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已是十點多鐘,申美妮家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申美妮手中的移動電話晚上很少開機。王文彪直接把電話打入了她的家里。正好申美妮還沒有入睡,沒等肖闊男去接電話,她就把電話接了起來。一听是一個久違的聲音,王文彪的電話。電話里听得出他已經酒精度很高,霸氣而又親昵的說︰「美妮我的小親親,今天我已經被任命為本區區長了,區長大人今天要光臨貴府,不知你還能接納我與否?」申美妮的心狂跳不止,故作冷靜地給他潑涼水︰「恭喜你升官了,老婆孩子還在家里恭候你,還是回去共浴良宵吧。我這里平民寒宅,容不下你這麼大的官僚。」「不行,你敢拒訪居心何在,是不是心猿意馬另投明主了?」申美妮簡潔地回答「沒那回事。」「是不是傍上大款了?」申美妮還是簡潔地回答,「別說那種不著邊際的話。」「既然這兩種情況都沒有,那我就得過去。你家在什麼方位。我立馬趕過去。」
申美妮囑咐王文彪︰「不要坐單位的車來,打車過來。上樓腳步要輕。」然後把家里的住址和門牌號告訴給了王文彪。
申美妮到父親申輔軒的房間看了一看,申輔軒已經睡著了。
從申輔軒的房間出來。她又拐進申輔軒臥室旁邊的小屋,申輔軒住在大臥室里,肖闊男的臥室是由儲藏間改造而成的,與申輔軒的大臥室相連,只能放下一張小床。申輔軒在臥室里放個屁他都听得清清楚楚,非常方便申輔軒的隨時調遣。肖闊男並沒有睡,借著床邊的台燈在自學。看到申美妮進屋,肖闊男馬上站了起來,申美妮示意他坐下,告訴他一會兒可能有人來,不召喚他,不要過來端茶倒水進行應酬。
一刻鐘過後,王文彪已經出現在申美妮家的客廳里。在這一刻鐘時間里,申美妮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把平素自己喜歡穿的那套寬松舒適,質地精良,透氣好的睡衣月兌了下去。換上了唐裝睡衣,絲質的白地藍花粉紅邊的睡衣睡褲穿在身上,沒有刻意去描眉粉唇,顯示出自然美的優雅氣質。難怪王文彪進門就對她甩出了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是古典美人勝似古典美人。」王文彪大大咧咧地要對申美妮做肢體親近,申美妮莞爾一笑,把食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示意他房子里還住著別人。不要弄出個什麼動靜來,徑直把王文彪引導進了自己住的獨立單元。看來王文彪並沒有喝的太高,頭腦還很清醒,不像一個喝得東倒西歪語無倫次的醉鬼。
臥室旁邊的小客廳很熱,門關得嚴嚴實實,王文彪月兌下了外衣,規規矩矩地坐了下來,品味著申美妮給他沏好的碧螺春。
王文彪環視著屋里的擺設,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好大的房子,全算在一起,足有三百多平方米吧?看來這是一千萬人民幣的效應了。」申美妮知道王文彪是讓她領情,可她偏不順著說︰「一千萬人民幣和那塊地相比太不值了。那塊地如果能夠物歸原主,蓋下十幾萬平方米的房子,收入至少三個億。」為了不傷害王文彪,申美妮又親切的笑了一下。
王文彪盯著申美妮上下打量了幾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女人心似海深。如此高深莫測真是始料不及。」申美妮想了一下,應了一句︰「老爸得到這塊地的補償還搭上了女兒身,我是又悲又可憐。」王文彪臉色有些慍怒的說︰「太俗氣了,不是一個言談舉止高雅女人的氣度。」申美妮感到王文彪有些不高興了,馬上話鋒一轉︰「親愛的區長大人,別跟我賣關子了,耍小孩子性了,住上這大房子還不是托您的福。」
申美妮邊和王文彪斗嘴,邊揣摩著王文彪,這是個*中燒的男人,我一定要吊吊他的味口。「行啊,幾個月不見,讓人刮目相看了,區官和縣官平級,做上了七品縣令。」王文彪矯正她的說法︰「我們市是副省級編制,區長相當于副知州,至少官職是六品,你給我說小了。」申美妮說︰「有眼不識泰山,小看您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那是萬惡的舊社會,現在的三年副知府,身價至少是百萬雪花銀。」
申美妮有來言,王文彪有去語︰「不要把我們這些人民公僕跟舊時代的官僚比好不好,這樣下去你會犯錯誤的。」申美妮和王文彪平坐在雙人沙發里,王文彪有些按捺不住了,身子不斷地往申美妮這邊傾斜,申美妮視而不見,還是照舊要說一些打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