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這麼一說,我也有些恍然大悟。什麼東西都不少,唯獨丟了那把劍,那把劍又被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小偷是怎麼知道的呢?肯定是知根知底的人放出的消息,會是誰呢?
難道是……于麻子?
我和大牙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都想到了于麻子。只有他才知道我們包里的東西,難道這老小子和我們玩陰的?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太像,這種江湖下三濫的招術,于麻子還不至于這麼混蛋。這東西是值點兒銀子,但為了這點兒錢還不值得讓他冒這個險。況且我們剛出來不到五百米,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就算是要下手,他也不會在自家門口干這種事吧?
大牙一門心思地認準了于麻子,說啥也要回去和于麻子掰扯掰扯。不過听我說了一陣後,慢慢地也冷靜了下來。確實,就算是于麻子想玩陰招,也不會這麼快就下手,除非是這老小子兵法看多了,深諳兵不厭詐、貴在出奇的道理,故意玩了我們這麼一道。
不管怎樣,都得回去探探虛實。如果真是于麻子做的,就算他再會隱藏,再會偽裝,相信也不會一點破綻都不露。所謂做賊心虛,憑我倆這火眼金楮,應該能看出些端倪。
再次回到店里,于麻子正在悠閑地看著報紙。見我和大牙去而復返,顯然有些吃驚,趕緊讓我們坐下,問我們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故意嘆了一口氣,盯著于麻子苦笑道︰「老哥啊,我倆這回可真是窩窩頭翻個——現大眼了。」
于麻子有些奇怪,一臉不解。
大牙把包放到茶幾上,指著包上的刀口咧了咧嘴︰「老哥,我們哥倆也不知道忘燒哪柱香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佛爺’,剛出門口,東西就沒了。」
于麻子伸手抓起背包看了看刀口,眉頭皺了皺,很快便明白了我們回來的用意。像他這種老江湖,估計首先想到的不會是我們的東西是怎麼丟的,而是我們是不是故意來挖坑來了。于麻子放下手里的包,正言厲色道︰「兩位老弟,老哥這人最恨的就是這種‘三只手’,這事兒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幫你們查查。相信只要這東西再浮出來,絕對逃不過我的眼楮。這東西不出現也就算了,要是出現,肯定就沒不了。」
說到這兒,于麻子稍微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我和大牙,接著說道︰「這事兒出在我家門口,我這心里也著實過意不去。老哥這人盡管不敢稱是什麼正人君子,不過暗中出刀的事,我還是從來不做的。」
我生怕于麻子挑理,趕緊沖于麻子擺了擺手︰「老哥,您要是這麼說,這不是在打兄弟的臉嗎?兄弟可沒有別的意思,實在是走投無門,可這四九城里認識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就屬您了,希望您能幫我們照看照看,這就感激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