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亦一連三天都沒有在來卿凰宮。
我伏在金絲軟榻上,眯眼看著青銅雙龍戲珠樣的檀香吐著青煙裊裊升入空中。
側身換個姿勢,再傾耳去听宮女們得最新八卦。
甲說「咱們的主子只是個尚未被重視的秀女,她怎麼有資格獨居這繁華的卿凰宮,要知道,淑妃以下的臏妃們可都是要和住的。」
乙說「那是因為你笨,你也不想想皇上在選秀當日就相中了歌雅小主,卻又在當晚離開專門寵幸臏妃的承歡殿,這事中定是有蹊蹺啦。」
甲問「那咱麼的小主還有翻身之日麼?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做下等奴才。」
乙說「說你笨,你還真笨,咱麼身為奴才已經是最末等的了,咱麼還害怕什麼,若是等個十天半月的,小主再不受寵,咱麼可以投靠其她的娘娘們啊,以我看哪,還是新來的那個月妃娘娘最靠譜了。」
甲好奇的問「月妃又是哪個?」
乙自信滿滿的道「我姐姐在‘臨霞宮’當值,她可是親口對我說皇上這三日都是在‘臨霞宮’就得侵呢!」
這時丙再也按捺不住詢問出聲「月妃是哪位神仙般的人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魅力??」
乙故作神秘道「听聞也是個民間長相甚為美艷的奇女子,最喜歡清淡的布料衣裳,說是皇上在見了她那柔美溫婉的身影後就再為移開過眼。」
甲道「看來以後確實應該投靠她了、、、、」
、、、、、、
聲音逐漸飄渺,越來越淡。
後來不知道又說了什麼有趣的事,引來一片唏噓。
我豎起耳朵捕捉,但由于距離太遠,唯听清的只有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不知道為什麼,當這幾個宮女說道那極為喜愛清淡布料做衣裳時,腦中極其自然晃過那個在秀女接受嬤嬤培訓召喚時依舊不急不緩的高雅身影。
溫婉如江南煙雨般的佳人。
再次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姿態,將心中那美人兒身影壓下,輕抬皓腕將素白的娟帕蒙在臉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向著素絹吹氣。
心中一邊暗暗慨嘆這宮中的人可真會見風使舵。一邊暗暗替這幾個沒長心的宮女揣測‘擔心’。
她們以為自己的八卦聲音已將降至最小了,實則這對習武之人來說十丈內偷听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
雖然這件事我並不是有心去听的。
可它還是一字不落的‘隨風’飄進我的耳朵。
真應該考慮,以後在她們想要投奔‘月妃’時我是不是應該引見一下才不失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