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我們純潔的友誼?」我心頭一震,似乎眼前的一切又回到了那個還沒完全離自己遠去的中學時代,我又想起了那個可以讓我把「作繭自縛」四個字記住一輩子的姑娘。
十六七歲的模樣,總是幻想著和她在一起過那種像是鍋碗瓢盆般平淡幸福的日子。一間小小的屋子,兩個人,沒有特別多的東西,但是里面充滿了幸福。
有次清晨存車的時候,發現她的車子停在了車棚的外面,上課沒多久,大雨來了,我舉手示意老師要去廁所,頂著全班同學的哄笑走出了教室,然後一路跑著冒著雨把她的單車挪到了淋不著的地方。
每每自己漫無目的在街上溜達的時候,總會不知不覺朝著她家的方向走去。
……
在那個年紀,心甘情願地去做很多的事情,不求什麼結果,只是這樣心里會覺得有一點點溫暖罷了。
可當一個漫天飛雪的夜晚,我在學校門口叫住她,用盡自己最大的勇氣說出了「我喜歡你」時,看到得卻是她大大的眼楮里滲出的那滴如同我初戀般晶瑩剔透的淚珠,它慢慢地淌落了她臉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接著她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對我說︰「丁一,你背叛了我們的友誼。」
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這些,可是直到听見藏奇說起那句同樣的話時,我發現它們依舊歷歷在目,觸手可及。可是,我仍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嘿,想什麼呢你,自己都悶頭喝了好幾杯了。」杜瑄用肩膀撞了撞我。
「沒什麼,想起點事兒。」我搪塞道,說著,我一揚脖,又干了一杯,昏黃的液體在我視野中瞬間消失,順勢而下,我感覺到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微微地有些醉了。
我和杜瑄先把藏奇從他們公寓一層廁所窗戶那兒被拉得很寬的護欄里塞了進去,然後如法炮制也進了我們的公寓。在此之前,我們仨還在女生公寓窗口下面偷听了會兒一個宿舍熄燈後的「臥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