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闊男滿臉通紅的說︰「竟瞎扯。」吉媽說︰「誰給你設的防火牆呢,十四五的這點事早都應該知道了。我蹲監坐牢這幾個月,可把我憋靠牆了,看守所里沒好吃,沒好喝。也沒人給我送點東西,我都不在意。就是缺這個不行,難受死了。一個屋里押著八個女犯,有老有少,有胖的有瘦的,有高的有矮的,有城里人也有鄉下人,有謀害親夫的,也有對男人實施性暴力的,有貪污的,有詐騙的,還有搗騰毒品的,我是稀里糊涂跟別人去放火的。謀害親夫的那個女人是從農村進來的,四十多歲的大老娘們兒長的猴頭鼠相,竟然玩起了瀟灑,搞起了婚外戀,丈夫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對她百依百順,可那老娘們就是看不上自己的丈夫。鄰居住著一個作奸犯科的刑滿釋放犯,老光棍子,年齡比她大十多歲,在廣州、深圳混過。花花腸子多,先*後順奸。老娘們把丈夫支到外地去打工,往家匯錢,供著他們在家里鬼混。去年過春節丈夫回家,發現了他們的好事。老娘們和老奸夫一合計,把丈夫撂倒,大卸八塊,扔到了十里外的河套地里,結果沒幾天被警察把他倆逮了起來。俺們一起坐監的人問她這罪犯的值不值,沒想到這老娘們兒心還挺橫,說她整死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爺們兒。他那玩意根本就不好使,跟他結婚二十年,就沒正經侍候過她一次。肚子鼓不起來,生不出孩子來,也不知道咋回事。鄰居的那老奸夫才是真正的爺們兒。夏天她男人到地里干活去了,老娘們穿個汗衫,在炕上四仰八叉的睡覺。鄰居那老光棍子躥了上來,撲到了她身上,說她敢喊就整死她。嚇得老娘們直哆嗦,只好听任老光棍子擺布。完事竟然出了不少血。老光棍子說,你他媽的結婚二十多年還是個處女。這時老娘們才知道男人的滋味。那女人可邪乎了,一天不干身子就癢癢,死心塌地就跟定了那老光棍子。犯了合謀殺害親夫的罪,死到臨頭了還不後悔。判決下來了,要拉出去槍崩了。法官問她臨死前有什麼要求,那老娘們兒竟然提出,活著還要那老光棍子跟她睡一覺,死了把她和那老光棍子的骨頭撿在一起埋了。真邪性,真他媽牲口。娘們兒們在一起蹲監做牢,沒事就是拿老爺們兒墊牙。販毒的那位,三十啷當歲,是個賣大炕的貨,還給自己起了一個文化名,叫性工作者。過去在歌廳里當小姐,一天平均接待三四個老爺們兒,來錢真快。三年掙下來一百多萬,錢沒地方花,就吸上了毒。吸上那玩意,錢走的也真快。一年就造個溜空,加勁接待老爺們,掙錢也接不上流。只好參加販毒,以販養吸。頭兩天判決也下來了,十八年有期徒刑。身子就得扔在大獄里了。我好歹是混出來了,監獄里警察告訴我,回去要當個自食其力的好公民。你說我要想好,還能好到啥份上?過兩天弄兩件漂亮的新衣裳,在這里混不下去,我也得上南方去混。在那些騷男人的身上刮下個百八十萬,今後吉媽有錢了,缺錢,你盡管跟吉媽吱一聲,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
車進站了,肖闊男遠遠地就看到了妹妹莎芝,肖闊男扔下吉媽說︰「我可不听你胡 了,拜拜了,我還有正經事。」肖闊男沖出候車室奔向客車,奔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