到今仍是有驚無險,而且「手」既有如此能耐,直接動手便是,何必大費周章要在二人救生傘上做手腳。
胖子大悟道听你這般道來可似有三分道理,但里面玄機究竟是什麼。
喬雨民搖頭道這點我也沒想明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手」雖然行事詭異無端,但他搗毀照明設備,如果不是不願以真面目示人就肯定對光線有特殊的反應,又以卑劣手段破壞救生裝置希望借高空摔死自己,應該是他本身並沒有實力置二人于死地,所以才故弄玄虛。
胖子听得眼前一亮︰你是說那鳥人原沒什麼本事,只靠裝神弄鬼嚇人而已。可這也不對,若說飛行員是被他背後下了黑手,那千斤鐵物是如何無聲息的運到兩人身後,自己雖是身高體壯,但自思也根本無法徒手運載如此重物,更何況還要悄然無聲之中完成更是匪夷所思。
喬雨民道正是如此,倘若那「手」有如此能耐,擺弄千斤如若無物,那麼弄死自己二人當易如反掌,根本不必搞那些個虛頭巴腦的東西。
其實喬雨民自己還有一層心思不敢言明,他雖不相信「手」有通天本事,也想不通對方是如何在悄聲無息之中將千斤巨籠運到兩人身後,但也可以猜測「手」如此不惜力氣定然里面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二人雖是僥幸死里逃生,卻也不排除對手存在明顯的缺陷,不得不利用自己二人完成一些無法完成的事情。
然而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觀對方在機上所為安排周密滴水不漏,當是做了長期充分的準備,而自己二人偷上飛機純是偶然事件,不可能被對方掌握,事情想到這里已是盤根曲折,無論如何努力,思緒再難理清。
兩人都是黯然無語,過得一會胖子猛得一拍大腿正想道傻坐不如勤耕,再去搜尋一遍,突的飛機一個猛震,兩人措不及防被一股大力猛得被拋了出去。原來飛機在無人操作下無法對抗湍流,已然失去控制,翻滾之中快速墜落。
兩人無奈之下也顧不得再管對手如何,掙扎著跑到駕駛台想要盲人騎瞎馬,做最後努力,但任你如何擺弄,儀器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兩人都已無可奈何,只得抱緊能抓住能模到的任何事物,仔細傾听命運的安排。千鈞一發之時,忽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