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她還能有心情心甘情願為趙宏偉炖補湯,為他準備洗澡水和換洗的衣服嗎?
兩個月過去了,趙宏偉和郝美美之間,通話少,短信多,但也多不到哪兒去。
郝美美不擔心,她是放長線,釣大魚。
倒是趙宏偉有些模不透這個女孩子的心理。
她還真不象那些死纏亂打想從他那兒多撈一些好處的人。那天離開,他要給她五千塊錢,她都沒有要。
兩個來月過後,郝美美帶著學士畢業證,又回到了深圳。
她懷孕了。
兩個來月的肚皮,還幾乎看不出來甚麼,平平坦坦的,完全看不到一顆種子在里面發芽。
那是她破釜沉舟為自己做好的計劃。在自己排卵期到來的時候,想著法子留住趙宏偉的人。讓他把種子播灑進去。
雖然當時大多數的小蝌蚪都是在她肚皮上的,但進了衛生間,也全讓她送進去了。
這只是計劃之一。
她也不能肯定,只一次就能命中靶心。
原來還想著,以後找機會,在趙宏偉的套套上,扎幾個小洞洞的。
那一招都沒來得及用上,自己便有了。
回到深圳,她可沒來得及去找趙宏偉。自己先拿著港澳通行證,去了一趟香港。
大陸內地現在還依靠著做B超,做彩超,在懷孕四個來月的時候來查驗胎兒的性別。
在香港,懷寶寶不到兩個月的時候,便可以通過抽血化驗得知胎兒的性別——-這在香港和國外很多地方,早早的得知胎兒的性別,以方便做好產前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到來,都是合法行為。
但在內地,重男輕女的思想,男女比例的嚴重失調,才讓本合情合理的知情權,變成了沒等生出來就無法確認的猜色子一般的賭博。
她想過了。趙宏偉家不缺女兒,如果肚子里懷的是個女寶寶,直接回來弄掉,休息好身體再去找他。也不用告訴他,省得這個男人起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