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各自為著生意不濟在唉聲嘆氣。
因為非典,閑人多了。
人一閑著就想找事情消譴。幾個人聊著聊著,說及本地人的小樓。
說附近有不少當地的原住民,俗稱「本地仔」,以前窮的丁當的,靠著改革開放的春風。二十多年來,賣村里的人給人開工廠,集資蓋廠房給外商,月月有分紅,年年有股份,連剛出世的女圭女圭,一年下來都能分到好幾萬。
收入一高,人一閑,聚眾賭博的就多了。
有的人輸了錢,用家里的小樓抵債。
也有的人是賣了樓來還錢。三層半,一百二十多平方米的宅基地,算一塊兒四百二十平方米一棟,才賣四,五十萬元。算下來便宜得跟白菜價一般。
別人說過就算。
趙宏偉卻是听在耳里,記在心上。
一百二十多平方米的農民樓,一層三戶,三層就是九戶。正常出租的話,一個月光租金都有四千來塊。一年就是五千多。
那麼這一棟買下來,也不過八年就能收回成本,何況以後深圳發展了,外來工一多,房租肯定是水漲船高,那麼目前就能有百分之十二的回報,過幾年更高的情況下,為什麼不買?
就因為農民房是綠本,國家不能貸款嗎?
2003年深圳的商品房,一平方米已經有四千來塊的,漸有上揚的勢頭。
而農民房一平方米才一千塊錢左右,那個差價顯而易見。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說︰「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被到處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
趙宏偉的心,就因為這個消息而活躍。
他相信,非典的影響是一時的,有國家醫療機構大力的控制,研發新疫苗,非曲不過是一種傳染的肺炎,沒理由攻克不了。
而等一切恢復的時候,就是翻身的大好良機。
于是,放消息出去,自己要買農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