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司凌亦並沒有在我的承歡殿就寢,反而是去了靈妃那里。
皇宮里的女人太多,有多數時間無事可做,唯一可以稱得上是樂趣的便就應該是八卦了。
次日,皇上在承歡殿為留宿一事不批而走。
所有人都在茶余飯後閑聊新來的秀女還是否有機會受寵。
然,她們雖都熱衷討論于此,但卻沒有人不明白,白日里皇上明明說是要凌夜王爺的義妹‘歌雅’侍寢的,可卻到了承歡殿不過幾個時辰便就匆匆離開,神色莫名的去了靈妃那。
可以說能在這深宮身存下來的,無一不心思靈巧八面玲瓏。
彼時,選秀在即,宮中的侍從都暗自揣測要不要巴結一下,被皇上第一個寵幸的秀女,若是令皇上滿意了,那可是將來既有可能晉升為貴妃的人選。
這似乎,是亙古不變的定律,而如今,在這一屆的選秀情況看來,似乎還是有待觀察。
秋以至。
卿凰宮內遮天蔽日的參天古木樹葉已經有些泛黃。偶有風過,涼涼薄意帶著幾片打著旋蹁躚落下的黃葉。
看似飛翔,實際,卻在墜落。
如同,宮人眼中的我。
看似被選中的第一日便被冷落,日後定會無出頭之日一般。
然
雖說,有些事眼見為實,但也正是這自古以來的俗語卻欺騙了世人。
宮女親眼看見皇帝司凌亦神色難辨的離開承歡殿,並未理會身在殿內等候多時的我。
而,也正是‘親眼所見’才能蒙蔽過了司凌亦心中所盤量的庇護。
沒錯,是庇護。
在宮中若是背後沒有強硬的後台,太受寵會遭人妒的,而遭人妒的後果便是,被陷害。
或是死亡,或是被打入冷宮。
我的笑,像極了那叫‘兒’的人,司凌亦愛她,愛的之深,甚至竟連笑起來同她相得的人都一並保護著。
我知道自己在似凌亦眼中只是個替身,但這種幻覺制造成的影子身份,我還是樂意擔當的,畢竟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壞事。
只要笑,笑的溫婉輕靈,笑的讓司凌亦辨不出最後是我還是‘兒’。
我知道自己這麼做是有損陰德的,但無他法,有些事當利用是就要果斷,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簡單的勾了勾唇,笑的卻甚是嫵媚。伸手輕撫自己絕世的精致容顏,眼波迷離的望向空中。
我滿意的再度勾唇。
落葉依舊在空中漂泊,明明盡是淒涼之境,而卻在映入我眼底時,我笑的越發開懷。
真應當,感謝那將流言散播出去的宮女。
所謂槍打枝頭鳥。
這第一個被皇上看上眼臨幸的女子定會北推至風頭浪尖。後宮的女子何其狠辣,為了自己生存連自己孩子都殺得,更何況這一剛剛入宮毫無資質的秀女呢。
任何一個阻擋她們登上後位的人都得死。
而我歌雅,我並不想作著無謂的後宮爭斗犧牲品。
司凌亦的離開甚合我意。
雖然這一鬧劇最原始的出發點只是為了保護一個笑的像‘兒’的人。
但我並不會領情。
奴歌的眼中
只有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