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拓跋幻的要求清場,洛雅無心無意念地繼續望著奢華的臥榻頂棚上的鴛鴦,龍鳳,並蒂蓮等吉祥盤繡雕刻發著呆,唇邊的灼熱依舊有些余溫,倒是和屋子里的春意溫情很是搭調。
「估計那些秀女知道這間為太子妃精心準備的宮殿竟然讓你先霸佔了,任誰都會心有不甘吧。」肋
「這是太子妃的宮殿?」
「不錯,還有20多日,等太後49日守孝期過後,便是我的壽宴了,雖然依舊在熱孝中,但冊封太子妃涉關江山社稷不容拖延,屆時,真正的太子妃便會來到這里,如果不想被她直接掐死在床上,你最好在那之前就讓身子恢復到能自己從這個床上逃走。」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現在就能走人!」
說完,洛雅還真的就用手掌托住腦袋,另一只手用力撐著床,試圖要靠自己的力量坐起身閃人,心底罵罵咧咧拓跋幻這招的狠毒。
看著洛雅一副咬緊唇閉著眼努力嘗試起身卻絲毫無果的狼狽的樣子,拓跋幻很是得意他的玩笑嚇到了洛雅,坐在臥榻上,伸手阻止了洛雅的徒勞,不許她再有弄痛自己的機會,俯身再次吻上了洛雅的唇。
當拓跋幻溫熱的厚唇再次觸踫到自己,洛雅猛然睜開了眼,立刻被近在咫尺拓跋幻充滿笑意的眼神嚇到一秒點穴,再一次失去了抵抗的力氣,只能任由拓跋幻一層層地加深親吻的幅度,從蜻蜓點水到輕輕揉搓她的唇,再到放肆用舌尖挑開了她的唇,探進了她的口中糾纏起她的舌。鑊
持續好多秒,腦中放空徹底的洛雅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急速的心跳還有拓跋幻鼻息中噴薄在她臉頰上的呼吸,還有被他握住臉頰的掌心透出得溫暖。
憑什麼?憑什麼!我靠,憑什麼!
幸好,神經系統一時短路後,還是被洛雅的理智接回了線路,不再允許拓跋幻繼續肆意的親吻自己,洛雅開始不惜一切的反抗,在確定靠她的‘技巧’趕不走拓跋幻霸道的唇舌後,她再無猶豫,決定直接用咬的。
對方畢竟是太子爺,洛雅也不敢一下子就太下大力了咬,姑且不論咬傷太子爺罪無可赦,就是咬得自己滿嘴都是拓跋幻的血,這點惡心洛雅也承受不了啊。
于是,她就看著拓跋幻的反應一點點加力,直到真的下狠心咬了一口拓跋幻的唇,痛得拓跋幻猛然放開了她的唇,讓洛雅清晰看見了他唇邊流出的鮮血。
相信拓跋幻一輩子都處于他想吻誰便是他對那女人的天大恩澤,決不會受到被女人狠咬的侮辱,一定會惱羞成怒,誰知道放開洛雅後,拓跋幻不但沒有震怒,還用一場狂笑回應了洛雅的觸底戒備狀態。
拓跋幻猜到洛雅會反抗,所以才刻意按住了她的頭抓住了她的雙手,防止她弄傷自己,卻沒有料到她在慌亂後想到了咬這個直接的方式。虧她還有腦子,只求自保而不想玉石俱焚搞的無法收場,所以才一點點加力試探著自己的承受底線。
那種力道就似一只小貓用細弱的爪子一點點加力襲擊敵人,非但沒有真的殺傷力,反倒挑起了拓跋幻心底更深的征服**,若不是真心擔心她的傷口,拓跋幻才不會在意她最後那一口狠咬,一定會直接收服了她。
「丫頭,我實在好奇你能在這座太子妃宮里活多久,再提醒你一次,只有你好好活著才能讓曼薩吉雅也安好,若你真的想繼續和她千里共嬋娟,就盡快讓自己的傷好起來,全力備戰。要和那些因為你而醋意大發的女人還有她們背後的勢力斗,光靠一股蠻勁可不夠。我答應你,若你真的能好好活過這兩年,我就讓你做我的太子妃,賜你們曼薩一族徹底雞犬得道,永世太平。」
伸手,再度擦掉了嘴角滲出的鮮血,拓跋幻的嘴角眼角眉梢盡是戲謔的笑意,期待一場好戲開演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轉身不再留戀臥榻上氣得一臉菜色的洛雅,離開了太子妃宮回到了他自己的寢宮,去看拓跋淵布置給他處理的奏折去了。
拓跋幻果然沒有開空頭支票,不知道他的承諾是真的因為他對聖意揣測的胸有成竹,還是他最終說服了拓跋淵。
總之,在太子的壽宴上,拓跋淵沒有在慕容婷,戚玥、庫依蘭,拓跋鶯瑜四女中選定一個太子妃,只是讓拓跋幻將側妃金冊交到了四女的手中,空置了太子妃的位置,並出口了震驚天下的口諭︰四女均蕙質蘭心皆可做太子妃,誰先為太子誕下龍子便直接加封太子妃。
這樣的口諭看似出人意料卻在情理之中,四女背後都有不可低估的勢力暗涌,在這樣勢均力敵的情勢下,拓跋淵偏心誰都不妥,偏心誰也都沒有必要。誰先為太子誕下小太子還真的就是成為太子妃的過硬理由,誰能飛上枝頭成為未來的後宮之主就看這些女子自己的本事和天意眷顧了。
當晚,拓跋淵的口諭剛在壽宴大殿出口,就有小太監急速奔走到東宮傳達了旨意,東宮眾人在嘩然之余連忙各居其位,迎候四位新妃駕臨東宮。
畢竟只是一根發簪的點穴,傷口深但創傷面不大,加上太醫近一個月的精心護理和靈芝燕窩的每日滋補下,洛雅的傷口雖還未痊愈,但也已經好了大半,至少不影響下地行走了。
今晚,對她來說也是個特殊的日子,早早換上一身侍婢服的她當然也和燭音一起守在宮門口,等候著前殿傳來太子妃人選的最終定音,听到了太子妃輪空這個驚人的消息,洛雅在燭音的攙扶下回到了尚未設匾的太子妃宮,兩人相對無語。
難怪那晚拓跋幻離開後再沒有踏足太子妃宮,難怪他那晚會得意地說那麼一段莫名其妙的話,絲毫不拿自己咬傷他的事做文章,原來他早就胸有成竹皇上的心思,預料到東宮會有一場很好看的宮斗戲碼,所以才拉她下水故意加重風浪,然後自己躲著听風賞雨悠閑旁觀。