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辦好事的人不是沒有的,就比如說陸念他親媽分類整理好的那一沓文件。什麼喬愛老家地址啊,喬愛媽媽所在單位啊,都清楚的不能再詳細了。
X城,陸念當初陪著喬愛去過的,第一次見喬愛的媽媽,確實很……
陸念識圖記圖的本領超強,去過一次的地方他絕對不會忘記,那個要拐四個彎才進的去的小區,連個像樣的保安都看不到。懶
南方小城,清晨的霧氣很重,他筆直的站在那棵樹下,卻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偶爾才會有人投過來幾個好奇的目光,他都淡漠的略過。
等到太陽逐漸的升起,來往的人群漸漸的多了起來,多半是手里提著裝著早點的塑料袋的,香味四溢。
陸念這才順便察覺,他已經三餐沒有進食、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可他還在等。
來之前,甄帥還勸他,一定好和氣一點,就算是喬愛抱怨你媽了你也別太激動,畢竟她也不好受。
陸念知道,他知道受委屈的是那姑娘,絕對不是他親媽。
所以,他不想貿貿然的上去敲她的門。
他知道他們這里的住戶都是自己下來倒垃圾的,他想,喬愛那麼愛干淨的一個姑娘等會兒是一定要下來的,他一定可以等到她。
他想,見到她的時候,一定要把心情平復好,要主動的去接她手里的垃圾袋,然後告訴她,他想接她回去。蟲
可是,這也只能是他的想象。在見到醉醺醺的喬媽媽時,他伸手去扶的時候,他有想過再見那姑娘時的尷尬的,可他沒有想到她會那麼決絕的摔門,幾乎踫到他的鼻子。
他從門縫中匆匆的看到那姑娘的背影,見到她眼里似乎還有一絲怨恨,不再是委屈,不再是淚水,那一刻,他是驚了一下的,他似乎看見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被拉開。
陸念不得不問自己,是不是他媽真的太厲害?
可喬愛不完全這麼想,陸念他媽是厲害,可那也不足以把她吃掉,她照樣可以活的風生水起。
可她最討厭的是自己,有沒有?
說好了要離開,然後真的就走了,說好了不再想那個人,可是卻身在曹營心在漢。
她在來X城的火車上,她躺在陌生的床上,她恨他,努力的恨他,在為自己的出走找借口,她告訴自己,是那個男人在騙自己,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不過是隨便找個人去跟他媽媽對著干,而她那時,就傻傻的蹦到了他面前,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的厚著臉皮不願意離開,她傻嘛,人家不玩她玩誰呀?
可是,她會在閉眼的那一剎那看見他的臉,從額頭到下顎的弧度,那樣流暢的線條,那樣堅毅的輪廓,他背對著自己,會讓她產生愧疚感。
她覺得自己不該就這麼走掉,她還欠他一個交代,就算是掰了,她也得給他一個交代,哪怕是最碎心但頗有骨氣的‘我要甩了你’。
可是,她就是睡不著,越睡不著就越想那個人,她去媽媽的房間找安眠藥。但那個男人是比安眠藥更強大的存在。
就算睡著,他也強悍的霸佔著她的大腦,他夢見清晨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金黃色和軍綠色和諧的融合在一起,她站在陽台的窗子上朝他望,他會扯扯唇角,那麼寧靜。
然後,喬愛蹭的坐起來,蒼白的臉上還掛著國寶級的黑眼圈,她無比煩躁的把自己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的,惡狠狠抽自己,出息點兒出息點兒,你這是第幾次夢見人了啊啊你。
只是煩躁還不過一秒,連最起碼最基礎的尖叫出聲的那種程度都來不及答道,就听見有人敲門的聲音。
她于是恨,無比的痛恨。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家親媽,可她媽才不會那麼溫和的敲門,她要麼是把自己砸進來,要麼就是用腳踹門,總之不會有第三種情況,除非,她身邊帶著一個像樣的男人。
所以,喬愛根本就不想去開門,她慢條斯理的刷牙洗臉梳頭,甚至還很想為自己煎一個荷包蛋,但是非常不湊巧的是,冰箱里沒有存貨了。
但那不識相的敲門聲音卻一直堅持不懈的響著,間接地還夾雜著男人的聲音,‘喬X喬X’的叫著。
當然,正在自己忙活的喬愛是分不清那人在叫‘喬雨’還是‘喬愛’,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那男人在叫她媽喬雨的名字。
等她終于不耐煩了,走過去要開門的時候,卻清清楚楚毫不含糊的听見了‘喬愛’兩個字。
而且,是只有那個人才能喊出來的音調。
喬愛吞了口唾沫,從貓眼里向外看去。
她看見自己的媽媽披頭散發、東倒西歪、衣衫不整的,可那個男人即便是身上掛了一個人,還是顯得那麼的神情自若、身姿筆挺。
喬愛覺得無地自容,覺得丟人極了,特別想轉身什麼都不要去管了。
她轉身,向前跨了一步,然後吃了稱砣鐵了心似的火箭炮一般沖回去,把門一開,伸手就把自個兒家的風韻小女人撈回來,再啪的一聲用腳把門踹上。
然後管她那個醉醺醺的風韻猶存的小老太太跑到衛生間里吐成什麼樣她都不要管了。
她在放空,坐在冰涼的地上,背靠著那扇被她狠狠關上的門,眼楮不知道看向哪里。
陸念攙著人有一段時間,站的久了,腰上犯疼,悶哼一聲整個背部砸在門上。
喬愛感受到,一驚,迅速抬起頭來,空洞的眼聚起焦來,手一抖,他是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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