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均平便問了些關于二人隱居的事情,雖然颶揚不願意坦露其中的內情,但還是能听出,他有意不諳于世事的意思,不希望卷入塵世的爭斗。倒是令均平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還不到必須放棄的時候,因為就算到了時候,他也會想一些極端方法的。
不過此時,他卻是一點失望也未體現出,反倒是連聲贊嘆二人的降妖之功,伏魔之貢獻,說這是為天下百姓立大功之事。二人因隱居本來接觸的人就很少,自然很少受人稱贊,再加上均平又那麼能說,一時間竟也有些飄飄然了起來。用現在的話說,均平可算是拍馬屁——拍對了地方。
到了二人家中,已然是晌午,颶揚估算著大家想必也都餓了,便取了些食物出來,打算生火考來吃。而憶瀛見後則是主動要做飯,還未等均平反應過來,就被颶揚第一時間及時地否決。「就您的技術,我寧可生吃。」雖然憶瀛長相較為清秀,看似也是一個賢惠妻子。大多數人對于她的「不嫻」也只是在于知道她擅于戰記,卻很少有人知道她在自家廚房中的恐怖。由于對這一點深有體會,颶揚還是決定,不讓她掌勺了。
憶瀛听後倒也不說什麼,依舊是俏皮地笑了笑,同時露出了一副略顯狡猾的神色,掩飾過了之前的少許尷尬,隨後跟了出去,說道,「我來幫你吧!」颶揚自然是沒有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倒也同意了下來,不過倒是讓目睹了一切的均平感到有一種要直冒冷汗的沖動。
不多時,食物便烤好了,三人圍桌而坐。或許因在山野之中,本就不該有太多拘束,均平便稍有越禮地先動起手,開吃起來。而憶瀛見不用受那些條條框框的禮節所管,自是高興了不少。而颶揚呢,本性便很是豪爽,一路上的閑談中對均平已然是朋友之交,這樣一來,更是對他深有好感。
這餐桌上的氣氛已然產生微妙的變化,均平當然早已發現這一點。心下暗自琢磨,如何利用這次機會,爭取說服這二人。「二位降妖這幾年,可又遇到過什麼新鮮事嗎?」
「這可就多了。」颶揚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便挑揀了幾場較為經典的戰斗給均平講了講。每當說道精彩之處,均平都不由得喝彩。待得颶揚說了三五件之後,均平問道,「那像今天這樣驚險的局勢多見嗎?」
「驚險!這還叫驚險。」憶瀛听後不由得笑道。隨後便講了幾件刺激的事情,每當談及驚險之處,都不由得令人一身冷汗,縱是颶揚回憶起來,也是有幾分後怕的。
「這,這,難道二位就不怕嗎?這要是我的話,恐怕已經不能堅持了?」均平在听了幾段故事後,不由得發表了自己的感慨。
「兄台所言差矣,我們兩人,既然有這種本事,自當為天下人而戰,除魔衛道。怕,是當然怕的,但即便是怕,又能怎樣?看別人置身于水火之中而不顧嗎?」颶揚不由得正色道。
「正是如此啊!」均平見時機已經有幾分成熟了,便連忙說道,「如今時局……」
「哎呦!這是什麼東西?」
颶揚也不知怎麼了,突然間,臉色變得異常怪異,從口中吐出了什麼東西。而在旁邊的憶瀛呢,卻本就是一直在繃著臉,苦苦支撐著,如今,看到颶揚這樣,自然是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便收不住了,竭盡全力要捂住嘴,但好像好是有些不成功,笑得異常的歡,可見這一切與她月兌不開關系。
「到底是什麼東西?」颶揚連聲問道。
憶瀛好不容易暫時止住了笑,說道,「呵呵,我也不知道。紅紅的,嘗了味道有些怪,便拿來害你。」說到這里,不由得又笑了起來。
在一旁的均平,看了以後可是笑不出來,畢竟颶揚因為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就能從他所謂的正色中月兌離出去,換過來一種嬉笑的氣氛。可見這個人是如何的不專于世事,就算能請他出山,要想駕馭他也難,以後畢竟讓他正經听你說句話都難啊。不過他同時也找出了颶揚的弱點。
(PS︰這里指的就是辣椒了,呵呵,大家應該能想象颶揚的表情了吧,我就不描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