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理會,只是配合她似的輕掃一眼,但只一眼我卻猶遭被雷擊中一般視線再移不開。
里面赫然躺著的是一只手指粗細的蠱蟲!!
蠱蟲鮮紅,躺在錦盒里似乎因為不適應外來的光線身體扭動的越發歡快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禁有些惱羞成怒的站起,剛開自她一進屋,我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未動,為的只是看她唱的是哪一出。
然,當我看見這蠱蟲時卻再也鎮靜不了了,不知為何,心口隱隱有些被噬兀的疼。
「呀,妹妹別急啊,呵呵,姐姐這就告訴你。」她故意不急不緩在檀木椅上坐下,手中的蠱蟲輕輕放在桌面。
「妹妹可听說過降頭術??」
她疑問出聲眼神卻是欣賞的落在蠱蟲身上。
我沒有答話,心口的萎靡似乎因為夜色的加重而越發的疼。而瑤姬也並未理會我兀自往下說了去。
「妹妹你中蠱了。」
她將看蠱蟲的目光收回繼而看向我。
「是噬月蠱哦、、、」
瑤姬挑眉站起走向窗前望了眼漆黑的夜幕,繼而回身看我。
「每至初一十五,蠱蟲就會醒來,它呀這小家最喜歡噬食人心了,妹妹現在可有感觸?」
有!當然有!!
痛得生不如死的感覺,心似乎在被一點一點撕扯,猶如有什麼在心口啃咬一般。手,緊緊抓著衣襟,似乎這樣就能減少一些疼痛一般,指甲隔著衣服扣入掌中,血痕深深印出,疼,卻不及心口半分。
「解……解藥………!!」
疼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為了不讓自己申吟出聲,唇已經被自己咬破。
「解藥嗎?呵呵~~沒有!!」
看著我唇角被咬破而流出的血,瑤姬滿意的笑。
「解藥沒有,但是我這有可以讓蠱蟲暫時沉睡的藥,呵呵呵,你要麼??」
她走到我面前,蹲殘忍的看著因疼痛而蜷縮在地的我。
「哼,這不過是一次教訓罷了,王爺只不過是讓你明白,沒有人能逃出王爺的掌心,你別自作聰明了,想離開也不看看你有沒有資格,不過一介賤奴罷了。」
「還有,這次蠱毒只是對你的小小教訓,都是你!都是你!若是沒有你,上次王爺怎麼會棄我而去!!你個賤蹄子!!」
大概是因為想起上一次自己喂葡萄給王爺求歡時被打斷,她說的越發激動起來。
我疼得已經有些意志昏迷,看我再無反應,她厭棄的瞪了我一眼。
「啪……」
揮了下水袖,瑤姬隨手丟下一瓶暫緩疼痛的解藥轉身得意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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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緒,我依舊趴在窗邊,明日十五,今夜我就得回府去取解藥。
「歌雅,怎麼還不睡??」
「恩,馬上。」听到呼喚,我走回床邊,不急不緩的坐下。
在這里,我名字叫做‘歌雅’很雅淡清新的名字,比上‘奴歌’一名可以說是好上百倍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還是有些不願意接受。
也許是因為奴歌這名字用的時間太久了吧,自己竟然不願意答應除此以外的稱呼,就像一個玩具,明明自己不喜歡,可當它被別人搶走時心里還是會下意識不舒服。
側身看了看叫我睡覺的那個待選的秀女,是個很輕靈可愛的女孩子,沒有大家閨秀的沉寂,亦不是小家碧玉清秀小巧。
就好比山路上盛開的牡丹一樣的感覺,明明看似高貴可卻生在山野之中,但這一切卻並不顯得突兀,適宜的別有一番風韻。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睡。
其實我根本就沒想要睡覺,還有太多的事未做,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解藥,但願完成任務後死凌夜會信守承諾把真正的解藥給我。
秀女所居住的是每兩人一鋪,一間房中共居住三對,也就是六人。在此我必須避開她們再離開,要知道待選的秀女私自離宮可是要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