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好痛!」雖然知道在這個世界,女人來例假是不能輕易對男人說出口的,但她痛到了極限也就顧不得了。
痛經的感覺她並不陌生,但這一次澆了冷雨,又發著高燒,便愈加的難以忍受。
「你堅持一下,我去找大夫!」
司寇淡瀾起身,窗外的雨不曾停歇,又是一道閃電劃過,且隆隆的雷聲不斷地傳來。
「不要!」雲熙奮力地從床上爬起來,抓住了司寇淡瀾的袖子,「不要走!」
身體瑟瑟發抖,神色暗淡的眼眸里寫滿了恐懼和哀求。
他握過她的手,一片冰涼。
「你能不能抱著我?」雲熙的唇哆嗦著,因為疼痛已經沒有力氣說更多的話語。而她最怕的就是打雷下雨的天氣。母親離開她的那一天,正是這樣的天氣,成為她內心永久的夢魘和恐懼。
司寇淡瀾稍稍遲疑,但還是回到了床邊,將顫抖不止的雲熙抱在懷里。
這樣,果然溫暖了許多。
她的先前的小男人雖然沒有多少用處,但每次來例假月復痛的時候,她總可以抱著他睡個好覺。
而現在確實另一個男人將她抱在懷里,這樣的感覺很安心。
看到床單上的血跡和雲熙稍稍舒展的眉頭,司寇淡瀾隱約明白過來。
如此狼狽的雲熙,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只覺得莫名的心疼。
疼痛似乎得到了一些緩解,懷中女孩的眼皮再次變得沉重起來,在即將失去意識陷入睡眠的那一刻,她的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但那開啟的肉白色櫻唇,卻發出一個讓他心痛的聲音,「夏游……」
一如在扶雲宮外,初相見的情景,卻又是不同的,那時,她在他的心里,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而現在卻有了痕跡和重量。從什麼時候起,她的音容笑貌已經印留在他的心底,驅逐不去!
這個女孩到底受過怎樣的傷害?
為何在經歷種種磨難之後,還能如此勇敢,樂觀?
那個叫夏游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將她傷得如此深,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