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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催問下,藏奇交了實底兒,原來他憑借著自己碼字兒的本領輕松進了校報,當了個實習編輯。可想而知,校報在學校里的地位也算是喉舌這個級別的了,藏奇在里面自然可以接觸到學生會的干部、團委的老師等等官面兒上的人物。
因為我們入學第一天就栽了個結結實實的大跟頭,所以藏奇也多了個心眼兒,四處打听那些日後可能與我們息息相關的小道消息和內幕,省得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再踫上容嬤嬤這種主兒吃啞巴虧。
我和杜瑄事過之後傻不愣登的並沒多琢磨,再加上後來一直沉浸在整天自由自在踢球、淡逼的歡快日子里,早把這事兒給忘的一干二淨了,更沒有去打听什麼,自然一無所知。
俗話說,入鄉就得隨俗,听藏奇講完,我們吆喝著「容嬤嬤是傻逼」這句祝酒詞連干了三杯。
藏奇喝酒很急,屬于上來幾口就是一瓶的那種類型,而我和杜瑄更擅長喝慢酒,細水長流。頂住了藏奇的一番狂轟濫炸之後,我倆顯得越發游刃有余,而這時的藏奇舌頭已然有點發硬了。
杜瑄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問道︰「藏奇,第一天咱站隊集合的時候我覺得有個姑娘挺不錯的,她好像跟你在一個班上英語,哪天替哥們兒打听打听唄。」
「行啊,沒問題!咱學校這分層教學搞得確實不錯,可以認識不同專業的女生,我英語在A班,法律專業在A班的人很少,我也都認識,我覺得你說那姑娘應該不是我們專業的,回頭哪天你跟我一起上課給我指指。」這個話題似乎讓有些喝暈了的藏奇重新恢復些許的清醒,可他的臉上浮現出的卻是一種難以捉模的表情。
「前期工作全靠你了啊!說實話,高中喜歡我的姑娘挺多的,可是我喜歡的那個,還沒來得及表白,突然人家就出國讀書了,連高考都沒參加。唉,你可不知道多郁悶。現在哥們兒我想通了,遇著喜歡的就得趕緊上,這事兒真拖不起!」杜瑄呡了口酒,繼續說,「不瞞你們哥兒倆說,哥們兒其實挺難喜歡上一個人的,但要是真喜歡的話,只需要一瞬間而已。你們丫可甭笑話我還相信一見鐘情的愛情啊!」
「愛情……哎……高二的時候我對一直喜歡了4年的姑娘表白了,可是你猜人家怎麼說,人家說我背叛了我們之間純潔的友誼,操!」藏奇用手捶了一下桌子,「結果他媽的沒過多久,她就跟我們班上一個家里倍兒有錢的孫子好上了。是,那王八蛋能帶她去各種夜店花天酒地,還能送她包、表、首飾,可那是愛麼?那孫子就是一種馬,在外面不知道還有多少傍肩兒呢!你們說跟咱年紀一樣大姑娘為他媽什麼就能這麼市儈呢?我真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