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跪著做什麼,起身吧」他伸手虛扶我一把,我識相的站起。
「今日先教你,如何運步。」
他笑著看我,隨手動作極其自然地將剛剛擦拭過的寶劍丟到一邊。
看似無意的動作,我卻看得心驚,這種人一旦你對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是,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就如,同那只能看,不能用的寶劍一般。
他這是在警告我麼??
「是。」並未在多加言語,我簡單應聲,不論如何,他都是不會殺我的,至少現在不會,否則,也不會浪費時間教我輕功了。
心中有了底,我安分的將身心投入修習輕功步伐之中。
「嘩~~~~~」
有風吹過,縴萃欲滴的樹葉隨風輕輕的搖曳,相互摩挲出沙沙的聲音,碧綠的翠葉下兩道出色絕世的人影在輕輕的晃動。
「內氣收盡丹田,足尖點地…………」
「起落時是一口氣,不能斷,否則會真氣外溢…………」
「是這樣…………」
…………
一天的時間,都用在練武上。
我伸展開手臂,掄圈晃起,酸,很酸的的感覺在骨縫中,只希望一些運動能讓這種疲累的感覺淡些。
明日還要去學呢。
「玉兒,漆杯茶來。」我回到臥房坐定開口到。
「公子,要什麼茶?」玉兒一溜小跑的沖進屋子,腳步輕盈落地聲極弱。穿越幾日習武以來,我的耳力明顯敏銳,我垂眸,仔細打量她的卷粉色繡花鞋,並無特別之處。
「你會武功??」
我抬頭看她眼中劃過一絲訝然,隨後便是淡淡的紅暈。
「只會一點,在未進王府前,狩獵的阿爹教過一些防身術,可入府之後就未在修習了。」她在說話是雙手不自然的攪著手帕,看來是不好意思了。
「女孩子習武,有什麼不妥之處麼。」我拿起桌上的涼茶輕抿一口。
恩,雖涼可在這夏季卻別有一番風味。
「公子不知麼,在這風淵國,女子是以溫婉為榮的,若習武那便是………」
「便是與潑婦無異了??」
她再不好意思說下去。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接下她未說完的話。
心中猶自淒涼,這都什麼時代,憑什麼女子就要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沒事,我不會吧,你會武功的事說出去的,還有……」
話說至一半故意停下,看著她越繳越嚴重的手帕,竟有些想要出言安慰下這被古代腐舊思想囚禁的女子。
「公子請吩咐。」她伏下一禮。似是感到寬慰般長出一口氣。
「今晚,晚飯過後你在授予我一些輕功的基本運力。」
「恩……啊?」
她現是被奴役慣性的答應,而後待到明了之後有疑惑出聲。
哎……
我嘆息,沒辦法,為了白天不會太挨累只有晚上再用功些了。
「就是讓你,教我武功。」我大聲的說,看她依舊雲里霧里的表情無奈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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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輕功進步很快,大概也就是因為自己勤快了些,加之司凌夜說的甚是明了,不消兩個月便可輕松飛檐走壁。
當時我不過是以為自己是因修習了內功心法的緣故,所以提升才會如此迅速。
可後來我方才得知,司凌夜為了培育我可是下了狠功夫。
那可是上乘「無影」輕功的精華,相傳「無影」輕功的創始人是一名走千家盜萬戶的一代名偷。
偷者,盜也。
為盜者受朝廷與江湖正派打壓,如想來去自由,那便必須有一套特殊保命之法。
有毒意超群者、有指法異質者,亦有武功強硬者,不怕被抓……
而這名神偷的方法卻是最讓人咂舌。
只一字————逃
每每有人將其行蹤發現時看到的不過都是一道殘影,而次輕功也就因此而得名。
但听聞這種獨創輕功的神偷身下並無弟子,自他歿後此輕功便就此失傳,江湖上不少名流術士都在追尋此心法卻均是一無所獲。
我不知道司凌夜從哪得來的這心法,但這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如今我唯一在乎的便是司凌夜如此迅速培育我的目的。
如此大費周章的教我,甚至不惜將失傳已久的絕寂輕功傳授,我真的有些擔心這次他派給我的任務。
若是完不成,該怎麼辦、、、、、、
我望著窗外的一輪孤月獨自哀嘆,自己的命運不過如此了,為他人操勞奔波一生罷。
「在想什麼??」
低醉魅惑的聲音響起,驚詫,驚詫過後迅速回身下跪。
是自己太沉寂思緒中了,竟連司凌夜得到來都不為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