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再是農村婦人,再是當了多年的家庭主婦,也隱隱的覺得不對勁兒。
「你想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沒有基本工資。看效益。我想若是店里生意好,你能拿到的回報,絕不會比那點兒死工資低。」
趙宏偉的老婆跟他談。這一點還是趙宏偉的經驗。
不能讓工人一眼就看到自己所得能夠有多少。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
這樣才能讓工人有積極主動性,而不是產生惰性。
常遠春不同意︰「趙姐,又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這樣的事情誰也受不了。哪怕是外面做房地產中介跑單的,再不濟人家得有個基本工資夠吃飯住房子吧?我可以把基本工資降低標準,但是一分錢不給,我實在接受不了。」
好,基本工資得給,那給多少?
趙宏偉的老婆心里想,一千塊錢頂天兒了吧?
店里兩個小妹的基本工資是一千五。每個人每天還要二十元的伙食費。常遠春的理由是,深圳市的最低工資都超過一千元的。但那些美容美發行業的比工廠普工的基本工資要高。又是在市內不比在關外,因而得把標準拉高一些。
工資給的低了,留不住人。
培訓一個工人的成本都要一千多元了。如果因為工資給的低,人家不樂意干,損失是自己的。
倒不如工資給高一點,人家也願意為你賣命。
那二十元一天的伙食標準則是趙宏偉的老婆定的。
她听了常遠春關于底薪的解釋,覺得也有幾分道理。現在的女孩子就那一千來塊錢都不夠自己花的。那兒又是市內。
後海片區,有錢人住的地方。豆漿都要賣一塊錢一杯,關外才五毛。
一天二十元。一個月六百。自己喜歡吃什麼就去點什麼,自己做也行,豐儉由人的。有剩余的錢也可以歸自己。
這樣包了吃住的,有兩千一百元收入,在這一行業間就不能算是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